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嫁到(116)

作者:纸上清风

小家仆哭丧着脸:“姑娘,我去给您备马车....”

“不用!”琉璃吼完自己都愣了,也让守门的侍卫愣了。

“你不带路是吧?我自己去找!”琉璃说罢一松手就冲进雪中。

“带带带!带路!姑娘您等等我!”小家仆忙追上了上去。

琉璃第一次觉得系在肩上的大披风能这么碍事,绊住了她的腿脚!便当即解开披风丢下。

“不能丢不能丢,您得披上!”小家仆想回头去捡,琉璃却一把拉住他:“你带我去丞相府!”

小家仆无奈,扶着琉璃直奔丞相府。

一路上琉璃的脑子都是乱的,最后一次见她明明还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还会拉着自己聊京城大小琐事,怎么转眼三场雪人就没了。

琉璃还想着兴许是小家仆搞错了,看错了。若真是找错了地方,她一定不会怪罪小家仆的莽撞!

所有可能的设想都在琉璃看到“丞相府”三个字破灭。

府邸白布高悬,守门的侍卫皆一身素衣。白色刺的琉璃眼疼,她第一次觉得白色可以令人恶心到这种程度。

“站住!”守门的侍卫拦住琉璃:“来者何人!”

“我....”琉璃刚吐出一个字,憋了许久的眼泪立刻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小家仆忙道:“这是日后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如今还未归京,只有姑娘前来吊唁。”

“太子妃?”侍卫们皆是一惊,怎么这么狼狈就来了?

小家仆又解释道:“姑娘与贵府千金交好,听闻贵千金仙逝,姑娘心中悲伤,未乘马车便直接奔来此处。”

一位侍卫抱拳行礼:“贵人稍等,待属下去禀报丞相大人。”

琉璃呆呆的站在丞相府门口,泪水早已模糊视线。

她接受不了,一想到过去与独孤月的种种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河水源源不断,根本控制不住。

不一会儿,一身素衣的独孤城庸在家仆的簇拥下走到府邸门口。

独孤城庸听说过太子盛宠一人,有仇家因此还将此人当做太子的短处以便拿捏。他的女儿也经常去太子府邸找她叙话,如今她来,独孤城庸并没有多大意外。

但看她几分眼熟,独孤城庸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痛失爱女的他此刻也懒得多想。

琉璃泪流满面,站在丞相府门口哭的像个大傻子,见到独孤城庸,开口就道:“您别告诉我是真的。”

看到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独孤城庸先是一愣,随后沉默不语。

琉璃想矜持一点,毕竟当着一群人的面哭的像条狗,但眼泪还是越来越多,琉璃话都说不连贯:“那....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独孤城庸稍稍行礼:“姑娘随老夫进来。”

一进丞相府,琉璃便看到了大片的花圈,白色,黄色,一排排的放在两侧。强烈的视觉刺激让琉璃发昏,一个鲜活的生命怎么能用这种白的黄的烂七八糟的丧气花圈!

再往前走,便是灵堂。

迎接琉璃的不仅有个黑漆漆的大棺材,还有灵堂正中央上香的牌位:爱女独孤月之位。

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妇人头戴白纱,衣着素衣,跪在棺材前失声痛哭,两位年轻的公子一左一右在她身侧,低声劝慰:“母亲莫要太过悲伤。”

“她走之前一直想见你,老夫没应允。”独孤城庸站在琉璃身侧。

“丞相....对我有顾虑?”

“她那时已经神智不清,时常昏睡不醒。”

“神智不清,昏睡不醒....”

听到声音的丞相夫人,扭头看到站在一边哭傻了的琉璃后又随即拍着棺木喊道:“女儿啊,她来了,你走之前不是念叨着要见她吗....如今她来看你了....”

琉璃顿时握紧双拳:“她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每次见面她都好好的....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

“不知什么病症,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法子。”独孤城庸低声道:“今年开春她便咳血,夏季更是严重,到了秋季稍稍好些,但还是偶尔会伴随咳血之症,所以老夫才不许她出府,谁曾想入了冬....”独孤城庸喉咙一哽咽,不再继续说。

琉璃的脑袋嗡嗡作响。

不知病症?什么叫不知病症?

咳血?为什么独孤月一次都未向她提及咳血?

她为什么要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同自己说笑?

自己也是蠢到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条锦帕!

琉璃忽然想起那天她说的话。

独孤月给她时说留个念想,既然她知道这可能将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那她怎么能做到如此云淡风轻!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这么写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回京

前来吊唁她的人很多,灵堂走了一波人又来了一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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