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夫郎(3)
干坐着胡思乱想好一段时间,都没任何人进来,就在江晏舒纠结惶恐下,屋外陆续有了脚步声。
顿时江晏舒的心七上八下。
“王爷该掀盖头了。”喜娘端盘,玉如意晶莹剔透,握在手里也不冰凉。
君峈面色毫无波澜,握住玉如意,掀开盖头。
明亮的烛火渐渐照射在哥儿的脸上,从下巴,一寸一寸的上移,直到整个盖头掀开。
江晏舒忐忑不安的闭着眼睛,衣角被揪出深深的印子。
君峈抿了抿嘴,看着哥儿紧闭的双目,“眼睛睁开。”
干站的喜娘见此,暗道这哥儿真不识趣。
江晏舒的眼睫毛都在抖,不得不睁开双眼。
第一眼就对上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瞳孔。
江晏舒吸了吸鼻子,嘴唇一抿,眼眶的泪水宛如决堤洪水,哗啦啦的掉。
一干人:“……”
好家伙,这哥儿直接被吓哭了。
君峈冷着脸,掐住哥儿的鼻子,“不准哭。”
江晏舒呜咽,无法呼吸下脸色瞬间涨红,抽抽搭搭的点头。
君峈这才有了好脸色,“接下来干什么?”
喜娘慌忙的端过交杯酒,递给二人,“交杯酒交杯酒。”
江晏舒委屈巴巴的站起来,接过交杯酒,只不过他一站起来,被塞在衣袖下来的瓷瓶没了遮挡物,明明白白的躺在床上。
漆黑的眼瞳打量着江晏舒,江晏舒不明所以,苦哈哈的在喜娘指示下穿过君峈的右手空隙。
对上清澈的视线,君峈只觉得可笑,随即抬手,两人同时饮下交杯酒。
“下去。”
“是。”
屋子里只剩下新婚的二人,然而身为当事人,谁也没有把身份定位当真。
君峈越过他,捡起床上的瓷瓶,面无表情道:“这是什么?”
江晏舒一看,身体下意识的发抖,干巴巴的不敢说话,他怕说了君峈不相信他。
君峈把玩瓷瓶冷笑,正当他要说些什么。
葛然,心率加快,他转头盯住空掉的交杯酒。
不对,手上的瓷瓶就没有开过。
容不得他深想,君峈双眼模糊,由漆黑染上血红,浑身上下压抑不住的戾气。
手掌用力一捏,瓷瓶化为粉碎。
江晏舒目瞪口呆,眼前人怎么从清醒到失控,过程不出三息。
他想跑,可腿抖的陷入原地。
一愣神的功夫,正好对上猩红的双目。
“啊——”
声音大的让人无法忽略。
奈何今夜是摄政王洞房花烛夜,为了不打扰君峈,主院的下人早早推下去,而侍卫喝了酒,迷迷糊糊的犯困。
谁都没有注意到成亲当晚的摄政王犯病了。
烛火通明,足够喜气的房间却上演生死。
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便是摄政王,大眼瞪小眼下,江晏舒终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君峈头痛欲裂,听见这哭声,更加烦躁,手一动,旁边的木架子轰的碎成渣渣。
江晏舒吓的瞪大眼睛,哭声倒是没了,但打嗝又起来了,非常的有规律。
男人戾气横生,身体又在叫嚣,杀了他杀了他。
“别杀我……”江晏舒哭兮兮的往后面躲,房间就那么大,躲来躲去就是墙壁,直到背后是大门。
君峈想,这人真吵,毫不犹豫的掐住哥儿的脖子,往上提,同时忍不住捏了捏,真软。
江晏舒仿佛溺水的人,双脚乱蹬,使尽力气捶打对方,君峈一无所动。
母亲,我要来陪你了。
江晏舒能够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恍惚间以为看见了母亲,手脚渐渐放弃抵抗……
只是他没看见的是,原本还处于暴躁的摄政王,红眼恢复了正常。
……
翌日,当江晏舒睁开眼时,他都神志不清了,一时分不出自己是死是活。
趴在旁边的子期见江晏舒醒了,差点也来个水漫金山:“少爷,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我——”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江晏舒喉咙火辣辣的。
“少爷,你别动,那里才敷了药。”说着拿来铜镜,江晏舒从镜子里面看见自己的脖子缠了许多圈白布。
还有红肿的眼皮,也不知道哭了几回。
江晏舒看见自己的惨样不忍直视,挥挥手表示不想再看。
“少爷,洗洗脸吧。”子期伺候着江晏舒,心疼极了。
江晏舒脸色苍白,他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想想都心有余悸。
第2章 担惊受怕
没有人不怕摄政王。
王府的下人陆续端来清淡的早膳,整个王府都知道嫁过来的王妃从王爷手里面活下来了,一时间都很好奇。
这是彻底离开丞相府的第一顿,江晏舒却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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