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71)

作者:燕柯

“阿啄啊,你,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她问。

苏啄抬头,神色沮丧的想要说什么。

程玉摆手打断他,“且不说给你诊的那个神医准不准?我就言,你才多大年纪啊,小时候都说你不能活呢,还不是长到这么大?他说你不能生就不能生,你试过吗?”

他是B超啊,那么好使?狗子有扫描仪,都只道困难,没百分百断定呢!

“退一步讲,哪怕你真的子嗣不利,苏家又不是只有苏勋一个男儿,他不过血缘近些,你阿父才更看重……你要真不愿意,直接表示出态度,你阿父未必不能换个过继人选,哪怕他不换,就认准了苏勋,但,你过继的是他未来孩子,又不是他本人?”

“奶娃娃一个,甚事不懂抱你身边,你不能好好教他吗?三岁习文、六岁习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你有我,有伯父伯母,你怎么就偏觉得,那孩子一定会向着亲爹?且,眼看天下乱着呢,谁的寿命长短都莫其论,一个闹不好,苏勋未必有我命长……”

“再说了,如今天下三分,九江不过一路诸候罢了,最后问鼎的是谁……哪个都不晓得,万一金族或者陆邦赢了,咱们都是阶下囚,脑袋齐刷刷挂城墙上聚会,还说什么中年,晚年?呵呵,哪有啊?”

程玉耸肩,撇眼笑他。

苏啄:……

“钰娘,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他用手捂脸,苦笑着呻吟。

“这话我一字不动的还给你。”程玉摊摊手。

……

彼此面面相觑,两人脸挨着脸,四目相视好半天,突然,‘噗哧’一声,同时捂唇笑出声来。

眉眼间满是笑意,程玉用手肘撑着脸儿,摇头道:“得了得了,谁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有点傻?有那闲功夫,咱们说点正经事儿不好吗?”

“九江且乱着呢,危险一波一波的来,咱们眼下的风波都没安全渡过?想什么晚年?”

“风波?什么风波?是说洪水吗?”苏啄一怔,歪头疑惑,“咱们不是防的挺好的?基本都拦提外了,没出什么问题啊?”

“哪怕泄洪渠边的百姓们,都整村整镇的挪走了,基本没出多少人命……就算是瘟疫,阿父他们也早做下准备,药材备好,尸体掩埋,严查各处水流地脉,又四处布告,敲锣打鼓进镇下乡的宣传防疫问题,百姓们都很听话,让怎么样怎么样,哪还有什么风波?”

苏啄眨着眼睛,万分不解。

程玉没忍住顺了顺他的头发,叹了口气,“阿啄,你不记得,当初我跟苏伯伯说的那些话了吗?旱而涝,涝而疫,疫而蝗。”

“现下,大旱过了,大涝拦了,瘟疫防了,那,蝗灾呢?你没注意近来田里的光景吗?蝗虫很是不少,十只百只的到无防,百姓们自个儿辛苦抓了,可一旦形成规模,成千上万,飞起来遮天盖地,所过处寸草不生……”

“不,不行!”苏啄猛地站起,额头汗都下来了,“百姓们连着欠收两年,已经山穷水尽了,如今好不容易盼到秋收,万一闹了蝗灾,粮食没了,他们估计……”就得揭竿而起,搬石头砸天了!

当然,这个‘天’,肯定是苏冼啊!

“所以啊,明明有近在眼前的大难,渡不渡得过还两说呢,你不担心那个,反到琢磨那二、三十年后的事儿,不是有病?”程玉捅捅他脸颊。

苏啄蹙眉,面色粉润,窘迫拍她的手,“你别闹了,好好说正事儿,既然有灾,好歹出个主意啊!”

“主意?我一个‘水神’,抗了旱,防了洪就够可以了,蝗灾什么的?那不是我管辖范围啊,你问我,我问谁啊?”程玉揉着手背,调侃出声。

“我管你问谁?反正你得给我个办法。”苏啄气的脸鼓鼓的,侧着脸拿眼睛剜她。

“好好好,我给,我给,不过……”程玉失笑,满面纵容,“办法没有,鸭子要不要?”

——

被囚太原郡的十年里,一场席卷四个郡的蝗灾,漫天遍野,密密麻麻爬满窗框门沿,直往人脸上扑的飞蝗,曾是楚钰脑海里,挥都挥不掉的恶梦。

哪怕是附了身,无数次,程玉都曾经夜里惊醒,浑身冷汗,体会着那,其实并不属于她的‘惊心魂魄’。

蝗灾——这是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百姓们的问题,艰难且少有解决办法,眼下,九江就面临着这个困难。

头疼的让人想死。

毕竟,不说半奴隶半封建的眼下了,便是程玉那个时代,对成了规矩的蝗灾,都没什么太好的解决方式。

除了……

“鸭子?”苏啄瞪圆了眼睛,猛地撑桌子站起身,他惊讶道:“钰娘,你是不是说,你要给我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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