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番外(19)
甘幼宁自然知道要看路的,可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好好看路的。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因为对方的撤回而显得有点尴尬,赶紧也背到了身后。
司九楠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窄袖常服,映着后边绿荫竟是无端叫这暑气都矮了些许气焰。
甘幼宁提了裙裾坐下,见他面前已经倒了一杯茶,还有被咬了一口的栗子糕,这栗子糕是她喜欢的,所以府里头为了她基本都会存着栗子不曾断过,应她的要求,也是越做越大块。
只是这么看着,倒是真的做得太大块了,连司九楠都要分作两次来咬。
等等,想什么呢!甘幼宁晃了晃脑袋,这相看着呢,管栗子糕做什么。
正要说话,却见面前推过来一整盘点心,头顶响起那分外熟悉的声音:“想吃吗?”
“我……”定是盯得太久,叫他误会了,甘幼宁压着脑袋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吃。”
“你要吃这块?”白皙修长的指尖捏了那半块过来。
甘幼宁愣住,抬头看他,那人眉宇疏淡,此时竟是忽而笑了,只是那笑甚浅,转瞬即逝,司九楠只是拿与她瞧了一眼,而后将那剩下的全数塞进了自己口中,又呷了口茶水才道:“可惜,这是我吃过的。”
“咳!咳咳咳!”恐怕是仰头仰得太厉害,叫口水呛住了,甘幼宁努力忍了忍,才能好好说话,“公子说笑了,我没有要跟你抢东西吃。”
说罢,便就兀自抓了一块小点心,刻意避过了自带甘府特色的大号栗子糕,免得吃相太过难瞧。
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对面那人似乎看出了自己心思,甘幼宁瞥眼又看,却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
前世里,她与司九楠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本是有很多机会的,只可惜她没曾留意。大多时候她闹着,他笑着,也便过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甘幼宁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后来她总想要去看看他,可他太忙太忙,她在他面前孤傲太久,竟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身段。
于是,太多的话,就这么吞下了,吞得久了,只等来了诀别。
“甘小姐不渴吗?”
“渴。”
伸手接过对面递过来的茶盏,甘幼宁才想起来,这是他们此生头一次见面,赶忙擦了擦手,放了下来:“谢谢。”
想了想,她才问道:“公子你是南方人?”
“外祖家是。”
“哦,那你怎么姓司呀?便就不是姓王,也该是姓辛的吧?”甘幼宁捧了杯子,瞧着他。
司九楠顿了顿,不答反问:“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就是有点好奇。”甘幼宁收回视线,“我听说你外祖家是从商的,那你今后打算也从商吗?”
“自然。”
不行啊,你要入仕的,你是要做丞相,做太师的人啊!甘幼宁斟酌了一下,劝道:“可是我看公子学识渊博,颇有谋略的样子,应更适合为官,造福百姓呢。”
“哦?”司九楠不置可否,又反问道,“所以,甘小姐是希望寻个朝堂中人为夫吧?”
这个……甘幼宁想说不是,可实在又解释不了,只得摇摇头:“也不是,就是觉得公子合适。”
司九楠点头:“那司某谢过小姐建议了。”
“不谢,不谢。”
“小姐问了这些问题,司某也想问小姐几个问题。”
“好呀,你问。”
司九楠微微往后,正好能看见面前少女一脸期待的模样,便也带了些好奇道:“方才听小姐口气,似乎是对我很是了解,不知小姐如何晓得司某父家姓辛。”
问题一抛出,那张明艳的小脸瞬间便变了颜色,司九楠不着急,只又问了一句:“我记得并没有告诉过你呢。”
甘幼宁整个人都快要石化,嘴角哆了哆才答:“自然不是你说的,可甘府在京中位置你是晓得的,父兄当然是要为我打探清楚的。”
是吗?司九楠掀了掀眼皮:“原来尚书大人都告诉小姐了?”
“对对对,告诉了告诉了。”甘幼宁忙慌点头。
司九楠沉默看了看她,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甘幼宁有点心虚,可又一想,便是他觉得有些不对,也怀疑不到她什么,难不成他能跟自己一样重生了不成,遂又将头扬起,笑着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不解的吗?”
“有。”司九楠站起来,远远能瞧见甘府的护卫来回巡逻着,不免又压低了声音,听在甘幼宁耳中却分明带了层深意,“司某何德何能叫小姐高看,用上学识渊博造福百姓这般词藻?”
“我听父兄说的。”一回生二回熟,甘幼宁这次迅速得很,都不带思考的。
“那小姐身边的丫鬟为何叫蕊儿呢?也是你父兄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