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番外(76)

作者:阿司匹林有点甜

施云台淡淡说,“不是礼物,是压岁钱,去年也给过的。”

他弹了弹袖子出得门去,那方玉佩被留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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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岁钱仿佛是件很遥远的事情,清宁和施云台打赌窗外的柿子结果单数亦或者双数,输者要行晚辈礼。

施云台性格狡黠,藏了一个果在袖中,害得清宁输得赌约,不得不唤对方叔叔。

她本身不大服气,结果转身“假叔叔”却从兜里掏了一把弓弩给她作为“压岁钱”。

清宁当下什么气都不剩,喊他“爷爷”,把他喊得直打跌也没得到更多年礼。

这些脉脉温情只存在于过去的记忆中,当她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相似的痕迹,却发现与施云台渐行渐远。

清宁拿起荷包摩挲了一下,发现里面装着的大概是个小鸟的玉佩,玉匠会雕朱雀,雕凤凰,雕孔雀,但没人会想到雕一只猪或者一只麻雀,只有施云台会这么做。

最令人诧异的是,当如意楼很多姑娘得知他喜好后,反而觉得他品味高雅竞相效仿。

清宁把荷包握在手里走出门去。

谢思霄招待完客人,坐在一株梅树下和谢玉瑛对弈。

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围着他们转来转去。

清宁喊了一声“舅舅”。

谢思霄不介意她称呼,招呼她,“来下棋。瑛娘的棋艺又进步不少,我实在有心无力。”

清宁一眼看穿他打算,假作不知道,“观棋不语,我看看就好。”

说完把一个荷包放在桌上。

谢思霄不在意地问,“哪来的?”

清宁道,“施公子送的。”

不等他说话,又道,“以前喊他叔叔,他说给的压岁钱。”

谢思霄胡子摸不动了,眼睛瞪得老圆,“他是你哪门子叔叔?就知道欺负小姑娘占你便宜,以后谁敢让他进门,我非得把他当场杖毙。玉佩你别管,我替你还回去。”

谢玉瑛却慢吞吞道,“今早父亲不是拿着请柬说一定厚待施家人。”

谢思霄被她噎得结结实实,干脆仓促拿了玉佩离去。

他本是好意,想要两个姑娘好好相处,清宁是他女儿,谢玉瑛也是他女儿,按照他想法,两个姑娘以后都要嫁出去,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乃是血缘,等嫁到不同人家,两人还不是得互为犄角互相倚靠。

可是等他走后,气氛却沉凝起来,谢玉瑛甚至连话都不说,一个人左右手互搏,一盘棋下得津津有味。

清宁假装没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也不太明白她情绪变化,只能将此归结于大小姐喜怒无常。

她不想再陪大小姐玩什么温和劝解的游戏,用一颗糖骗来踢踢踏踏闲逛的小枣红马,摸了会儿小马柔软的皮毛,才对大姑娘道,“天色不早,我就不留了。”

谢玉瑛用玉石棋子敲着棋盘,看不出思绪飘到哪里,等到清宁要出院门,她忽然喊了一声,“妹妹?”

清宁心中一动,转头看她。

谢玉瑛冷淡道,“居然猜对了。”

清宁没说话。

谢玉瑛挥手,表情更加疏离,“虽然已这个时辰,但也不好挽留你,还是下次见吧。”

清宁琢磨了一会儿她表情,琢磨不出什么含义,慢吞吞已走回自己的小院子。

今日正是腊月二九,天上挂着一轮不太明显的孤月。

潇湘园中冷冷清清,连烛火都透着单调的味道。

但好在,她已经花十年时光习惯了。

第40章 ·

每年过年都是谢家最繁忙的时候, 举办宴席,接待送上拜帖而来的各家亲戚,派人回礼等, 都是需要斟酌考虑的事情。

今年有所不同的是,因为谢思远在南疆节节败退, 兵力损失惨重, 对谢家或多或少造成影响。而年后的选妃会抱有何种态度, 也是其他家人试探刺探的事情。

清宁今晨梳洗后选了一身浅蓝色深衣,还没穿好就被流光瞪了一眼道,“今天年三十, 不说穿大红色,总要穿粉红色才合时宜。更何况府里不是给您新裁了折裥间色裙,这才是今年最兴的式样,您非要挑一件去年的穿,不得被人暗地里奚落?”

清宁摸了下鼻子,见实在插不上手,干脆躲在一边看流光忙来忙去。

确实不是她不注意,她平日穿骑装和男装的时间多,只知道今年最时兴的乃是深蓝色大袖博带, 要让她说女装如何,就说不出一二三来。更何况, 这件去年的衣服没穿过两次,着实像今年新裁的。

被流光拉着梳洗完毕,铜镜里已经出现一位满身贵气的女郎。

清宁抚着袖子走出去,门外其余植物已经凋谢, 只有越来越繁密的白梅。

玉霜坐在一座亭台中喝茶,但似乎在等她。

看见她, 玉霜笑盈盈喊了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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