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女讼师(穿书)(147)

作者:四面欢歌

曲昭雪将纷乱的思绪赶出脑海,仍保持着一副乖巧的神情与姿势坐在那里,而姜阿婆则是吸了吸鼻子,道:“老身早年丧夫,独自一人将这二子长大成人,如今靠着收茶贩茶,不说大富大贵富甲一方,但也衣食无忧,本以为老身能享些清福了,没成想这一子丧命,一子被冤,若是二子皆命丧黄泉,老身活着也无甚趣味,既如此,无论王爷与曲讼师要老身做什么,只要能查明真相,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老身也在所不惜。”

而后,姜阿婆目光又变得严厉了起来,道:“若最后查明,当真是老身那逆子害死了他的亲弟弟,无论王爷如何裁判,老身绝无怨言,若真是有人害死我儿又诬陷我儿,就算朝廷不管,老身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将那恶人拉进阎王殿中,讨个公道!”

姜阿婆目光如炬,似是有汹涌之力要喷薄而出,顾沉渊看起来神色微动,微微颔首,道;“阿婆高义,本官佩服,若阿婆无事,可否现在随本官走一趟?”

姜阿婆闻言登时应下,腿脚十分麻利地起身,而曲昭雪也随之起身道:“还请等我片刻,我去换身衣裳,随你们一起去……”

顾沉渊颔首应下,便与姜阿婆一道出了宅门,曲昭雪回房换了一身胡服,又给外出买菜的淮叔留了字条,便带着落英出了宅门,谁知一到巷子里,却见顾沉渊冷着脸立在那里,看起来面色不善。

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曲昭雪转头一看,便见背着木箱的荀彦宁一脸疑惑地立在自家门口,挠了挠头,看着顾沉渊。

这二人是什么情况?

曲昭雪想不明白,以前看他们俩关系还挺好的,怎么现在感觉这么尴尬呢……

“你们二人何时成了邻居?”

顾沉渊目光转向曲昭雪,曲昭雪也说不出他这番神情是什么意思,只能乖巧地答道:“之前这里不是发生过命案吗,就是焦解元的案子,他的妻子回娘家住着了,这里就空置了,家中长辈将宅子重新出租之后,荀仵作是新来的租客。”

曲昭雪尽量让自己的叙述听起来客观中立一些,省略了中间价格低廉只有荀仵作愿意租住等等细节,顾沉渊并未说什么,只应下了一声,便一甩衣袖,反身走出了巷子口。

曲昭雪看了一眼荀彦宁,冲他摆了摆手,便拉着落英一道跟上了顾沉渊的步伐,与姜阿婆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

不得不说,这顾沉渊确实是越来越奇怪了,简直与以前的他判若两人,而曲昭雪感觉以自己的才智,实在很难参透其中的奥秘,便倚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她实在是太困了。

……

长安城明德门口,正停放着三辆马车,四周还围着十来个奴仆,而离这车队约莫十余尺的地方,立着两个男子。

其中一人衣着华贵,一身墨绿锦缎圆领袍,上面绣着祥云的纹样,看起来十分精致,看起来膀大腰圆的,只是在这深秋已经偏寒的时节,也手持折扇摇来摇去,而且一脸的富贵精明像,唇角轻巧地勾着,看起来颇为得意。

而另一人则是头发半白,神色看起来颇为疲惫,一身布衣,但身板挺直,正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上一头的健壮男子,道:“让你莫要来送,你偏不听,如今不是个前来送我的好时机……”

“姐夫,你说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

这锦袍男子正是闫阙,而这布衣男子便是白汝文。

白汝文轻轻抿唇,语重心长道:“虽说那案子已经结了,但也还是小心些好,莫要给人留下话柄,再生事端。”

“那姓姜的不是已经在牢里关着了吗……”闫阙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又有些担忧地望向他,道,“姐夫,您可跟我说过,那刑部的复核官您可是都打点好了,不会再有变数吧……”

白汝文闻言摆摆手,道:“不会有变数的,你安心便是。”

闫阙点点头,道:“姐夫,您就去渭南安心呆着便是,在渭南到处都是咱们的人,有一点风吹草动咱们都能发现,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勇国公势力再大,到了渭南他也得没辙,到时候等时机成熟了,您再来一手金蝉脱壳,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闫阙说着说着便开始轻摇纸扇念诗,白汝文抿唇颇为嫌弃地望了他一眼,将他的扇子打到一边,道:“这个天气还用纸扇,我看你又在犯蠢!”

“姐夫,我看那话本子里的白面书生都喜欢拿着这么个扇子,既显得人有精神,又显得人肚子里有墨水。”闫阙这扇子扇得更起劲了,一脸得意之相,道,“我没念过多少书,这不是想过把瘾吗,看看有没有哪家小娘子对我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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