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离个婚(61)
“结果曝光了一天的舆论情人竟然是宴的老婆吗??”
宴任推开浴室门,祁棠不经意般放下手机,匿于嘴角的笑影藏在眼尾、唇下,他的眼底呈现出异常透澈的偏凉淡亮。
“在看什么?”
“……我决定要第一个团队。”祁棠平静道,他的喉间微微发涩,但嗓音依然浅缓悦耳,“但祁氏估计谈不下他们,你有办法吗?”
如此清晰的求助让宴任驻足原地,宴任看向祁棠的目光陡然深邃,酝酿般的浓烈色泽在祁棠眼底深重碾过——
“有。”宴任沉声道。
祁棠的眸光安静,但笑意像是从眼尾溢散,晕出油彩融化的光亮。他矜冷的薄唇微弯,浴后的潮气余留在唇瓣上,仿佛一吻浅淡微寒的温色。
“谢谢。”
宴任感觉到眼下灼起了相当明显的热度,脑后的神经拽扯般绷紧,继而“啪”地断裂。
他急不可耐一样大步上前,随手解去浴巾的动作仿佛捕猎的狰狞前兆,向祁棠俯就般倾倒压下。暗沉在瞳孔中收紧,析成一种血色而贪婪的本能锐欲,“——我不需要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有问题我就直接删除,感谢来提醒我,要麻烦大家了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重要
冷。
冷感逼迫着祁棠清醒,发烧的不适让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微微泛酸。
似乎是因为体温的升高,抽入肺腑的空气就显得越发冰凉,祁棠微微后靠,却没有碰到睡在身旁的宴任。
他半眯着睁开眼睛,偏头时伸手捂向发烫的后颈。
天色还不算亮,酒店的套房里潜入灰霭般的淡光。祁棠独自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看到周遭陌生的环境时微微一愕,然后拿过床头的手机,瞬间冷静地确认再度重生时间。
2016.08.21,第十一次重生。
他忍着发烫的感觉坐了起来,齿间吸入稍稍发苦的冷气,大抵能够确定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发烧。
过劳和疲惫导致了易感期的混乱,现在他易感期提前了,腺体却不是柔软充血,反而开始隐隐作痛。
上午5:23,睡在隔壁的洪田方接到老总的电话,马上开车接来了私人医生,衣冠不整地推门进来,可见来去一趟多么匆忙。
“辛苦。”祁棠坐在床上没下来,他脸上的血色很不正常,像是在苍白中显现了毛细血管的涨色。
“没事!”洪田方飞快侧身催促医生进去,然后跟着进了套房给祁棠倒上热水。
“抑制剂我已经打过了。”祁棠对医生说道,“退烧的药开给我就行。”
医生走到祁棠身边,略微能闻到一点洗漱过后浅淡干净的味道。祁总烧得很不舒服,医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但他每次生病也都是这样,再不舒服都会竭力保持一贯的体面。
检查后医生从随身的药箱里给祁棠拿药,皱眉道,“祁总,吃了药之后您起码应该休息一天,这次还是过劳的问题。”
祁棠触了一下放在床边的手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医生把药剂抽入针管,祁棠对消毒注射的过程毫无波澜,抬眼看向洪田方问道,“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八点半和市政这边的人见面,参与发布会,大概傍晚结束,晚上还要和H市的几个合作方吃饭。”
热度还没退去,浑身像是被迫溺在高热的血流中,以致于脑膜都有种隔阂般的滞后感。
他的工作量逆着时间越来越大,虽然重生前也依然忙碌,但很久都没有达到让易感期紊乱的地步。
为什么会重生到这个节点?
向来畅通无阻的思路好像被身体拖累,祁棠坐在不觉得有多么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乏力已经棉絮一样无孔不入地透入身体和脑海中。
洪田方稍微整了一下衣服,在门铃响过后开门取来了白粥,确定温度就端给祁棠,推了一下眼镜道,“祁总,其实今天的工作都可以推了,我去帮您解决就行。”
今天的工作不太重要,几年前如果身体允许,他确实不会缺席,但现在祁棠似乎突然缺少了非去不可的冲劲,稍稍停顿了一下就颔首道,“你去处理。”
洪田方意外而惊喜地愣了愣,很快点了点头。
“这个药我给您放在这里。”医生把药分类放好,将医嘱详细写完,压在旁边,“洪秘书那边设闹钟提醒您,您这边尽可能多休息一下。”
祁棠接过医生递来的水杯,就着温热的水把药片咽下。
为了尽量减少对祁棠休息的打扰,洪田方和医生很快离开套房,祁棠重新躺进被窝里,翻了一下讯息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