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150)
“是啊。”方长难得老气横秋了一次。
流筝忽地皱起眉:“这么说,我师父也中了咒,这个咒如果解不了的话,他的灵根永远都修复不了?”
方长道:“自然。”
“那解咒的方法是什么?也像你的这个这么复杂吗??”
方长:“比本宫的可要复杂多了,当时十三冥打过来时,雷休君去北陆收拾邪妖军团,鑫淼君正在闭关修炼,不可中途破关,问洋只有风凝君和森垚君以及本宫镇守。”
“若是平日,远远足够,可来的是十三冥,他手中有两个毒咒袋,一个抛在了本宫身上,另一只则抛在了风凝君身上,森垚君守在后方,幸运躲过。而本宫中的那咒也未伤及内里,功法不受影响,但你师父就不同了,那毒咒太猛,落在他身上,直接侵进神海,束缚住他的灵根,说是灵根受损,可其实是你师父的灵根被毒咒附身,毒咒不解,难以使灵根自由,这种对灵根下咒的阴险之术,最为致命,解除方法自然也是难上加难。”
“那这么说,鬼桑可以用毒咒术轻易束缚中一个人的灵根?”流筝头皮紧了一下。
“是也。”
“可怕!”这回流筝的脸也皱了起来,好心疼自己的师父。
“那解咒方法到底是什么?宫主可以告诉我吗?”
方长摸摸胡须,道:“告诉你也无妨。”
“您说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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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从宫主阁回来,流筝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吃饭的时候差点将菜夹进鼻孔,魏煊将她提过来抱到腿上。
也没问她“怎么了?”,就只是抱着她,抱了一会儿,就如预料的那般,流筝放下筷子跟他说了一通。
“需要淦水和龙血才能解咒?”魏煊笑了。
“嗯嗯!”
流筝不自禁将目光移到桌上那只盘成饼饼状、正在啃着翡翠手镯玩的小龙王。
这龙血倒是好办,她虽然不忍心让小龙王遭受皮肉之苦,但是宫主说只要一小滴龙血就够,那只用轻轻戳一下小龙王的肉肉就好,跟被蚊子叮一口似的,关系不大,但另一样就头疼了。
“淦水我们都在找呢,小龙王没有淦水没法升级,喷不了火,也生不了翼,可我们都找一年了也没找到,这个咒怕是解不了了。”流筝说。
魏煊还没说什么,流筝又道:“那个鬼桑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宫主跟说我老龙王就是中了鬼桑的咒才丧命的,连龙族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说这人是不是比你前世更可怕?”
“有可能。”魏煊似笑非笑地说。
“你笑什么?我们明明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流筝瞅他。
“我笑你害怕的样子。”魏煊亲了一下流筝的鼻尖儿。
流筝:“……”
“我……没有害怕啊。”你到底哪里看出我!害怕!了!
好吧,我是有点儿害怕。
害怕鬼桑卷土重来。
魏煊夹了颗肉丸喂进流筝小嘴里,同她说:“找不着慢慢找,总会找到,你师父那里不必担心,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也是,虽然灵根被束缚住了,但他还是很厉害的样子。”流筝点头。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魏煊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但流筝说完那话,他就问了出来,下意识的。
跟一个明显构不成威胁的已婚男人吃味,他自己也觉得不可理喻。
以为流筝想也不想就会回答“自然是你厉害”,谁知道她一张口就说:“你怎么能跟我师父比。”
魏煊脸黑在那。
很快,脸色由黑转冷。
或许这已经无关吃不吃味,攀不攀比了,而是一种地位之争,在流筝心里的地位之争,或者说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之后一整天下来,魏煊没同流筝说过一句话,无论流筝怎么哄他。
流筝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回答,会伤了魏煊的心窝子。
如果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不怎么认真就罢了,或者带着点点故意逗弄的意味也行,偏偏她说那句话的时候表情认真,似乎就是觉得是这个样子。
其实流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在她心里,风凝君是问洋四君之一,身怀双变异灵根,又修为那么高,自然是魏煊一只鬼修不能比的,虽然在她已经知道魏煊前世好像能敌过魔族的情况下。
即便魏煊知道流筝不知道他真实身份这个大前提,可那句话他还是哽着,自己梳不通。
流筝哄他哄不好后也懒得哄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就……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呀。
于是两个人就因为这一句话搞起了冷战。
就是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话那种。
不过忌惮魔族的人会找来,流筝和魏煊冷战期间,都不敢靠双.腿来回宿居和学阁,而是全程骑火鸟,哪怕再短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