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阴郁反派少年时(53)
作者:江萤千里
他將兩張紙上的筆跡一一對比,確定這是同一個筆跡。
他在朱紅的椅子上坐下,指節敲擊著桌面,皺著眉苦思冥想。
她為何要請人刺殺太子呢?
太子是何人?東宮儲君,京中貴女的如意郎君,甚至還對她極好,她為何要殺他?
這真的是一個傻子能寫出來的信麼?
謀害儲君,她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罪?
他從桌上抽出一張信紙,用左手寫下瞭一封信。
*
沈青杏沉在夢境裡,很久很久,醒來時,兩眼淚闌幹。
她擦幹瞭臉上的淚,從床上坐起來,像往常一樣出門。
給魂斷聆寫信時,她留下瞭一個聯絡地址,如果那邊給她回信的話,便會送到那裡。
她沒敢留將軍府的地址,畢竟謀害儲君之罪,她也擔不起。
那處離將軍府不遠,是一座破廟,她每天都會去上一趟,就是為瞭看有沒有魂斷聆的回信。
今日她到的時候,竟真的在佛像後面看到瞭一封信,她大喜過望,將那封信塞進瞭袖子裡,然後迅速離去。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林中的樹上隱匿著一個人影,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瞭眼裡。
沈青杏興奮地跑回瞭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上,趴在床上拆信。
白色信紙打開,上面隻有簡短的一行字,不是拒絕,也不是同意,而是問她:“卿之求,以何為酬金?”
落款:鎩雨。
什麼???
鎩雨!!!
這封信竟然是鎩雨親自給她回的?
等等……
他為何用“卿”,而不是“君”?
他怎麼知道她是女子?
難道是因為字跡?她的字跡看起來太過清秀小巧,是不太像男人的字。
她走到瞭書桌邊去,提起筆給他回信。
“金銀財寶,珍珠瑪瑙,奇石美玉,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為你尋來。”
*
緹春司
衛紀黎這一整日來,都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安頓那些被救出來的少年,也要忙著抓捕漏網之魚。
牢房裡的那些人最近鬧騰得很,仗著自己有官銜,又或是有傢族撐腰,全都嚷著讓他放他們出去,他不放人,那些人就對著他破口大罵。
倒有一個例外的,便是那允安王世子瞭,他不叫也不喊,料定瞭他動不瞭他,故每天安安靜靜地坐在牢房裡。
“世子,真是委屈您瞭!”
旁邊有位官員心疼地道。
“呵。本世子會讓他償還的。”
衛紀黎將之前派去盯著將軍府的探子都調瞭回來:“最近先不盯瞭。”
沈青杏籌劃刺殺儲君的事,要是被外人知道瞭,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從緹春司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天黑瞭,他去破廟取瞭信,他攥著手中的信,讀瞭兩遍,莞爾一笑,回府提筆回道:“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缺。”
沈青杏看著他的回信,懨懨地倒在床上,鎩雨是魂斷聆最出色的殺手,自然是不缺金銀珠寶,那他缺什麼呢?她拿什麼才能請動他?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索性就回信問他:“那你缺什麼?”
*
衛紀黎看到她的問題後,卻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因為他也不知道他缺什麼。
他今日從緹春司離開後,並未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瞭一座高大的府邸。此府邸是杜德英在宮外的私宅,作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杜德英不缺賞賜,富得流油的他在宮外有好幾處私宅,這隻是長安城內的一座而已,在江南也有他的宅子。
他在府裡暢通無阻,穿過花/徑,一直走到瞭一間屋子門前,他停瞭少頃,才推開房門走進去。
屋子內,氤氳的水汽層層漫起,博山爐內青煙裊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浴池中。
不應該說是男人,而是太監。
杜德英身披絳色袍子坐在池子裡,懷中一左一右抱著兩個美貌少年,身後的臺子上還跪坐著兩個,正在為他捏肩捶背。
少年們衣衫單薄,幾乎不蔽體,凝脂般的肌膚泛著絲絲紅暈,其中一個軟倒在杜德英懷中,時不時發出一聲媚笑。
衛紀黎對這樣的畫面已經見怪不怪,他從容地走進去,跪在堅硬的地板上:“義父。”
杜德英知道他來瞭,吊梢眼挑起,瞥瞭他一眼,笑道:“小黎今日又被聖上誇瞭,你總是這樣,無論做什麼都做得很出色。”
衛紀黎面不改色地開口:“謝義父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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