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番外(298)

作者:抒鹤

修儿紧紧地抱着陆晚晚的腿不肯撒手,仿佛溺水之人紧紧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死也不肯撒手,口中不断重复:“求求你,救救我娘亲。”

陆晚晚笑着抿了抿唇,将修儿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土,说:“男儿泪如金,不许再哭了。”

修儿听后,抬袖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重重点了点头。

“乖。”陆晚晚摸了摸他的头,转过身对宓兰说:“鼠疫事关重大,若是瘟疫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就让她留在这里,我随行有大夫,可为她看诊,亦可研制克制鼠疫的药方。”

宓兰面色微微一变,道:“公主千金之体,若……”

陆晚晚略一抬手,笑道:“父皇常说生于皇家,得上苍庇佑,定能逢凶化吉,因而更应心怀黎民百姓,为他们多做些事。”

说罢,她吩咐谢染:“院里有人疑似得了鼠疫,传我命令,派人严加看守。没我命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违令者,杀无赦。”

她身形小小的,声音也柔柔软软,说起话来却如雷霆万钧,自带威仪,让人心生敬畏。

宓兰担忧地瞥了她一眼,本还想爱说什么,但迫于她肃穆的神情,不敢再说话,只死死揪着手里的丝帕,眼神不甘地往厢房瞥去。

安排好厢房的事,陆晚晚带修儿去用早膳。修儿见厢房外里三层外三层守了人,这才止住哭声,牵着陆晚晚的手去往膳房。

用过早膳后,修儿要回厢房守着他母亲,谢怀琛和陆晚晚约好要去办年货,则回房内先换衣裳。

谢怀琛给陆晚晚挑了条月白的裙子,和他身上的蓝色衣袍格外相配。

换衣裳的时候,他问起陆晚晚:“我听说今天早上院子里闹了些动静?”

陆晚晚将裴翊修的事情告诉给他。

“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谢怀琛抿嘴笑了笑。

“这些都是内宅相斗的老戏码了,我本也不想管。”陆晚晚笑着说:“但我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犯了无数的孽障,那她便行尽善事为他洗刷孽障。

“那孩子哭得倒也挺可怜的,大人斗也就罢了,可怜孩子。”陆晚晚轻声说。

谢怀琛牵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嘬了口:“少夫人心善。”

陆晚晚抽出手,理了理他的衣襟,笑说:“别取笑我,咱们走吧。”

两人一起出门来到集市上。

因是出来办年货,两人低调得很,也没带侍卫,一路上走走逛逛。

往年府上的管家会将一切都备好,这还是谢怀琛头一回自己来办东西。他见到什么都稀奇,窗花红灯笼买了一大堆,还买了红纸回去写对联。

陆晚晚只知和女子逛集市累得紧,却不知谢怀琛也如此能逛。

走到最后,她累得筋疲力尽,脚都抬不起来,搀着谢怀琛的胳膊,脚下一步重似一步。

谢怀琛问她:“累了吗?”

陆晚晚锤了锤小腿,低声说:“往后再不跟你一起出来了,累。”

谢怀琛勾起嘴角,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问:“今日累还是昨夜累?”

她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轻锤了他一下:“你这混人。”

谢怀琛笑得更爽朗,他蹲在陆晚晚面前,示意她上去:“来,我背你。”

“不要,这么多人。”陆晚晚环顾四周,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怀琛四周扫了一圈,看到一个卖面具的摊贩,走过去买了个面具蒙在她脸上。

陆晚晚正了正面具,这才咧唇一笑,爬到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畔学了声骑马的声音。

谢怀琛拍了把她的屁股,恼道:“我拿你当心肝,你却让我当牛做马。”

说罢,他小跑起来,吓得陆晚晚搂着他的脖子连连求饶。

不远处的街角,一道白色的人影立于檐下,看着两人打跳嬉笑着远走,深邃的眸子如幽潭般深远,他一点点拧紧眉头。

不急不缓地跟了上去。

靖州一家酒楼,今日一个戏班到此,上演了出戏。谢怀琛和陆晚晚又逛了会儿,便早早到酒楼听戏去了。

到了酒楼门口,谢怀琛放下陆晚晚,她摘下面具,理了理裙摆,和他一同走了进去。

珠联璧合一对玉人刚刚走进去,便吸引了大批的目光。

陆晚晚跟在谢怀琛身后,酒楼里的男子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但探究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

谢怀琛有些后悔,不该让她穿女装出来,逗女子喜欢总比遭人看去划算。

他沉着脸,将面具递给陆晚晚,说:“戴上。”

陆晚晚理了理面具的绳子,乖乖巧巧套在脸上,转头看向谢怀琛。

他看着略显滑稽的面具,心里这才舒畅了些,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乖。”

“这些都是以前昌平郡主府上请过的那个班子”谢怀琛手中握着一个茶盏,轻轻撇了撇面上的浮沫,小啜一口,对她说道。

陆晚晚拿了一把瓜子,细细地嗑着,缓缓点点头:“他们竟不在京城。”

“戏班子自由,走南闯北四处唱戏。”谢怀琛笑说:“小时候父亲母亲逼我练武的时候,我就想过干脆去戏班唱戏算了。”

戏台上水袖翻飞,画着脸谱的角儿咿咿呀呀唱了起来。戏文温柔婉转,女子身段婀娜多姿,十分赏心悦目。

陆晚晚喜欢听他说小时候的事情,于是手托腮转头看着他。

谢怀琛看着她滑稽的面具,强憋住了笑,给她倒了一杯茶,说:“嗑瓜子容易上火,多喝点水。”

陆晚晚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朝嘴里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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