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种田+番外(5)

作者:水青冈

岑父沉吟片刻后,准了决明。

三个大男人,总有一个要会做饭的。

是夜,大漠乡的灯一盏盏熄灭,很快,整个乡村没有一丝亮光,后面的大山将村子捧在手中,隐隐像是一座守护神一样。,

“那孩子倒是挺聪明的,一说就懂。”石婶对决明赞不绝口,“那模样这么俊,可惜他娘没的早,老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挺不容易的。”

“怎么?看上人家决明了?”石叔裹裹肩头的被子,顺手给石婶掖一下被角。

石婶嗔道:“说什么混话呢!他们家到底有些来得突然,还不知是什么来历呢。”反正看上去不是坏人就是了。

石婶帮他们做了两天饭也是石叔授意的,毕竟盘山山脚下好不容易来个邻居,自然要打好关系。

第四日,里正拄着拐杖来到岑家小院,和岑父坐在院中商量了半天,最终拟定在三月三那天,大漠乡开办学堂,愿意送孩子去学堂的,需向岑道年交束脩,而里正则负责差人将祠堂旁的几间屋子打扫干净,安置桌椅,供学堂上学用。

敲定之后,岑道年心中一直悬起的石头总算是落地,只待开春种地,开办学堂两件大事。

里正告诉大漠乡的人,岑道年曾是乙等进士,因身体孱弱,不想操劳,所以辞官归田。

决明倒是没看出岑道年哪里“孱弱”了,除了身子骨没有常年下地劳作的农民强健以外,走路带风,比一般青壮小伙子走的都快。

大漠乡民风淳朴,十里八乡都没有一个村子能像大漠乡这样有福气,能让一位夫子落脚,里正说完开办学堂的事,不等天黑,就已有人见到岑道年乐呵呵地打招呼,想方设法骗岑道年去家里吃一顿便饭,那亲热的态度仿佛是遇到了失散几十年的亲兄弟一样。

而决明,蹲在家门口,思考怎么改善生活。

眼下春寒地冻,只能种点耐寒的蔬菜,等天暖和了,菜长出来一茬再换旁的种。

决明搓手手,在屋后转了几圈,这里虽说是山脚,但是离后面的那座大山还有段距离,中间有不少空地,也是属于这座小院的,只不过空地没人种过东西,算是荒地。

问岑父要了纸笔,决明躲在屋里规划了一番,将后面的空地划为两部分,一部分用来种菜,一部分预留用来种果苗,有钱的话就把这两块地圈起来,小院打通一个后门,进出方便。

计划好后,岑道年跟里正喝了顿酒,去县城将小院和荒地的地契过了,决明同岑道年一闲下来就开始翻地整地。

春雨一过,这片小乡村一天一个样,光秃秃的山渐渐披上一点嫩绿。

趁着天晴,决明找来簸箕和扫把,先把扫把绑在竹竿上,将几个屋子的屋顶扫一遍,开门窗通风。

接着把屋里的墙面打扫一遍,山脚处干燥,屋内除了几个蜘蛛以外,没有别的虫子,屋内地板铺的也是青石,洒扫一番后,干净亮堂不少。

原先屋子的主人留在这儿的只有一张床和堂屋的一张桌子,决明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岑父向石叔打听了木匠,吃过午饭后去镇上买床。

决明带着五岁大的弟弟,把院子里的杂草拔掉,墙上的青苔用竹片刮下来,再泼上水用刷子仔细刷一遍,青砖铺就的地面冲上井水,拿扫帚刷扫的干干净净地,等太阳晒干,整个小院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生机。

岑朝安就在一边给哥哥递东西,一会问哥哥渴不渴,一会让哥哥歇一歇擦擦汗,决明心里熨帖无比,这弟弟真贴心。

两人打扫完,岑道年也回来了,在他身后,木匠驾着驴车到山脚下,三个壮丁一起将木床抬到院里,小心翼翼地放进屋内。

把人请到院子里喝茶,岑父趁机问决明:“朝安还小,先跟着我睡,东西两个厢房,你想住哪个?”

东厢房靠着东厨,窗户又大,决明不假思索地选择东厢房。

等木匠和他儿子稍微歇息了一会后,又回去把岑家定的桌、柜、椅子拉来,这下才算是齐全。

趁天色还早,岑父去镇上,置办些其他物件。

决明把屋里拾掇妥当,扛着小锄头将屋后开好的荒地再翻一遍,岑朝安蹲在后面,把土里面的石头捡出来扔在一边。

正午时候,决明先回家一步,做饭,等两人回家吃饭。

岑道年觉得,这等“耕作北屋后,悠然见南山”,一点不亚于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闲适自在。

等地翻的的差不多,决明请教石婶初春该种些什么青菜,趁着村中屠户去镇上,决明跟着岑父,一同搭上屠户的牛车,摇摇晃晃往善堂镇走。

这还是决明第一次从村里走出去,过了小桥走到大路,路上全是黄土压实成的土路,路两旁皆是连片的树林,透过树林依稀可以看到那边有开垦好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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