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安+番外(195)
孟洋捉着她捂在耳朵的手,慢慢的拉了下来,然后郑重其事的说:“收好了。”
“虞书远,今夜之后,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你和我,再无半点关系。”
孟洋身上的雨水全落在了虞书远身上,她白色的内衬被浸的透明诱惑。
孟洋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正常过,今日想正常一次也有点困难。他的手贴上了虞书远的腰,然后将人压进了床榻里,他身上很湿,却恨不得将更湿一些,弄脏她的被子,衣服,以及她。
“你开心吗?”孟洋捂住她的唇,显然是不想听她回答的。
离开我,你开心吗?
觉得解脱吗?
孟洋咬在她光洁的脖颈上,目中有痛、有苦、有恨、亦有求而不得的爱。
虞书远眼睫的都哭湿了。
孟洋想,虞书远哭起来好听多了。
可惜再也不是他的了。
这样的想法又让他失了理智,他将虞书远拖下了床,抵在她从前亲手画的同人高的瓷瓶上,那冰冷的纹理,精致的花枝,贴在虞书远的皮肤上,像举世无双的珍宝。
虞书远疯狂挣扎起来,那是徐青君亲手烧的瓷,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却被孟洋再一次封住了口。
这一夜好漫长,也好混乱,贴在瓷片上的肌肤越来越滚烫,沾染的雨水、泪水变得潮湿和粘腻,紧接着瓷瓶被碰倒,碎了一地。
像是被打破的梦境。
孟洋确实坏的离谱。
可能是觉得自己也被打碎了吧。他在虞书远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烙印,虽然留不了几天就散了,很委屈,又舍不得真的伤她。
于是他坏心眼的,在虞书远最崩溃的一瞬间,喊了声,“姐姐。”
又说了句,“姐姐,我爱你。”
然后把休书撕了,洒在她身上。
虞书远气极晕了过去。
孟洋一夜未眠,看了她许久,然后磨了新墨。
他边写便想,虞书远睡着的时候可真乖,连他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孟洋在她床头留了张字条,自己收拾了屋内的狼藉,然后提着两壶好酒去刑部。
他的人脉确实很广,又或者说把柄真的很多,出入何处都像是无人之地。
静坐牢中的沈是听到了脚步声,这声音不大熟悉,沈是想不出是谁,他抬眸望去,怔在原地。
他没想过会在牢里见到孟洋。
从来没想过。
孟洋笑着说:“上次见沈兄还是威风凛凛的模样,今日便成阶下囚了,所以说世事无常,果然不假。”
“你今日……”沈是站了起来,而孟洋还在等着狱卒解锁。
“怎么,气宇轩昂吗?”
面前的孟洋不在是往日绫罗珠宝堆砌的假人,而是有点乖巧,这个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很奇怪,但他确实是这样的,头发软软的垂着,耳边揪起两缕束在脑后成一个小圆团,也是低垂的,眉毛也没有故意画成往日的剑眉,反而是弯弯的有点像翠峨眉。
身上穿的很素净,只是手里提了两壶酒,若是背着一个书笈,那活脱脱就是个——是了,是个小书童。
孟洋推门进来了,狱卒甚至替他端了两个小椅子和木桌来,他照旧给了丢了个沉甸甸的荷包。
他坐下来,而沈是迟疑的跟着落座,思考着他的来意。
他将酒壶推到沈是身边,沈是看他一眼,却没抬手。
他神情难辨的拿起一壶对碰了下沈是的酒,仰头饮了一口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沈兄,不敢了吗?”
有一说一,沈是说:“不敢。”
孟洋大笑起来,拿过他的酒,对着瓶口直接大饮一口,“喝吧,没毒。”
沈是慢吞吞的接过,拿袖子猛擦了两下水滋滋的瓶口。
“你寻我做什么?”沈是问。
孟洋说:“报恩。”
沈是一脸懵的看着他,“你病了?”
孟洋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他,想来是他之前传的假信有眉目了,虞书远那边估计也将孟洋的后路给断了。
这不来找他索命,还来报恩。
沈是假笑了两声。
孟洋又饮一口酒,“昔日大人帮我寻回夫人,还照料有加,我便说过,会报恩。”
“只可惜我说的话,总是没人信。”
譬如他不会出卖恩公。
譬如今夜以后就不是夫妻了。
可能是他平日里作风太卑劣了,自寻的恶果吧。
孟洋从袖中取出一份休书,“我此行绝路,日后少不了累及九族,沈兄出来后,替我交给书远吧。”
沈是将信将疑的接过,然后见孟洋指了指他的酒壶,沈是会意的饮了一口。
“一贯喝酒都是为了应酬,今日也学一下酸朽诗人会旧友,挺好的。”
沈是倒没有怀疑这封休书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