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帝抢我做替身后(6)
又遭受如此待遇。
唇上传来痛意之时,白纤已然忘了眼前人是当今尊贵的天子,宕机的大脑只知晓得要反抗一下。
白纤凝着那已经开始泛红的下巴,停顿在半空中的小手在抖。
纤瘦娇软的身子也是。
萧琨玉脸微微偏着,锢在那仿若轻易能折断的纤腰上的手,正感受着她的颤抖,上好的锦裙质感,隐隐曼妙的身段。
他的手来到她细嫩的脖颈。
她抖得更厉害了些。
那双汩汩动人、盈满春色的杏眼浮上了惧色。
那么脆弱,易碎。
跟梦中的她一般,没有任何差别,甚至还要鲜活些。
前世他无端丧命,重生在了先帝薨逝半年后,他也登上了皇位。
可前世的记忆似是太过久远,一些零碎的记忆如同散落在雪地上的枯叶,七零八落。
重生不多时,心中空落的感觉更是与日俱增,时不时的悲凉自心底生出更令他疑惑不解,但前世的记忆又在告知他,不可轻易懈怠。
如今梦中那张无比清晰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萧琨玉原本是该要警惕的,只是身体比他大脑更快一步反应,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同她接触,亲昵。
萧琨玉俯下身,额碰上她的额,眼眸半阖。
淡淡的檀香混杂着一丝药香扑入她鼻中。
从脖颈往上,萧琨玉抚摸着她脸上的软肉,温热气息吐出。
“纤纤?”
当萧琨玉试图从她眼中找出重逢的喜悦,可没有。
全是陌生和敬畏。
她的表现是那么的不刻意,如此真实,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还因打了他怕遭受惩罚而害怕着,不像这宫里的人。
不像梦中爱依偎在他怀中甜甜笑的她。
萧琨玉缓缓直起身子,手从她身上撤离,浓颜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只是阴郁气息更浓,令人望而生畏。
-
白纤没有掉脑袋,被带到南禄阁时,她还陷入在刚才惊恐的状态中。
如此亲昵的称呼从萧琨玉口中说出,不但没有消除她的恐惧,反而令她更加畏惧了。
白纤有些惴惴不安。
她不曾在外待过这么长时间,看着窗外日照,已是午时。
不知祖父有没有知晓她被带进宫一事,应当是知晓了的。
再等等就好了。
祖父定是会来带她回去的。
白纤手放在胸口处,在心底安慰自己。
待心完全平静下来,膝盖这会隐隐传来痛意。
白纤垂下头,小手按在上面,揉了两下,不满嘟囔,“我这破身子……”
正揉着,白纤余光似瞥见了什么,她停下动作,侧头望去。
只见御案那边,铺满了贵重的绢画,依稀能瞧见上面的笔墨轮廓。
白纤不禁起身走近,只是走到一半,她步子一顿。
视线定在那绢上,白纤唇瓣微微抿起,杏眼泛着诱人水光,溢满了诧异。
——这绢上之人,不正是她么?
接着白纤眸光一闪,思路一些捊清,豁然开朗,似是明白了什么。
近日盛传之事,先是陛下画作被盗,接着官兵巡逻,恰好她外出游玩,加上她同这画上人的模样如出一撤,自是……
原来当今圣上不砍她脑袋是这个缘由。
但白纤转念一想,她待在府邸里多年,未尝见过皇上,身在高位矜贵的皇上也未曾来过宁安侯府上,皇上怎么会画出与她一般相像的人?
白纤乌雾般的眉不自觉拧起。
实在是匪夷所思。
南禄阁暖气充裕,这个时辰点也正是她午睡的时候。
经过此事一折腾,身子也感到了困乏,那些古怪疑惑很快被绵绵困意覆盖。
白纤手肘搭在扶手上,不一会便伏桌睡了过去。
不久醒来时,腰身脖颈一阵酸痛,白纤眼睛还未全睁开,直起身子,正欲伸展活动一下腰身,就见那御案前多了个人影。
萧琨玉懒散倚靠在凭几上,眼仁漆黑,正静静注视着她。
白纤被吓得魂都险些没了,堪堪抑住喊叫。
缓过来,一阵茫然过后,白纤忙欠身行礼,嗓音软而细,“……皇上。”
迂久。
白纤抬眼看过去,御案上的绢画早已不见,只余奏折堆积在旁。
果然那传闻不假,当今圣上不理朝政确有此事。
萧琨玉随手拾起一本奏折,翻来一阅。
“宁安侯白闻之嫡孙女,白纤。”
萧琨玉忽地出声,手执奏折,视线一掠,望向她。
白纤怔了会,垂着白皙的脖颈,“……是。”
却未尝想回了此句,后萧琨玉不再出声。
眼看天色愈晚,白纤心底焦灼愈盛,咬着下唇,乌眉拧成了一团。
终于,“……皇上,能否让臣女”
还未说完,萧琨玉打断了她,“来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