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17)
当然这个故事并非是她自己编的,是池府安排的。
若是沈惊寒真要去考证,也能找到她所说的叔叔婶婶,以及那些流言。
“故事不错。”沈惊寒显然不信。
“王爷,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可找奴婢的叔叔婶婶调查。”阮棠梨急急道。
“不必。”
只这两个字,却听得阮棠梨心里一咯噔,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沈惊寒的耐心已经耗完,他越过阮棠梨,径直下了榻,连外衫都不穿,只着中衣从角落里取出钥匙。
“啪嗒”一声,那把锁被沈惊寒扔到地上。
房门大开,清风伴着茅房的臭味卷入屋内,沈惊寒站在朝阳里,停了片刻,逆着光,阮棠梨似乎看到他回头望了自己一眼。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一眨眼,沈惊寒就消失在门口。
屋内恢复安静,阮棠梨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沈惊寒怎么知道她把钥匙藏在那里的?
接着阮棠梨又发现她的挂衣架上挂着两件衣服。
一件是她昨天睡前刚换上的中衣,另一件是沈惊寒昨晚穿的外衫。
两件衣服上都沾了不少泥土,阮棠梨想起昨天做的梦,她走到衣架子前,拿起衣服闻了闻。
这泥土的味道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正当她拿着衣服发愣时,两个小厮突然闯了进来,他们手里还拿着绳索和棍棒之类的东西。
“奉王爷之命,带梨子姑娘去刑房。”
其中一个小厮抖开绳索,朝着阮棠梨走来,中途还试了试绳索是否结实。
“我随你们去就是了,不过,我能穿个衣服再去吗?这大清早的不穿外衫还有点冷的。”阮棠梨回过神,举举手里的脏衣服。
两个小厮对望一眼,同意了。
阮棠梨赶紧把衣服穿好,又期期艾艾地商量:“要不然别绑我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还能在您二位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不成吗?”
两个小厮再次对望一眼,拒绝了。
不仅把她的手反绑于身后,还绑得非常结实。
只要动一动手腕,粗糙的绳子就会摩擦到腕间的细肉,生疼生疼。
书房里,沈惊寒正拿起毛笔准备在一副快要完成的画作上落下最后一笔,却不想手腕忽地传来一阵剧痛。
毛笔掉落在纸上,晕出大片墨渍。
第9章 痛觉共享 他疯起来怕是连自己都杀啊!……
本以为一旦进入刑房,阮棠梨就会被严刑逼供,各种刑具轮番上场,逼得她不得不吐出真话。
然而当阮棠梨被两个小厮押进刑房时,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
前两天受了刑的小厮已经被处理,地上、刑架上的血渍也清理得很干净。
小厮把阮棠梨关进最里面的牢房,还把捆着她的绳子给解了。
看着正在给牢门上锁的小厮,阮棠梨靠着铁栅栏,好奇地问道:“不用行刑吗?严刑逼供什么的也都没有?”
锁门的小厮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阮棠梨,仿佛没见过她这样急于求刑的人。
“王爷没有吩咐。”小厮声调平平地回复。
阮棠梨见小厮搭理她,立刻走近了些,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情报。
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小厮锁完门收了钥匙,就径直走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摸摸自己的脸,阮棠梨不禁叹气,这张脸的用处似乎也不大呀。
空荡又安静的刑房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尤为清晰,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阮棠梨知道他们出了刑房。
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上次来她还没仔细观察过,现在她才发现,这个刑房里竟然一扇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进来的那扇门,空气无法流通,导致这里常年有一股阴湿霉味。
脚下坚硬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完全杜绝了挖地道逃走的可能性。
外面走廊上悬吊着几盏灯笼,那是整个刑房唯一的光源。
在这里,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交谈,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过阮棠梨向来心大,最怕的是□□上的折磨,像这种安静的环境,还正好适合她睡觉,毕竟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头还疼着呢……
等会,她怎么会有宿醉后的头疼感?
喝酒的不是这具身体啊。
……
祁才来到刑房时,看到的就是阮棠梨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堆里,呼吸平稳,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
他的嘴角不禁有点抽搐。
这情形好像跟王爷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祁主管,可要奴才把她叫醒?”祁才身后的小厮手里拿着一条绳索,打不走到牢门前。
祁才看着那条绳索,一时无言,那是王爷怕梨子受不了牢里的死寂出现疯癫之状,擒不住她,才特意嘱咐他带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