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灿莲花朵朵开+番外(16)

作者:热巧加花生

公孙白没再开口,太子也没有,两人只是一起晒晒月光。作为谋士,公孙白应该劝太子此人不可jiāo,很容易引发有心人的联想;作为知己,公孙白应该告诉他朋友不问出身,只看好恶,立场太过对立,他无法说。太子也知道,所以他也没说话。没关系,就这么沉默着,也很好。

可能是太久没有朋友了,这次太子没再管多方的意见,还是我行我素,他甚至让杨文gān从庆州为自己挑选一些素质较高、体能较好的骁勇做东宫的卫士,还让郎将尔朱焕和校尉桥公山送一副jīng致的盔甲给杨文gān。

谋士的直觉总是惊人地准确,不久之后公孙白终于明白了师父和杜如晦沉默的原因。秦王收买了尔朱焕和桥公山,他们到了幽州后没有去找杨文gān,而是改道直奔仁智宫。

“皇上,太子有意勾结杨文gān,一心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是要反啊!”尔朱焕言辞悲切。

“我二人假意答应受领此任务,就是为了来给您报信啊皇上,您千万提防!”桥公山情真意切。

皇上看二人冒着生死前来,心里已信了三分,因着二人是太子一党,□□总不会诬告太子吧?心里又信了三分。三分又三分,便有六分,六分相信后,便是雷霆震怒。

宫中耳目传来尔朱焕和桥公山向皇上告状的消息时,公孙白慌了,他赶紧跑到议事厅,里面已人满为患。魏徵和杜如晦从来喜怒不行于色,他看不出什么,再看太子,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秦王这招借刀杀人,委实是厉害得很啊。”杜如晦捻了捻胡子。

“是啊,我们本来并无此意。”另一谋士道。

“我们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关键是,皇上怎么想。”魏徵道。

众人正七嘴八舌之际,诏书到了。看罢诏书,公孙白更慌了,皇上在诏书中只字未提,只是以另外一个借口,召太子到仁智宫见驾。皇上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可他偏偏找了另外一个理由召见太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上有了疑心!

“这是考验”,魏徵下了定论,“皇上起疑是必然的,他也知道太子很快会得到消息。”“不能去,这岂不是送死!”公孙白急了。

魏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公孙白。公孙白再不敢开口。

太子看着二人的互动,莫名觉得心里有一丝轻松。

“为今之计,便只有发兵起事,占据京城,有齐王助力,未必不成。”太子舍人徐师谟语出惊人。

“不可。”詹事主簿赵弘智站了出来,“太子本来就是正统,怎可因此事,变为反贼?何况皇上是太子父亲,父亲有召,儿子前去本就是应当。”

“迂腐,这是诬陷,如果皇上不顾父子情谊怎么办,你岂不是让太子去送死?”徐师谟满脸不屑。

赵弘智反驳到:“既是诬陷,那我们就把证据摆在皇上面前,告诉他这是诬陷便可。”

“你说的简单,既然是诬告,哪里有证据?”

“现在关键不在证据,关键在皇上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分为两派,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够了”,太子出声,“都别吵了”。众人这才安静,“公孙白,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公孙白跟随太子时间不长,又是个rǔ臭未gān的毛头小子,很多人甚至从来没注意过他,听到太子点他的名,心中都有些诧异。

公孙白不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斟酌着开口:“这不是皇上和太子的政治斗争,这是父亲和儿子之间的事,儿子犯了错,让父亲误会,那么儿子认错便是。”

“本王要如何认错?”

“太子应免去太子的车驾章服,屏除随从人员,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去认错。”

“好。”

徐师谟等还要再劝,太子却摆摆手拂袖离开。

这一夜,东宫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慡文,勉qiáng算是个正剧

☆、让你来当太子

武德七年六月廿四壬戌日,太子动身前往仁智宫。还没有走完六十里的路程,太子便将所属官员,全部留在北魏毛鸿宾遗留下来的堡栅中,只带领十多个人骑马前去觐见高祖。

“儿子有错。”太子跪倒在地。

皇上不动声色,错,不是罪,意思便是他无罪,只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够谨慎犯了错。

见皇上没出声,太子言辞更加恳切,他百般解释,长跪不起,任凭皇上如何劝都不肯起身。甚至身体猛然用力,自己摔了出去,几乎晕死过去。

公孙白不忍睁眼,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虽是自己定下的计策,他知道太子唯有把姿态放得最低才有一线生机,可知道和看到,从来都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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