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68)

作者:江涵秋


邹清许退后两步,被控住的沈时钊仿佛忽然学会呼吸和喘气,背后竟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走吧。”沈时钊轻轻吹了一口气。

邹清许明明傻乎乎的,但仍谨慎地问:“去哪里?”

沈时钊:“你晚上不休息吗?去睡觉。”

邹清许跟着沈时钊慢慢往前走,“这里是哪里?我们去哪里睡觉?”

沈时钊不太想回答这些弱智问题,他简短一答:“我家。”

“你家?”邹清许停下了,“这里难道不是我家?”

沈时钊看了一眼硕大的庭院,高耸的屋檐,顿觉可笑:“这里怎么可能是你家呢?”

邹清许看了一眼院子,这成片的土房,嫌弃地说:“破破烂烂的,确实不可能是我家。”

他家应该有沙发,有光洁的木地板,有铺满墙纸和瓷砖的白墙。

沈时钊:“......”

沈时钊在前面回头催促邹清许:“快走,停下来干什么?”

邹清许在后面小心挪步,看上去像个傻子,沈时钊回头一看,忽然放慢脚步,和邹清许在院子里慢慢走。

沈时钊慢下来以后,邹清许走得更慢,沈时钊偏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邹清许茫然地问:“什么意思?”

沈时钊:“你和你不喜欢的人交朋友,是为了什么?”

邹清许脱口而出:“为了报仇。”

沈时钊停了下来:“报什么仇?”

邹清许咬牙切齿:“杀父之仇。”

沈时钊一怔,不说话了。

晚上夜风微凉,轻风从他们身边经过,邹清许在身后嘟嘟囔囔,沉默半晌后,沈时钊再次开口:“你要找谁报仇?”

邹清许:“张建诚,曹延舟,陆嘉,谢止松,还有谁来着?”

沈时钊彻底沉默了。

邹清许脸上红扑扑的,在夜风的清洗下身上的酒气散开,他信誓旦旦:“这些坏人一个都跑不了。”

“沈时钊是坏人吗?”沈时钊忽然问。

“是。”

沈时钊神色动容:“你讨厌他吗?”

“讨厌。”

“为什么讨厌?”

“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酒鬼跌跌撞撞地走着,可能是有效聊天,也可能是无效聊天,沈时钊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带着邹清许走到后院的厢房,邹清许一路嘟囔,像个傻子,沈时钊把他领进门后,他脚底一滑,一个平地摔直接往床上摔去,还下意识去抓沈时钊。

他把沈时钊也带到了床上。

两个人咚的一声倒在床上,邹清许闷哼一声,拍着沈时钊的背,“你怎么压我!”

沈时钊脸色有点臭,他缓缓起身,生无可恋地说:“我没有压你,是你把我拉下来的。”

邹清许皱眉:“你躺在我床上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梁君宗吧?”

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尽力往后仰,满身酒气地说:“咱俩不可能。”

沈时钊压着小腹的痛意,眼睛微微睁圆,欲言又止。

邹清许:“别过来。”

沈时钊:“你看清楚,我不是梁君宗。”

“你不是梁君宗。”邹清许抓住他的衣袖,“你是沈时钊。”

邹清许眨了眨眼,自言自语:“沈时钊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时钊:“......”

邹清许忽然扑了过去,把沈时钊按在床上揍。

沈时钊?当然要把他揍一顿!

论打架邹清许貌似不是沈时钊的对手,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们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很快在紧窄狭小的空间中激出一身热汗。邹清许喝醉了,脑子不清醒,身上也没力气,沈时钊轻松将他制服,气得邹清许在沈时钊手上咬了一口。

沈时钊一掌要劈在邹清许身上。

可这一掌快落到邹清许后脑勺上的时候,沈时钊的手悬在半空。

他终究没有下手。

沈时钊强忍痛意,邹清许死死抓着他的手,但很快,邹清许睡了过去,毫无知觉。

沈时钊谢天谢地,艰难抽出他的手,他看着邹清许的睡颜盯了半天后,将一旁的毯子扔在邹清许身上。

厢房里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大早,邹清许醒来,他头痛欲裂,酒果然不是好东西,邹清许浑浑噩噩的起床穿衣,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揉着脑袋往外走,走到大厅后撞见了沈时钊。

邹清许宛若做了亏心事,眼神飘忽,心虚地说:“昨晚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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