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17)
白听泉没有再过问什么,却听温止继续道:“所有的一切为师会帮你疏通,不必担心,至于你的课业教习……”
白听泉被温止这一停顿卡得心一抖。
温止接触到他的目光:“也无需担心,为师会亲自教授。”
白听泉:“……”
“是……多谢师尊。”
察觉到白听泉隐藏在话语中的低落和沮丧,温止眼中的光芒柔和下来,却在白听泉抬头之前,悄悄隐去。
“听泉,再过半个月是宣谒之庭三年一度的华法会,你可有意愿参加?”
白听泉微怔。
华法会,他有印象,在原著里,是自己这个炮灰身份臭名远扬的第一个关键节点。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可华法会由宣谒之庭举办,象征着无上的殊荣,许多小宗门的弟子都挤破了头想要参加,况且按照琅剑宗的惯例,五大长老的弟子定然要择优参加。
若是自己此刻推辞了,名声发烂发臭恐怕要来得更早一些。
白听泉只得颔首:“机会难得,弟子愿意。”
温止颔首,便让白听泉先回了。
等到白听泉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伸出左手。
一条暗紫色的长线在他的皮肉下面缓慢地长了出来。
他认得。
这是魔宗的毒。
良久,温止无奈地摇了摇头。
纵容似的轻笑一声。
*
作者有话要说:
闯祸了,笨憨憨。
第8章 药方 你叫他什么?
温止身上的毒很好解。
白听泉有药方,不过是还需要几样稀有一点的灵草。
但在天下第一宗,琅剑宗,得到这些灵草轻而易举。
入夜,听雪峰上的雪又大了几分,雪粒粗粝坚硬得像是荒漠里的沙子。
白听泉趁着夜,下了听雪峰。
他本想披上大氅,但漫天风雪打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像之前那样冷到难以忍受。
白听泉有些惊讶,他内视丹田,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何时到了引灵一阶的水平。有灵力护体,让他不再是以□□去抵抗这些风雪与寒冷。
虽然微弱,但也聊胜于无。
怎么回事……
难道是拜与温止切磋所赐?
原著里说这个炮灰不学无术,虽天资聪颖,却懒惰拖延,臭毛病全是魔宗给惯出来的。基本不可能在体内已有魔修功法的同时,那么容易地从零到有,拥有适合修习剑道的灵力。
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绝世天才,一点就透的那种?
白听泉轻轻“嘶”了一声,默默抿唇,披上大氅,向丹草峰赶去。
入夜十分,大多数的级别低一些的弟子都已经休息睡下了,辟谷之后不需要睡眠和进食的那些大弟子们也都在以冥想来替代睡眠。因此丹草峰的药堂只有一个小道童在看守,他昏昏欲睡,麻木又迟钝地用手赶着蚊虫。
白听泉缓慢地迈入药堂,一双眼睛明亮而专注,注视着那小道童,道:“小前辈,敢问这药堂可有天枢草?”
小道童没怎么设防,一双眼睛困得睁不开,只影影绰绰地看得见前边站着一个白花花的人影,这白有些太过不真实,让小道童有一瞬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已得道成仙,见到的是天上的仙人。
他迟钝地道:“有,有……你想要多少?”
白听泉又一连串地报了四种,得到的回答都是肯定,他这才淡淡松了一口气,温声道:“天枢草六钱,另外四种分别四钱。”
小道童慢吞吞地应了,不紧不慢地用小药秤分别称好,仔细包好,恭恭敬敬地递到白听泉面前:“你要的药草。”
白听泉并没接,他又问:“药炉可还能开?”
小道童好像才反应过来了什么,眨了眨眼,总算清醒了一些,他颔首:“能开,最近没什么弟子约,药炉都是空闲的。”
白听泉这才真正地放心下来,他随手拿来纸笔,将配比和火候仔细写下:“那劳烦你们,按着这个方子来。”
丹草峰的药堂能炼丹,白听泉倒也曾在魔宗学过,只不过他不擅长,平均炼五次就会炸一次炉,白听泉不想在听雪峰上担这些风险,也懒得张罗这些麻烦事,索性将一切都交给了药堂。
小药童答应下来:“可以,不难,那麻烦你明日酉时来取。”
白听泉淡然颔首:“好的,那麻烦了。”
送走了白听泉之后,小药童才回神,仿佛遭到了当头一棒,他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药方,似乎又回忆起来那人腰间银蓝色腰牌上的“泉”字,表情忽然变得惊慌而无助,他连忙关了药堂的门,收好灵草,拿着药方踉踉跄跄地赶向听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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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泉从药堂回来就睡下了,今日下午与温止的切磋实在耗费了他太多力气,况且床褥都非常柔软,他舒舒服服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