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45)
闻言霍池渊抬脸看,已然触怒的容殊,他忽然问乔风:“你说的那个随驾锦衣卫叫什么?”
“叫...叫..”乔风试图含糊过去,“就北镇抚司的一名小旗官,具体叫什么属下也未可知...”
何等的不要命,竟让皇上气头上还记挂着?当真有意思。霍池渊好奇的紧,略过乔风问一旁站着的锦衣卫。
肖铭惊魂未定一时忘了答话。离了官家他是肖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贵大少爷,挨着官家,他就只是镇抚司的小小千户。
此行,他们是皇上的近身护卫,意外太突然,护在暗地里的江家弟子都未能及时现身。皇上差点就在他眼前毙命,若不是苏清和,镇抚司要完,他肖家九族都要一起完蛋!
这破官他是一天也不想当了。肖铭手紧了紧佩刀,后知后觉颤着唇道:“苏清和。”
此时,舍身救义的苏清和正在疾驰的回城马车里拆胸前的铁片。
他苏清和迫不得已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容殊还不值得他用命来护。
这刺杀不是他有意安排,现在他也没那个本事,只是根据上辈子的印象,提前预料防范于未然,在衣服里添了几块铁片罢了。
他还藏了袋血包,舍命救驾啊,可是大功。原以为那些人会在猎场上行动,不想皇上刚入营就迫不及待动手了,如此急切倒叫他措手不及。
事发突然,匕首袭击速度之快,当时的情况没有退路可言,即是如此苏清和便冲上去,量的积累才有质的飞越。
要想颜家栽,就要先抗住这漫长又磨人过程,过程中经受的伤,不至死的都是小打小闹。
他衣服里边的铁片,在跑向容殊的过程中滑了一截,那匕首饶是再偏一点就会没入他的心脏,直接要他的命。
苏清和后怕。他将铁片放在坐垫上时,自己也沉下一口气。他被抬出围场时看着情况不惨烈,血浸红色本就殷红飞鱼服,就着月色看着不渗人。
但是他当场捂着心口倒下了,手指缝中喷涌而出的血不似开玩笑。皇上亲自下令护送回去将人救活,如此殊荣,死了是本分,活着就是福气!
此战算是告捷。
苏清和前几日忧心霍池渊,这几日忧心冬狩,每日至多睡两个时辰,几乎将自己掏空了。好容易松下来,他靠着马车车窗一面,闭目养神。
就在此时,马车戛然而止,惯性险些将半梦的苏清和甩出去。
随即传来车夫惊讶又疑问的声音:“镇北王?”
苏清和半梦大醒,来不及任何动作车帘被暴力撩开,入眼帘霍池渊一张俊脸。
容不得他多余思考,霍池渊整个人钻进来,“你伤到哪了?”
他看起来很慌,比苏清和这个险些丧命的人还要着急。
“我不是常羡。”苏清和几乎是脱口而出,接着别开脸不看他。
霍池渊半跪在他面前,暗暗松了口气,还有力气较劲儿,说明伤得不重。
他视线落在苏清和带血的右手上,伸手过去握着商量着问一遍,“伤哪儿了,告诉我好不好?”
这人又在哄小孩。
但这招对苏清和很受用,他缩缩手,“没伤,血不是我的。”又极不情愿补了句:“我说我不是常羡。”
霍池渊嘴角漏出一抹笑,抬手将苏清和拉到怀里,“我知道你不是。你是苏清和,北镇抚司的苏大人,对不对?你真的,真的吓死我了。”
苏清和细细挣扎,‘哼’了声,小声抱怨,“知道不是你还抱着..”
霍池渊不仅抱着,还越抱越紧,“万景元年,石西门我亲手接住的人,命都是我的,怎么就抱不得?”
霍池渊松开手,仰头看他的苏清和,像被点了定身穴一般瞪大眼睛一动不动。
霍池渊,他竟知道!
第二十章 谁知道你还有力气跑
苏清和低头,不可思议的盯着霍池渊,许久才疑惑道:“你怎么..”
霍池渊看他黑黑的眼圈,千言万语也不在这一时了,及时用手指制止他说话。
“我都知道,”他坐到垫子上将人放到怀里,“玉尘,待回去了我都告诉你。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说完又对外边的车夫说去镇北王府。
“不行。”苏清和揪着他的袖子摇摇头,“容殊派了太医,不能去你那。”
霍池渊也摇头,“不行,我再离不得你。”他被这小东西一连吓破几次胆!
“霍源真….”苏清和不乐意,挣扎着要起来,这人怎么不讲理。
“好了好了,”霍池渊捋顺他的炸毛,温声道:“这条路回城离我府上近些,就说你身上的伤不宜颠簸,就近到我府上医治,太医也去我那,这样可以了吗?”
苏清和没有反驳,仍旧盯着霍池渊瞧,霍池渊捏捏他的脸任由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