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就是陛下的白月光(71)
温家小公子?
怎么可能,温家上下都被杀干净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王相看着他手里泛着寒光的小刀,心里的恐惧绝了堤似的涌出来鞋底与木地板碰撞,脚步声在书房里荡着,温晏如一步步的靠近。
王相无力的朝后面挪动着身子,浑浊的嗓音轻喊:“来人啊!”
微弱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传出书房便消散在了空中。
黑色的身影罩在了眼前,可怖的气息蔓延过来,王相的背抵到后面的书架,书架轻摇,架上的书掉了几本下来,落在了地上。
王相心里的绝望愈发的浓。
阳光打在温晏如身上,在书房的地上落下长长的影子,影子打在王相身上。
温晏如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刀刃在袖子上擦了擦,语调轻松:“这刀刃不太利,一会儿相爷多担待。”
王相看着面无表情的温晏如,话语传入耳里,身体因为恐惧不自主的打着颤。
恶鬼。
他就是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温晏如抬手点了王相的哑穴,掐着脖子将他绑在了书房内的柱子上。
刀尖在他身上划过,片刻后,停留在了胸膛上。
王相恐惧的摇着头,因为衰老,胸膛上的皮肉松松垮垮的坠着,温晏如皱了皱眉,轻转手腕,刀刃划过皮肉,切下薄薄的一片皮肉来。
因为疼痛,王相咬紧牙,说不出话。
血珠从浅浅的伤口渗出。
温晏如刀尖挑着那片肉,摇摇头,轻啧了一声,面上浮着淡淡的惋惜:“刀工还不够精。”
外面,太阳炙热的照射着大地,蝉在树枝上不停的鸣着。
蝉鸣传进书房里,盖住了书房里刀刃从骨头上刮过的声音。
血在书房的地上淌了一片,红木地板被血浸泡泛着暗暗黑色。
疼痛在四肢百骇蔓延,王相的身体早就疼的麻木了。
王相不知怎得,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疯子。
都是疯子。
王相浑浊的眼角蓄上半滴泪,泪还没来得及落下,就阖上了眼。
他死了。
温晏如看着血肉模糊,被剐的见骨的王相,殷红的血色漫开,眼前的一切都盖上了一层红色。
那天温府的庭院里,也是铺天盖地红色,温家上下,五十六口人,悉数死在了那里。
温晏如不愿再度面对那时的情景,极力将自己从回忆里抽离。
片刻,铺天盖地的红色褪去,眼前恢复了清明。
将手里的小刀随意的丢在地上,温晏如抬手,手上沾满了鲜血,有些嫌恶的蹙了蹙眉,从怀里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擦去手上的血迹。
“一千五百八十三刀。”温晏如将染了血的帕子丢在地上,“还有一千两百六十九刀,王仲良替你还。”
外头传来了声响,温晏如转身离去。
柱子上,王相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随即消失在血肉模糊的脸上。
第35章 很勇敢
徐道年刘子高带着搜查的诏书进了王相府。
前厅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去书房寻王相,在门口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
小厮光是站在门口,都闻到从里面散出来的浓烈血腥味,轻轻一推,门便开了,看到书房里面的景象,吓的向后退了两步。
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尖,小厮胃里一阵翻涌,扶着墙角吐了出来。
徐道年扫了一眼边上在吐的小厮,走到书房门口,顿住了脚步。
有个血肉模糊的人被绑在书房的柱子上,身上没一处是好的,隐隐还能看到森白的骨头。地板上满是血污,边上还丢着一堆……一堆烂肉。
简直是毛骨悚然。
看到那人头上的金冠。
是王相。
天气炎热,不少的蚊蝇嗅到味道嗡嗡的围了过来。
刘子高只看了一眼便连忙转过头去,就算是在京兆府的卷宗里,也鲜少记载如此惨绝人寰的画面。
饶是周围的禁军都是见过大场面的,看到此番境况都不禁别过了头,有几个急急跑到边上,俯身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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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相书房里搜出了众多罪证,悉数递到御前。
散乱的信件中,沈长洲一眼看到温柘二字,面色微微变了变。
温柘当年暗通南国,引发了南国同大昭的战事,姑姑死在了那场南国的兵变中。
沈长洲抬手拿起那封信,面上浮上一丝愕然,随即又转变为震怒。
原来当年暗通南国的人是王相和前兵部尚书。
难怪。
难怪那时南国军队势如破竹,一举攻下十城。
难怪面对如山的铁证,温柘誓死不认。
须臾,沈长洲冷笑连连,若不是王相贪污钱款的事败露,当年关于南国的事,就已经草草揭过了。
刘子高看着沈长洲,神色微顿,将王相在自家书房被凌迟的消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