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是神仙(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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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寒凉。
绪揽月被丫头用话头刺激了一番,突然之间,呼吸短促,声息变粗,胸口憋得慌,咽喉之处,好似被人扼住了。
身边侍奉的小丫头见此,着急忙慌寻医生。
正巧遇见了淳安同丹栀。
“你这着急忙慌的是怎么了?”
小丫头因着着急,说话也是丢三落四地逻辑说不通顺。
“我家姑娘,气着了,这厢寻大夫。”
淳安凝眉,斥道,“你去药局,我去你家姑娘帐子中,让大夫准备些解郁顺气的药物,直接带着药箱过来。”
待得淳安过去,绪揽月已晕过去了。
淳安取下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又让人拿了酒和点了火。
先将真放在火上炙烤一会儿,又用纱布沾酒,做了消毒。
朝着她的水沟穴、内关穴扎了两针,过了半晌,绪揽月醒了过来。
比之绪揽月这般容易意气用事的小女儿姿态,眼下的淳安更欢喜玉黛的性子。
胡医过来,拿了药箱。
淳安走了过去,寻了几味药,道,
“取等分的木香、沉香、槟榔、枳实、乌药,用白酒磨服。”
说罢了,胡医就下去熬药了。
从始至终,丹栀都在一旁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
绪揽月呼吸平稳了不少,但听不得大的声响,一有大的声响就喘不过气来。
双默虽是他的儿子,她却顶瞧不上绪揽月这般模样,索性眼不见心为净。
然丹栀却好奇地盯着绪揽月,她的徒孙儿。
这疯起来的模样,倒是同她有时作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倒也是好理解,重感情、真性情罢了。
以绪揽月的本事,若褪去儿女情长,作为不定会比玉黛差。
她可是听说了绪揽月不少的事儿,现代的以及此间世界的。
揽月脸色微微有些红,想来是气不顺给憋的,倚靠着床帏。
绪揽月抬头瞧了一眼丹栀,“您便是师祖吧!”
丹栀听得她这话,满头问号,“???”
“你怎么知道!”
绪揽月嘴角扯了笑,“我的梨花师父曾在观前栽了您的替身栀子树,公元二零二一年五月二十五日,师父观气,于我言了您的星点事儿,给了我这盘锦玉,凌晨时分我便穿到了胡地成了手小身小的女童。”
绪揽月说着,从腰间解下了盘锦玉递给了丹栀。丹栀瞧了一眼这盘锦玉。
玉质剔透。
“师祖,昔日我看甄嬛如懿传,最欢喜的一是华妃一是如懿。当然,若让我选,谁我都不作,我憧憬如同梨花师父和玉清师丈,亦是您同上清师公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命运如我所愿给我安排感情线。”
丹栀从地上站了起来,讥笑,“你为何不争、为何不抢?我门之人,从我起,到你师父,哪个不是随心所欲?”
绪揽月听到后,摇了摇头,苦笑,“我不愿意。”
丹栀哪里不懂她的拧巴,“你既不愿让腌臜心机手段脏了你自己的明月品性,那便不要如此折磨你自己。”
“若是玉黛争抢,我……”说到这处,绪揽月住了嘴。
她问过自己,她方玉黛不屑,若是她方玉黛屑了,真争抢了,她绪揽月应还是不屑争抢啊!
“她方玉黛,当日为何不辞而别,为何要弃双默于不顾!”
绪揽月说的厉色,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不甘心,她总觉得自己替双默受了情苦。
丹栀怔楞半晌,细细体悟她这话中的意思。她门人,疯起来,总是说些让人费解亦或是误解的话儿。
绪揽月瞧了眼丹栀,耐着性子回顾了一番自己的话,也晓得,估摸丹栀祖师没听大明白,有解释了一番。
“若是方玉黛当日不走,她同双默定然是一对金童玉女的天作之合。”
丹栀笑了。
“天意,人意罢了,你既是玄门之人,岂有不懂之理?”
绪揽月眼神一狠,她不甘,只是骨子的清高,又让她做不出什么事儿来。
第38章 所行皆凭心意
38
丹栀抚了抚她的背脊,丹栀不擅命盘,也不乐意盘算这些,只是瞧着眼前的女子,她起了恻隐之心,掐算了她的命盘。
“呵!倒是个苦命的姑娘,是沾了现今天庭月宫的福气,女子必须受情伤、历情劫,断事业、毁学业。”
她这一门散仙,不过师徒师祖三人,梨花学业路毁、事业路断,她的情路她未曾掺和过,也不晓得是同玉清圣人一帆风顺的。
年至中年,梨花少时诸多不甘才有了努力的机会,得以将其拾起来,但心境终归不同了。
揽月入门已是二十八岁,学业事业顺遂,如今来了此间,也是补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