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强撩侍卫以后(90)
这话对江隐来说俨然是火上浇油,“混帐东西,你不要脸老子还要!万岁把固安公主许给江家,那是皇恩浩荡,江家日后便可飞黄腾达。我屡次叮嘱你,要对公主好一些,你都当耳旁风,成婚两年孩子都没生出来一个,整日呆在这破院子里!”
他来回踱步,喘息几口继续吼道:“当初让你想办法把那个侍卫逐出公主府,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是沈家的人了,犹如平步青云,你还能坐的住?”
江伯爻敛眉低首,只言片语也没有。
他的无动于衷让江隐愈发急躁,忿忿环视一圈,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画上。
就是这个人,他的外甥女林芙儿,惹的他儿子痴迷如傻,蠢钝如猪。
江隐浓眉一横,过去一把将画扯下来。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江伯爻难以从容,紧张的看向江隐。
“我知道因为林芙儿你对公主有怨气,但这怨不得公主,怪只怪林芙儿天残羸弱,红颜薄命!”江隐压低声,“即使没有公主,你跟林芙儿也没有结果,你想明白!”
言辞间,他手上用力,将画捏出无数褶皱。
这幅画的神韵最像林芙儿,江伯爻眼神虚晃,声音微微颤抖,生怕画像被毁,“父亲,我慢慢会想明白的,你先把画放下……”
见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江隐气不打一出来。
“没出息!大丈夫不拘小节,一个女人把你整成这样,你有何颜面面对江家列祖列宗?”他三下两下将画卷起来,“这画我要收走,从今往后你必须摈除一切,好生善待公主,我就把它还给你。若还不思悔改,让沈家小子捷足先登,那就别怪我不近人情,把这画烧掉!”
江伯爻愕然的看着,心如刀绞却不敢造次,只能暗自捏紧拳头,咬牙道:“我知道了,请父亲一定要妥善保管,儿子……求你了。”
“哼。”江隐眸光生寒,“那个女人呢?”
江伯爻一愣,“哪个?”
“瘦马!把她给我带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小厮慌慌张张的过来回禀:“老爷,公子,素柔姑娘不见了。府里搜了一遍,没有她。”
话落,江家父子皆是满脸震惊。
这个素柔因为貌似林芙儿被江伯爻收进了院里,好吃好喝供着,一直还算乖巧懂事,怎么突然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可是出去采买了?”
小厮摇头,“看门的守卫没有发现她外出。”
“这……”江伯爻哑然,温润的面庞迷雾笼罩。
屋里死一般沉寂。
半晌后,江隐冷笑道:“公主看不住,一个野女也看不住,我儿真是好本事啊!”
江伯爻怔怔的望着江隐带着画卷与他擦肩而过,江隐脸上的鄙夷之色不加掩饰,针扎一般刺入眼目。
印象之中,父亲从未给他过好脸色,全因他娘不受宠爱。
他身为江家嫡子,从小就被父亲严厉要求,读书不好就受罚,寒冬腊月跪在外面,惹的手脚生满寒疮。长大之后也成了父亲向上爬的梯子,唇口一动奈何他千般怨念也得迎娶赵瑛华。
如今就连他挚爱的画卷,也要成为要挟。
这是父亲吗?
江伯爻肩膀轻颤,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抓住衣袍。
这样的情绪似曾相识,万岁赐婚那天他也这样愤慨无助,恨父亲,恨公主,恨权势。从那天起,他就努力想铺开翅膀。他私下招募了敕剌人,买通了宫里的几位宦臣,为的就是某一天能将权势踩在脚下。
他不想再做鱼肉,任人刀俎。
可惜,他现在的势力还不够与之抗衡。
朔风从大敞的屋门外灌进来,吹的琉璃灯轻轻摇晃。灯火阑珊下,江伯爻一袭青衫,容光暗淡,一副心灰意冷的丧颓之势。
“赵瑛华……”
他浅浅念了一句,合上眼眸,将自己锁在寂静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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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各怀鬼胎
低垂的夜幕下,一抹暗影扛着硕大的麻袋涌动在风雪之中,身轻如燕翻飞于屋脊墙檐,从后门进入了公主府,直奔不远处的堂厅。
嘭
闷响过后,堂厅大门被他推开,夏泽拿掉覆脸的银制面具,将肩扛的麻袋仍在了地上。
“主子,人带来了。”
瑛华身着貂裘滚边的锦袍,上绾花丝金冠,宛若贵公子一般,清眸看向还在拼命蠕动的麻袋,“打开吧。”
“是。”夏泽躬身将扎捆麻袋的绳子解开,素柔旋即从里面挣扎出来,发髻凌乱,宛如惊弓之鸟般环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