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100)
“陈昭歌,别看我。”容樾轻扯了一下红绸,将一直蜜汁笑意注视着他的昭歌拽回神,拜了这唯一一拜。
“送入洞房!”礼人的声音拖的细长。
容樾注视着昭歌因为紧张而紧握裙侧处,上前一步,打横将人抱起,正欲跨步送入洞房,本这也不符合规矩,但是大家已经见怪不怪,懒得去拦。
“啪啪啪!”院内忽然响起来抚掌叫好的声音,“不愧是王君娶亲的阵仗。”
众人看去,院门处乌泱泱挤进来一大堆人,很快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萧太后嘴角噙着笑意缓缓上前来,“青鸾,清场。”
青鸾应了声是,指挥暗卫将院内其余人尽数杀死,暗卫刚掏出刀剑,还没动手就被院内做客的司白起拦截,他集结院内手下,对战青鸾,言语意味深长,“太后好了不起啊。”
司白起不是她的目标,她懒得和他费口舌,萧太后扶着鬓角,端庄坐下,“王君既要成亲,又要去大梁,忙得很,约莫是分不出心神来做大越王君了,既如此,不若签一份禅让书如何?”
说着她脱下手上的翡翠双响镯子,像昭歌挥手,“过来,母亲给你的。”
她可不是来砸场子的,还备了礼物呢,也算是诚心诚意。
“孤签了禅让书又如何,孤不死,没人敢做那个位子。”容樾放下昭歌,将她护在身后。
“所以啊,哀家今日来,便是娶你的项上人头。”萧太后笑吟吟的,话语却冷若蛇蝎,容樾眯眼,瞧见青鸾腰间中所持之物时,眸光一凛,将昭歌交给刀疤,“带她走,别回头。”
“我不走!”昭歌拒绝。
“打晕了捆起来,别在这里碍我的事情。”容樾冷漠道。
“你混蛋容樾!你混蛋……”
刀疤及时将人砍晕抱起来,带进房间,从密道逃走。
庭院里对峙的只剩下萧太后和容樾,容樾淡淡一扫,最后一睨压下萧太后视线,顿时刀剑相击,飞沙走石。
“就凭你们几个喽啰,也想伤孤?狂妄至极。”容樾嗤笑。
萧太后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平日里是不可以,但是听说王君同黑市里为了一颗什么珠子打起来,伤的不轻,且月余未食压制之药,心口月光树怕是发作得厉害,头疼难愈…哀家等了又等,才挑了今天这样的好时候,来趁人之危。”
五月十三小喜日,可不是顶好的日子,以血祭双喜。
“来啊,杀不死孤,今日你别想活着出去!”容樾冷笑一声,“一起上啊。”
饶是司白起了解容樾在战场上便是这幅尊容,此时听起来还是有种送死的感觉,不过也习惯了,就是这股子狂劲儿,才让他对容樾这么死心塌地,“王君,司副将同在!”
容樾淡淡道,“好。”
萧太后缓缓扔下那双响镯子,“看来哀家的好心没人领了。”
“青鸾,开始。”声线陡的一转,阴狠起来。
话毕,她低头饮茶,等着结果。
刀光剑影间,血肉相溅,很快杀疯了的容樾让青鸾有些招架不住,在肩膀狠狠被捅了一个血洞时,她后退几步,替自己挣了个空档,自袖间掏出短笛,指尖快速移动,很快诡异的音律流淌在庭院间,司白起疑惑一愣,就在这时,有人砍过来,他一刀捅破那人的心脏。
“王君,有古怪,我们……”
司白起声音一顿,在望向容樾被黑色快速侵蚀满的瞳孔时说不出话来,那眼睛漆黑如眸,却又蒙上了猩红的釉质般,仿佛经年浸在戾海中,毫无感情。
“青鸾,继续。”萧太后指挥。
旋律音高急转而上,容樾紧皱眉头,暴躁地如同野兽,头疼炸裂,一脚踢得廊柱裂缝,眼尾沁着诡异的红。
萧太后冷冷注视着这张脸,“哀家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和那个淫/荡假清高的贱人君挽一个模样刻出来来的,你活该一辈子为你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赎罪!”
君挽……
多少年压在她心上的名字,压的她自卑的喘不过来气,心里那股子劲儿从来都卸不了劲儿。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容樾这张脸,完全袭承了那个人的眉眼与勾惑,每次以轻蔑的眼神看着她时,她都恨不得挖了那双眼睛,却又碍于容樾在军中势力还有她不得不仰仗他安内攘外,暂时动不得。
不过现在吗?
“就是现在,给哀家挖了他的那双眼睛,喂狗!”
两个壮汉上前去想按住容樾,却被容樾掐住脖子狠狠掼在地上。
怎么可能……
他现在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和神智了!
萧太后看见容樾掐着青鸾的脖子一步步走近,不由得起身后退,容樾将青鸾扔在她脚边,身上喜袍因为血而染的更深,惨白的脸上溅了血滴子,格外吓人,他微微歪头,疑惑如幼兽般,黑瞳盯着萧太后,“君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