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16)
半梦半醒间,阮棠梨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外衫被脱去,一股凉意袭来,阮棠梨下意识就抓紧了脱她衣服的那双手,轻轻一拉,温暖馨软的身体就被她带入怀中。
是刚刚在茅房贴着她后背的人。
阮棠梨手脚并用,把那人禁锢在怀中,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嘟囔着:“香香软软的,好舒服呀。”
这一晚,阮棠梨又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一会儿她梦到自己浑身酸痛,却被两根又粗又硬的棍子压着,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两根棍子。
一会儿又梦到她不仅和沈惊寒当面撞上,还把沈惊寒摔了个狗吃屎,两人换回身体后,沈惊寒大怒,专门派人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摔她,沈惊寒则在旁边看她一次又一次的狗吃屎,嘴角噙着冷笑。
……
翌日清晨,曙光划破天际,小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瑞王府的奴才们都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屋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阮棠梨被吵得睡不着,但又头疼得厉害,她干脆把被子蒙住脑袋,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却在被窝里摸到一只有犹带着体温的手。
阮棠梨闪电似的缩回手,人傻了。
啊啊啊——
她床上怎么有只手!
“醒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阮棠梨整个人都懵了。
艹!这不是沈惊寒的声音吗?
他怎么会在她床上啊!他们……不会干了什么吧!
阮棠梨试着回想昨晚发生的事,然而她只记得昨天她上了沈惊寒的身后,被灌了很多酒,后来似乎是被一个穿着象牙白锦服的男子送回来的,但是回府后的事……
一片空白。
按照目前的情况,难道她酒后乱性,把上了她身体的沈惊寒给上了?
怪不得她浑身酸痛无力,连头都疼得很。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甚至脑子里都有了画面!
冷汗从鬓角滑下,阮棠梨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忐忑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昨晚没发什么奇怪的事吧?”
回答她的一声冷笑。
阮棠梨敏锐地从中听出了愤怒、无奈、屈辱等各种不该出现在沈惊寒身上的情绪。
她更加确定了。
昨晚她肯定对沈惊寒干了不可描述的事,而她居然半点印象都没有,她简直是个活渣男啊……
挣扎了半晌,阮棠梨突然一脸决绝地掀开被子,插着腰一脸严肃地看着旁边半躺半坐的沈惊寒。
“王爷,昨晚的事……奴婢愿意对您负责的!”阮棠梨语气悲壮,白净的脸颊却是染上了嫣红。
“怎么负责?”沈惊寒掀起眼帘,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复又垂下,嘴角却浮起一抹冷笑:“以死谢罪么?”
沈惊寒这副表情,简直和阮棠梨噩梦中的一模一样!
脑海中又浮现她被摔在地上的画面,阮棠梨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语气讨好地商量:“没有别的选择吗?比如以身相许之类的……”
回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阮棠梨简直想抽自己的嘴。
她怎么给忘了,沈惊寒可是身份尊贵无比的瑞王,而她只是个粗使丫鬟,若是以身相许还是她占了大便宜!
再说沈惊寒又是个好面子的,昨晚的事儿怕是他一生的耻辱,而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这段耻辱……
不过幸运的是,沈惊寒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哪个丫鬟,毕竟她现在没易容。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小桃花活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梨子,梨子,快起床啦,再不起来张嬷嬷又该罚你啦!”
阮棠梨:“……”
怎么小桃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还那么大声喊她的名字!这不是把她老底给揭了吗!
悄咪咪地瞅了一眼沈惊寒,却见他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阮棠梨头皮发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沈惊寒伸手扣住阮棠梨的下巴,稍稍往上抬了些,逼迫阮棠梨与他对视。
“梨子?”
门口小桃花还在锲而不舍地叫她,但沈惊寒这轻如呢喃的两个却准确无误钻入阮棠梨的耳中。
漆黑的瞳孔中迸出的冰冷宛如实质,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缓慢漾开。
“王爷,您可愿意听一听奴婢的解释?”阮棠梨酝酿片刻,一双娇媚的桃花眼中登时蓄满了眼泪。
“讲。”
沈惊寒松开手,阮棠梨适时低下头,一滴温热的眼泪掉出眼眶,正巧落在沈惊寒的手背上,顺着手背流下。
细微的感觉让沈惊寒蹙了蹙眉。
“奴婢自小无父无母,是在叔叔家长大的,却因为长相貌美常惹人觊觎,时间久了便有风言风语传出,叔叔婶婶也开始不待见奴婢,这时奴婢才知长得好也是祸事,就自作主张买了易容膏,故意将自己扮丑……”阮棠梨抽抽噎噎地讲了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