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排面(快穿)(225)
纳兰明煜沉默了。
战场上的事,谁又能保证一定呢?
这也是他坐怀不乱,宁愿忍着也不肯碰棠梨的理由。
倘若...倘若那万分之一概率的事情发生了,他总不能让棠梨后半辈子当小寡妇吧,自然是一纸和离书放她走,让她能够另择佳偶,安度余生。
纳兰明煜沉沉叹息:他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又凭什么毁姑娘清白?
棠梨望着他,仿佛知道他所想。她伸出手,环在他颈间,说:“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选择,你若能回来,我们一日三餐好好过日子,你若回不来,至少给我个孩子...”给纳兰府留个后,给活着的人留一点念想和希望。
她此生愿做纳兰妇,绝不二嫁。
棠梨目光坚定,上战场是纳兰明煜的事,守在纳兰府照顾年迈的公婆,替纳兰明雅分忧,这是她的事,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她知道这条路远没有纳兰明煜给她选的后路好走,可有的时候人活着,总会为一些东西而坚持,其他人会觉得没有意义,但对这个人来讲,却很重要。
棠梨仰首,轻轻吻上了纳兰明煜的唇。
她长睫轻颤,带着少女的青涩和笨拙,却不肯撤退。
所以大人,哪怕是为了我,也请你一定要回来。
第110章 愿附凤(22) 奴才只要她平安
纳兰明煜动摇了。
他闭上眼睛, 浅浅回吻,书桌上的烛火随风曳动,明明灭灭, 落下光影在他脸颊上跳跃。
纳兰明煜的心也跟着乱了。
情至深处, 他伸出手指, 一点一点褪下了棠梨单薄的外衫。
窗外竹影深深,他忽然将人打横抱起,抬袖间拂灭了灯火,又在眨眼间回到了卧房的床榻。
大红的锦被上绣的是鸳鸯戏水,他抬手拉下被帐钩挂住的纱幔, 一并往外抛出微皱的衣衫。
纳兰明煜俯身, 对双眸滢滢泛着水光,已然情动的棠梨说:“娇娇,会有点疼。”
棠梨眨了眨眼睛,伸出双臂去拥抱他,也拥抱那刻骨的切肤之痛, 慢慢的, 她适应了纳兰大人后, 除了觉得疼, 还有了其他的感觉。
她抬手拭去青年从额际滑落到颊边的汗水,忍着欲从喉间逸出的声音, 和他一起重复着这甜蜜的节奏,一遍又一遍。
……
棠梨终于昏睡过去。
翌日的生物钟也被打乱, 她破天荒的, 一觉睡到正午才醒来。
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格外强烈。
棠梨试图起身,连带着而来的是全身的酸痛,仿佛融入四肢百骸, 尤其是腰间,时刻提醒着她夜里的疯狂。
事实胜于雄辩。
纳兰大人真的不需要核桃。
棠梨的脸不经意红了起来,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一并闪过昨晚的黯然销魂。
她知道自己的腰细足小,却不知道会让纳兰明煜爱不释手。
他的精力好像永不枯竭,将她折腾得翻来覆去,每一次都极尽温柔,每一次都续航惊人。
棠梨得承认,她确实遭不住。
回眸望去,床榻上的布单已经换过了,连她身上轻轻浅浅的吻痕都上了伤药,手法轻柔,是纳兰明煜做事一贯的妥帖。
那换下来的床单他也没扔,整洁叠好后,放在了一旁,任由棠梨处置。
她瞥了一眼,整个耳根都慢慢红透,纯色的布单上有一抹暗红,那是她从少女过渡为女人的标记。
棠梨想,她是真的长大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愿意和他做这样的事情,愿意亲密无间。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去看镜子中的自己,眉眼间是浑然天成的风情,青涩褪去,多了几分柔媚,却比以前更漂亮。
这份漂亮,只属于纳兰明煜。
·
午后,紫禁城。
纳兰明煜早朝呈上奏折后,宁奕就留了心,待处理完琐事,便将这御前侍卫叫到了自己的养心殿。
香炉里缓缓飘着龙涎香。
宁奕坐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着指尖,良久才去看单膝跪在地上的青年。
“明煜,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奕问,颇有些冷漠。
纳兰明煜抬眸,不卑不亢道:“皇上知道臣想要什么。”
他重复:“臣只要她平安。”
至于你,最好别碰。
青年一双眸子清寒若水,似薄薄结了层冰的湖面,很平静,却危险。
连宁奕都怔了怔。
纳兰明煜的意思很明显,他想用军功换棠梨平安,又或者说,是摆明了不让自己肖想他夫人。
宁奕敲桌的手指停了下来,眼前这个青年一贯心深似海,很少与人争锋相对,以至于自己有时候也会忘了,忘了纳兰明煜天生的锋利,如淬过火的刀剑。
宁奕沉默了许久。
最后说道:“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