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番外(26)

作者:聊拾一麻袋

读完把纸条烦躁地团成一团,本欲回身砸在笑的最狠的人头上,没了纸条遮挡的视线却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了一抹身影。

谢远衡定睛一看,整个人傻成了一块木头。

那被他闹的满城风雨的传言的另一个当事人杨骞,不知缘何就站在揽芳阁门前、他这窗户的不远处,听着了声音一脸茫然地看来,和定睛看去的他撞了个四目相对。

杨骞瞳孔一缩,面上的呆滞也不比他少到哪儿去。

谢远衡莫名其妙地有些脸热,生生有了那么点无地自容起来,恰巧房内有人见他愣着,唤了几声不见他动,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也看见了那朝这窗子看的人。

“嚯,那不是慕容兄的世子妃吗?”那凑过去的人一脸打趣地调侃,一伸手勾住了慕容宵的脖子,对着他好生笑了个促狭。

谢远衡糟心地瞪了那人一眼,推开那人的手,全然没看见他转头之后,楼下的人盯着这处那陡然锐利的眸光。

谢远衡推开人后转头去关窗,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本想着一眼也不往外看,奈何自己那双眼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不受控制地在窗子关上前的那一瞬间往下一瞥。

竟瞥了满眼的心慌意乱。

杨骞依旧看着这边,谢远衡觉得自己的眼睛怕是出了什么毛病,要不就是今天的酒喝的过了头,不然他怎么觉得自己在那双眼里,看见了满满的欲掩难掩的胆怯和……期冀。

杨骞盯着那扇合上的窗子,眸中的期冀一点点灰败,他轻轻一眨眼,眨去最后一点不合时宜的落寞,闭下眼时缓慢地攥了攥手心,抬眸深深看了那紧闭的窗子一眼,抬步走进了揽芳阁。

谢远衡被那一眼搅的心烦意乱,凑合着陪着众人尽了个欢,眼看撑到了散场,看着一个个或摇摇晃晃或左拥右抱地往外走的人,突然就泄了一直提着的劲儿,身形一歪撑着头斜倚在了一旁备着的软椅上。

沈诏正笑着推拒一个贴上来的姑娘,余光瞥见了这边,准备往外走脚步一顿,回头伸手想要扶一扶谢远衡。谢远衡摆摆手,扯着嘴角对他笑着摇了摇头,道了声“子诉哥哥先行去吧。”

沈诏只好自觉无趣地收手离开,却在推开门后蓦地一愣,扭头瞥了一眼还歪在房中的谢远衡,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这厅间门外一旁的杨骞。

杨骞的目光说不上多善意,沈诏被他咄咄逼人地盯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眸子,很是心大地起身走了。

杨骞顺着沈诏没关的房门看见那人歪在软椅上,略显局促地握了握手心,一时竟没敢迈开步子。已入十月,天气开始凉,厅间里烧着炭火,比外边暖和许多,杨骞站在凉和暖的交接,一时间竟似乎对那温暖生出了点瑟缩。

还是谢远衡感觉到了外面吹进来的风,不耐地伸手拢了拢衣襟,准备起身关门。这人刚刚揉着额头站起来,就看见门口跟个桩子一样杵着的人,他面色一僵,垂着眼又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直了身子,隔着远远的距离道,“杨副将有何贵干啊?”

脚步声在仍然弥漫着脂粉和酒香的空寂房间了响起,杨骞一言不发地抬手关上门,朝他走了过来,坐在了他身旁,拎起他手撑着的桌子上的酒壶闻了闻,皱了皱眉,答非所问,“你看起来有些醉了。”

谢远衡头脑的确不怎么清楚,因而垂了眼不愿看他,生怕自己脑袋昏沉带的眼也不清楚,把这黑心烂肺的混蛋自作多情地看出一副含情脉脉的臆想来。

谢远衡不回他,杨骞也不做声,寂静在两人之间肆无忌惮的蔓延。

杨骞眸色黑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抬手拎过酒壶,拿过放在谢远衡手边的酒杯,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声说,“世子前脚要娶我过门,后脚就对我爱搭不理。日前对我纠缠谩骂,如今对我冷若冰霜。”

杨骞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盯着那垂眸的人,哑声道,“世子好生恣意。”

“你不问自取拿了我的东西,既不还我,又不理我,你想干什么呢?世子?”

谢远衡这才朦朦胧胧想起自己拿了人家东西没有还,顶着不太清明的脑袋在身上一通乱摸,把长命锁拍在了桌子上,向着杨骞推了一推。

杨骞垂眸看了看那被推开的锁,又顺着手指一路看回那人的脸,死死盯着谢远衡垂着的眼,似乎想拼命看清一些什么,“世子当初如此干脆利落地抢了这锁,又是如何知道这锁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谢远衡眸光无波,语气平缓,“我看你贴身带着,本以为是什么贵重金玉,哪想到是这么个东西。当时还以为自己失手,没想到你竟真的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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