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94)
燕嵘正恍惚着,空荡荡的牢房里传来脚步声,牢门前来了几名侍从,他们都拿着一捆绳索,领头人将牢门打开,这些人将绳索绷直,朝师徒二人走来。
魏沧行刚刚睡醒,刚睁眼便看到这群人,忙是叹道:“终是来了,徒儿莫怕,天问台可不是想上便上的,咱们就把它当做一次游玩,观景便好!”
燕嵘:“…………”
“哈哈哈,你心态倒好,给我捆严实咯带走!”
穷途狱不远处的天问台上,满座威严庄重的气息仿佛遏住了行云,身着重铠的侍卫们将天问台围住,看着便觉得半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那高高钟楼里,是一尊明晃晃的,刺眼无比的金钟,其光芒仿佛能照亮黑夜,似能烧化一切罪恶……魏沧行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些人连夜给这口钟抛了一次光,他上次来时这钟可是都落了灰的。
坐于那高台上的,便是审官和从各仙门来的观审人士。
那审官头戴莲花图腾乌帽,一对不长不短的帽翅翘在帽子两侧,其身着烈阳殿高阶锦色官袍,端坐于高立着的判桌后。
天问台下又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这些都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不过这热闹可不便宜——十金通票,所以在此地的大都是无聊的乡绅富豪。
底下人吵吵嚷嚷。
“犯人怎么还没带上来?”
“诶哟,你急什么?还能让他们逃了不成?”
“诶诶!听说这次的可不简单呢!那恶人攻的可是青龙山,你知道那里有什么,还有还有,盗走凤凰阁七宝灯的也是他。”
“啊?这般罪人还审什么啊?直接处决便是了。”
“你太年轻!不用天问台,烈阳殿怎么收我们票钱呐?你说是不是?”
“啊哈哈哈……”
人群笑了开来,没人注意到天问台东面一处小屋里,那些侍卫们已是将师徒二人押到这。
二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绑了捆仙索,魏沧行只觉周身灵力调动不开,还全部压到了会阴处,他终是憋不住,这一股子气从后面走了出来。
“看什么看?谁叫你们捆得这般紧?”
侍卫捂鼻道:“你若急,我便带你去一趟,这可能是你此生最后一次如厕了。”
“呸呸呸!我又无罪,惧你们做甚!吓唬我,等我出去可得找你娘亲讨教讨教!”
“诶你这……”
领头人道:“别跟他废话,时辰到,该押上台去了。”
那侍卫使了死劲,把魏沧行押得生疼,师徒二人被押着来到天问台中央,侍卫们又朝二人小腿上狠打一板,魏沧行诶哟一声,跪了下来。
燕嵘倒无甚反应,只静静跪下,屈辱感?没有。前世他可是把这天问台变成了养猪场的,现在再看那群人有模有样地坐着,只暗自觉得可笑。
问吧,问出些什么,可别吓着你们。
台下众人终是看见了那攻山盗灯的魔头,又都不敢相信。
“啧啧啧,你们说是哪个?”
“……我觉得哪个都不像,一个看起来破烂,魔头能这般不体面?还有一个不就是一小孩吗?怎地会有那般通天能耐?依我看……这二人皆不像那作奸犯科之人。”
“哼!说不定就是他们胡乱抓来的无名小卒,哪里是什么魔头?骗我们票钱呢!”
“诶?有道理!有道理!烈阳殿退票!”
不知谁人起了个头,如潮涌般的,众人也跟着喊起来了。
“退票!退票!退票!”
台上的审官看着很年轻,似是新来的,也是,几十年才有这么一次,上任审官早就成一捧黄土了。
“台下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喊起退票来了?”
坐于他身侧的副审官摇头道:“谁知道呢,别理他们,那个谁,过来。”
一侍卫走了过来。
“你去跟他们说,退票的远在天竺,他们要退便去那退吧!”
“……是。”
“还有,安排下去让舞女们上吧,待那日晷针走到红色时才是审问之时。”
原来天问台上还有一日晷,上面一时刻抹着鲜红,针影照到此处便是烈阳殿所谓的天审吉时。
于是乐声奏响,舞女们上到台前曼妙舞动起来,魏沧行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转头看看舞女又看看台上众人,骂道:“这……这是在干什么?她们怎么在我们身后跳起舞来了?看我们跪着很好玩吗?”
燕嵘只无甚反应,看来烈阳殿内部换了群新人,要是以前那帮老头,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