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67)
作者:江涵秋
邹清许见状,让长煜去拿酒,他对谢止松说:“谢大人应该清楚,梁大人向来一心为国。”
谢止松看酒到位,睨了一眼:“人的痛苦和不幸全来源于贪念,有些人能承受这些痛苦,但有些人承受不了。”
此时,上好的陈酿被搬上桌,邹清许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梁文正如果能舍弃权力,原本可以在家安享晚年,不至于落得今日之下场。”
谢止松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穿透密林飘来,笃定而沉稳,此事尚未定论,他已经看到了结局。
邹清许又喝了一杯,一口见底。
两杯烈酒进肚,邹清许胃里火烧火燎,他脸上冒红,脑子逐渐转得越来越慢。
沈时钊不时看他,一言不发。
恍惚间,他听到谢止松的声音:“你们现在还不明白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大事小事都是天子一念之间的事。”
谢止松的这句话说完,邹清许的意识彻底涣散,一头倒在了桌子上。
谢止松的目光终于落了下来,不声不响地打量他。
第33章 恩师(三)
邹清许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谢止松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叠在清冷冷的月光上面。
“就是这个人,总给我们找麻烦吗?”谢止松像在自言自语, 又像在问沈时钊。
可能谢止松也没想到邹清许竟然这么不禁喝,喝了几杯便倒下了。
朝中风云变幻,谢止松总感觉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操作棋盘,他抽丝剥茧般层层拨开迷雾,无法相信神秘面纱下的人是名不见经传的邹清许。
沈时钊也看着倒在桌上的人, 邹清许醉醺醺的,嘴里喃喃自语, 不知在嘟囔什么,沈时钊无话可说,移开视线。
明月高悬, 窗外树影婆娑,谢止松拿起酒杯喝了两口,脸色逐渐发暗,他的声音又沉又冷:“把他除掉有困难吗?”
沈时钊抬起头。
谢止松动了杀心。
谢止松平日里最不能容忍被挑衅和被玩弄, 邹清许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好事,实在让人心烦意乱。
沈时钊目光在地上画了个圈,说:“邹清许是梁文正的爱徒,现在他还频繁的进出泰王府,他身后站着朝中出名的大儒和一位王爷, 我们不能贸然行事。”
谢止松上了年纪, 他听闻闭上眼睛, 思忖半天后什么都没说, 他今天也喝了点小酒,脑子里昏昏沉沉, 开口对沈时钊说:“我先回去了,你想想,看能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外面一片漆黑,月亮躲在云层后,出屋伸手不见五指。
沈时钊找人把谢止松送回谢府,谢止松一走后,屋子里立马安静了。
邹清许躺在桌上的一片狼藉中,满身酒气,睡得不省人事。
沈时钊抬手摸了摸眉心,感到棘手。
现在这个点,让邹清许自己一个人回去不现实,他家里也没有人把他领走,想来想去,只能让他先住在府里。
沈时钊把邹清许往后院的厢房领去。
他走到邹清许身边,居高临下地伸出手,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摆正邹清许的脸,让他面朝自己,观察他是否残存一丝理智。
邹清许趴在桌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清澈灵动,酒气熏染出一丝魅惑。
“沈时钊,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邹清许说。
沈时钊站着,俯视桌上的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睫毛闪了闪,两人离得其实并不远,只是邹清许趴着,眼里的沈时钊模模糊糊,像水里的月亮。
他伸手去捞。
邹清许随手一晃,没想到真的捞到了什么东西。
他抓住了沈时钊的一只手。
温热的触感,细腻的皮肤,柔软而有力。
邹清许紧紧抓住那只手。
不是他在捞月亮,而是月亮在捞他。
沈时钊费力地把邹清许拉起来,邹清许看着清瘦,却沉如重物,尤其是醉酒失去理智后。沈时钊费劲把他拉起来,邹清许一下子跌入他怀中,或者说,扑进他怀中。
酒气铺天盖地弥漫开来。
沈时钊一下子僵住了。
邹清许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两人几乎面对面贴近,沈时钊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悬在半空。
邹清许忽然问:“你是谁?”
耳边一阵酥麻,沈时钊:“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邹清许一激灵,近距离观察着沈时钊的脸,他眨了眨眼,慌忙从沈时钊身上离开:“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上一篇:弹幕为何总心疼恶毒男配(快穿)
下一篇:身体里住着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