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番外(98)
傅知雪竭力侧过头,脖颈绷出一道流丽的曲线。
江寰不依不饶,亲亲他的鬓角,威胁:“看没看完,嗯?”
“看完了!”
江寰:“什么感觉?”
傅知雪恼羞成怒:“还能有什么感觉?体会救世主是如何细心拯救一位失足儿童吗?!”
若何姨梁助一流在此,极有可能对他话语中“救世主”所透露出来的恼怒所心惊胆战,害怕大魔王重新苏醒。
但江寰只是笑,甚至更开怀,眼尾笑纹漫开,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傅知雪冷眼:“是啊,你开心不——唔!”
话音未落,江寰已托住他的后脑吻了上来,炙热的吐息袭来,热度遍布全身。琴键零零落落响了一地,角落的花瓣落到无力的指尖,又簌簌落下来。
傅知雪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窘迫之下又是惊怒:“江寰,你在干什么?这是琴房!”
江寰细密吻下来,牢牢把人圈在怀里,琴键不堪重负地压下,叮叮当当仿佛傅知雪此刻凌乱的心绪。
意乱情迷中,江寰哑声:“交给我,但凡你觉得不适应就喊停,好不好?”
傅知雪:“停!”
作者有话要说:江寰:有任何不适你就喊停。
傅知雪:停!
作者:这时候停你还是男人吗?
☆、豌豆公主(下)
高兆盛坐在车里,膝上隔着一只雪白的猫团子,两只玲珑碧眼恍若宝石。他缓缓抚摸着丰润蓬松的皮毛,仿佛干枯的树干落到毛毯上。
猫咪凄厉地叫喊,亮出猫爪叨主人,顿时,血痕划出。
“不知天高地厚的猫崽子!”高兆盛斥道,一把甩掉猫崽,幼小生物呜咽地摔到车门上,不做声了。
“狂妄竖子!”
他骂的是江寰,多年的养气功夫差点刚才破功。
高钰冥神端坐在车的另一侧,恍若未闻。
高兆盛却很满意这个外孙,他身上有种苍白的神经质,像是断壁上的灰色污渍,不光鲜,但有用。
“东西都准备好了?”他问。
高钰点头。
高兆盛转动转珠,道:“你今天也见到傅知雪了,感觉怎么样?”
傅知雪在碎金下清丽的眉眼,唇角因心虚而微微抿紧,见到江寰时无意识依赖的肢体动作……都很鲜活,是高钰不曾见过的鲜活。
很好看。
他这样想着,回答:“一个漂亮蠢货罢了。”
“越是醉心权术的人,对这样漂亮单纯的东西越无法抵挡。”高兆盛冷哼一声,悠悠道:“你晋言哥是越活越回去了——为这么个小玩意。”
高钰不语。
高兆盛重新抱起雪白毛团,“囡囡”“囡囡”,无限哀怜地叫,仿佛刚才要摔死它的不是他一样。车子平稳滑进高宅,高兆盛唠家常一般问:“晋言是我半辈子的心血,他想什么我再了解不过。他为名为利,你爬到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您说名利是手段。”
高兆盛:“不错。”
高钰:“您也知道我过去是多么不堪,年少失祜,在神经病母亲的手下生活十年,每一天漫长得都像一辈子。”
他望向窗外宏大的建筑,车子停下,能让他更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人工湖泊,恍若一滴温柔的眼泪,淡淡道:“我在想钱,或许能抹去我过往的不堪,也能让我时光倒流,让我再不曾有那样一位母亲。”
高兆盛一愣,继而欣慰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比起晋言,你才更像是我高兆盛的亲孙。”
高钰不置可否,开门下车,眼底的讥诮隐没在无边夜色中。
送高兆盛回卧室后,高钰穿过数层走廊来到高晋言房前,守卫的黑衣恭敬弯腰,刷卡放他进门。
高大帷幕层层叠叠,拖曳至地,无数扁塌的啤酒罐散落在地毯、书柜、桌上,空气里弥漫酒精与烟草的糜烂味道。
床边,本该清俊的身影衣裳缭乱,浴袍大敞,青色胡茬星星点点穿破下颌,整个人颓败沮丧。
高钰踢开挡路的易拉罐,走到便宜表哥面前,扔给他一管针管,居高临下道:“给你。”
他从不承认高家家主是他的亲人,外祖的称呼也就无从说起。
眼前人挡住了他拿酒的途径,高晋言皱眉,嗓子是被酒精灼伤的沙哑:“滚。”
高钰面无表情,左腿踩到他肩上,缓缓碾压,弯腰,他审视着对方脸上每一瞬间的表情,声音徐徐:
“你看看你,真像条臭水沟里的狗。”
这样的动作与话语堪称恶毒,高晋言却无知无觉,反而松懈地躺在地上,敞开四肢。他指指身旁的针管,神色逐渐凝重:“这是什么?”
高钰:“就是你想的那样。”
高晋言:“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