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95)
当日晷上的针影渐渐移动到那一抹红色时,审官突地拍了一下案,此声响彻云霄,舞女们纷纷下台,周遭嘈杂声也渐渐平息。
钟楼里金钟厚重地响了起来,满天满地都开始弥漫这金钟之音,悠悠扬扬的怎般也断不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金钟共响了三下,那余音平息后,那审官才缓缓打开一卷案牍。
“近来青龙山异动频发,烈阳殿善恶使多日查探异动来由,原是一恶魄作乱于世,其竟妄想夺走压于青龙山下的千年邪武青龙剑。”
说到此处,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审官接着道:“肃静!此恶魄现已与台上那少年合魂,烈阳殿善恶使特此将其缉拿,又因事关重大,且牵涉凤凰阁七宝灯丢失一案,需押至天问台受审。”
审官合上公文,又一拍案板,对台下喊道:“魏沧行,上前答话。”
“为什么我先?”魏沧行嘀咕着,身侧侍从将他提起带上了受审台,这台子竟发黑,看来以前跪在此处的人没少挨雷劈。
“魏沧行,祖籍不详,无定居所人士,年二十。魏沧行,本官说得可是你?”
“……是,还有,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本官一问你,可有参与此次煞星教攻山夺剑之事?”
“没有。”
众人忙看向那口金钟,一点动静都没有,可台上人竟一脸诧异,议论纷纷。
审官轻整衣领,继续问道:“本官二问你,可知你这徒弟,也就是你身后的燕嵘,他的来历及身份?”
“不知道。”
“铛~~~”
“知道知道知道!以前不知道!我我我现在是知道的!”
豆大汗珠爬上他的额,若这玩意再响一次,他就要变成渣渣了。
审官冷哼一声,又思忖片刻,只道:“说!”
“说什么?”
“你徒弟的来历!”
魏沧行又问:“这应该也算一个问题吧?”
审官怒斥:“不算!快说!”
魏沧行心一下便慌了:完了完了!自己若说真话,燕嵘命怕是不保,自己若说假话,那钟……
“啊啊!他是他是……我故人之子,那个那个……我看他天赋异禀,就……就收做徒弟了!就……就这些!”
魏沧行豁出去了,一口气说完,眼一闭身子一缩,金钟未响,他喜出望外,抑不住满脸的兴奋。
审官沉默了会,又问:“真的只有这些?”
“是!就这些!其余我一概……”魏沧行眼睛瞄向那口钟,声音又小了下去,“不知……”
金钟仍未响,魏沧行算是明白了,可能是因为这是三个问题之外的回答,那口钟可能管不着?
审官清了清嗓,继续发问:“好,那本官三问你!你那徒弟,有没有参与此次攻山?”
“我徒弟一直在我身边,没有!”
“……”
烈阳殿放了魏沧行,台下人一片哗然,只因他们没看到想看见的东西。
“我就说这人不是什么魔头。”
“这就放了?不治罪了?”
“这人无罪治啥罪?就看旁边那小子了!”
台上众人商议着什么,审官又一拍案,将燕嵘唤了上来。
“燕嵘,祖籍盘城燕家庄,年十四,家中遭劫以至家道中落,现跟着魏沧行修习,亦是居无定所。燕嵘,说的可是你?”
“是。”
“好!本官一问你,那攻山恶魄可是你放出来的?”
“不是。”
众人又看向钟楼,毫无动静。
“是不是几十年没用,那钟放坏了?”
“别急啊,审官还没问完呢!”
审官又拍案问道:“本官二问你,那恶魄与你是否本为一体?”
燕嵘犹豫了。
“速速说来!”
他摇头道:“……不是。”
“铛!铛!铛!”钟楼里传出警示之音,审官得意笑道:“哈哈哈!恶魄与你为一体!最后一个问题都不用问了,即刻处决吧!”
副官道:“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已是问出来了,他说了假话,还不够显而易见吗?一点……也不草率!”
审官拿起桌上令牌掷下,令牌触地之时,燕嵘脖上黑圈猛地收紧,他立刻便感觉不到空气,全身痉挛,顷刻间瘫倒在天问台上。
魏沧行在台下大喊道:“燕嵘!”他想要冲上台去,可侍卫怎会放行,早已将他牢牢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