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排面(快穿)(224)
更不像我阿娘以为的那样。
这话说完,即便足够隐晦与腼腆,像棠梨这样未经人事的女孩子还是红透了脸,看得纳兰明煜心头一怔。
他定了定心神后,似乎有所顾忌,只道:“夜色已深,你早点歇息吧。”
棠梨眨眨眼睛,有点委屈,她主动...竟然被拒绝了。
大人,你是不是不行?
棠梨懊恼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任由清心寡欲的纳兰大人离开卧房,去到外间的书房,她抿了抿唇角,越想越气。
不行,棠梨的斗志被激起,就算大人拒绝,她也要继续努力,把他骗到手。
就今天晚上,纳兰明煜,她睡定了。
棠梨咬牙切齿的想。
自从不做饭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浮躁起来,看来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完全当个全职夫人。
棠梨抚了抚心口,平稳下来后,她披了件薄衫,掀开隔间的帘子,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光亮远比卧房里要强烈,棠梨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正好撞入纳兰明煜抬起的一双眸子里,他眸清如水,染了点笑意道:“睡不着?”
青年的声音明净动听,能抚慰人心。
莫名的,棠梨怂了。
“我来看看书。”她说。
棠梨爬上临窗而置的贵妃榻,拾起被她扔在窗台上的杂书,装模做样翻了起来。
榻边矮几上的瓜果还未吃完,棠梨顺手捏了颗葡萄。
秋日是葡萄丰收的好季节。
她还酿了些红白葡萄酒,静置在纳兰府的地窖,封着坛,只等再过半月发酵好,就完全可以饮用了。
只是不知道大人,赶不赶得上尝一口。
棠梨没有把话说破,她的余光瞥向书桌后的青年,带着不舍。
听额娘说,边境那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连带着那边送过来的家信都更少了。
棠梨的公公虽然老当益壮,但终究抵不过将士迟暮,也抵不过日渐严寒的风雪。按照朝中原定的计划,待到春节的时候,老纳兰大人就会被召回,再换小纳兰大人顶上。
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也是纳兰明煜施展抱负的平台,他现在什么都有了,唯一缺的是军功。
可惜纳兰家只有这一个儿子,纳兰老夫人自是舍不得,而纳兰明煜的父亲,虽然对儿子严苛,但他这把年纪还留在边境的理由,一是还有壮志未酬,想开辟疆土,二是不愿儿子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受苦。
可以说,纳兰明煜的性子同他父亲一般,很少去说什么关切的话,或者承诺什么,他往往静默无言,将一切昭示在行动之中,是值得托付一生的良人。
棠梨心随意动,走到了书桌旁边。
她很自然地捏着一颗葡萄,递到了纳兰明煜的唇边。
青年抬眸看了她一瞬,将葡萄咬进了嘴里,随后继续提笔书写。
“大人,你不怕我下.毒吗?”棠梨笑着问。
纳兰明煜摇头,轻笑道:“不怕。”
“你给的,毒.药也吃。”他落下最后一个字,将毛笔倒置在笔搁上。
棠梨是识字的,她看着宣纸上的奏文,眼底没来由染了薄薄一层泪光,说:“这就是你不要我的理由吗?”
奏文上,纳兰明煜自请去边关。
明日一早,早朝一过,这件事多半就成定局。
棠梨压下哽咽,小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快?
她才刚刚同他过完中秋,还未来得及过春节,也没有一起喝葡萄酒,就要面临分离,今夜,除了月亮是团圆的,棠梨觉得,她哪里都不团圆。
纳兰明煜抬手,拭了拭她腮边的泪。
他说:“娇娇,对不起。”
对不起,怪我没守护好你,怪我刚愎自用,竟未察觉圣上对你的心思那样深,更怪我忠义难两全,既想守护好你,又想看顾好纳兰府和在宫中的姐姐。他是臣,宁奕是君,他杀不了皇帝,更动不了未来外甥的父亲。
纳兰明煜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用军功,来逼迫宁奕。
——若要想他忠心,就善待我夫人。
他提前去边关,是想化被动为主动,让宁奕知道自己的态度和底线,也是以此为棠梨求一道护身符。
再怎么说,臣子在外抛头颅洒热血,作为君王,只要不糊涂过头,都该礼遇家眷,更别说肖想臣妻了,宁奕若敢这样做,哪怕只传出一点点风声,都会让将士心寒,让朝臣自危,更为百姓所不耻。
宁奕是皇帝,他知道该怎么选。
纳兰明煜缓缓将奏文合上,顺手把身旁的小哭包揽进怀里,轻声安抚道:“别哭,我会回来。”
棠梨坐在他的腿上,没心思害羞,只难过的说:“你会回来,可你没说你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