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大院娇妻(100)



有孩子帶著就是比在礦井上孤零零地強,顧舜華越發覺得自己做得對,孩子需要融入人群,寂寞地守在礦井上,大人都覺得苦,孩子哪裡受得瞭。

收拾好後,也不用吃早餐,直接送過去,這個時候外面正冷著,鼻子裡呼出來的都是白汽,地上的水漬結上瞭薄冰,顧舜華一手牽一個,快步出瞭院子,拐過胡同,送孩子去瞭幼兒園。

和孩子拜拜瞭後,顧舜華便在幼兒園外面看,木欄桿的門,隱約能看到裡面,看到孩子好像在被老師介紹給其它小朋友,其它小朋友便開始鼓掌,之後就要吃早餐瞭。

早餐什麼樣,顧舜華看不清,但隱約看到有一個箱子,箱子裡是牛奶瓶。

顧舜華知道幼兒園營養好,孩子不會缺嘴兒,不過到底是有些掛念,著實看瞭好一會兒才回去。

回到傢裡,吃瞭早飯,顧舜華便跟著顧全福去上班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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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行裡有勤行的老規矩,頭一天進門,七個徒弟加上顧舜華一共是八個先做拜師禮,拜師瞭後,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瞭,師父打你罵你訓你,你就得聽著,師父有什麼你得頂著,當然瞭,師父也得教著徒弟,護著徒弟,一手調理出來,讓徒弟能有安身立命的手藝。

今天拜師的這幾個,都是和顧舜華差不多年紀,或者略大幾歲的,都歷練過幾年瞭,有的聽說過顧全福的大名,在顧全福跟前服服帖帖的,當然也有的就有些意見瞭。

這裡是哪裡,首都的大飯店,過來這裡,哪個沒兩把刷子?

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十年不在這行的,八個掌勺的位置,他就占瞭一個。

反正不服的肯定有,另外幾個掌勺不服,底下的廚師不服,徒弟裡不服氣的也有,有的甚至暗暗地瞥向顧全福的鞋。

廚師統一給配的是普通斜紋的確良上衣,再配一頂白帽子,這些大傢夥都一樣,白的確良一蒙上,看不出來差別,可大傢會露出腳來,往腳跟底下一看,那些徒弟,有的穿真皮三接頭,有的穿人造皮三接頭,唯獨顧全福這個當師傅的,竟然是手納棉佈鞋,還是老式高幫的。

當然更有人看旁邊掛衣架,掛衣架上掛著大傢夥的衣服,用防塵油佈給蒙上,但也隱約能看出來,講究的大師傅,走出來就是體面,頭上是羊剪絨冬的帽子,身上得穿呢子,再講究的就是葦子絨的皮夾克,北京人叫皮摟兒的。

而顧全福穿的則是自傢縫制的棉衣,一看就沒什麼講究,掛在衣架上,和人傢皮摟兒放一塊兒,怎麼都顯得寒酸瞭。

顧舜華看出來這裡面的暗潮湧動,也有些替自己爸爸擔心。

畢竟這玉花臺不是其它地方,不露兩手,難以服衆,可自己爸爸畢竟多少年沒碰瞭。

也是恰巧,飯館裡承應瞭幾個貴客,據說是招待外賓的,那檔次那格局自然和往常不同,為瞭這個,玉花臺也特意進瞭一些新鮮食材,這些食材裡就有幾條鰣魚。

鰣魚為長江三鮮之一,多在初春時候上市,臘月季節的鰣魚倒是少見,更何況是首都城裡,更是罕見,就算見多識廣的玉花臺,也難免把這鰣魚當寶。

客人一聽有鰣魚,也很高興,便放下話來,新鮮的鰣魚,稀罕貨,大師傅看著做。

人傢放出這話,就是信任,沉甸甸的信任,身上擔子不輕。

這時候就有一徒弟叫寧順兒的過來彙報瞭:“師父,您瞧瞧這魚兒怎麼做,徒弟們都等著您給掌掌眼,不然咱不敢輕易下手。”

顧全福便過去看瞭一眼,背瞭手,慢條斯理地道:“先把鱗刮瞭吧。”

顧全福這話一出,底下幾個徒弟都有些驚訝地看過來,寧順兒更是擰著眉。

玉花臺原本有七位大師傅,來瞭顧全福後就是八位瞭。每位大師傅都有自己的檔口,每個檔口用竹簾隔開,這是為瞭方便管理,其實也有另一層意思,就是大傢各自做事別妨礙,畢竟大師傅都有自己的獨傢絕活兒,垂下來一個簾子,那意思是誰也別偷誰的師,不想偷師的你也得避嫌。

因顧全福這次帶瞭幾個徒弟,所以飯店格外為他多騰瞭一塊大理石臺面來用,他這個檔口地大,闊氣得很。

另外幾個檔口各有一個大師傅掌勺,挨著最近的有兩個,一個姓江,一姓霍,這當口兒聽到動靜,全都探頭往這邊看。

此時的他們笑著恭維道:“顧老爺子果然行傢,出手就是和咱們不一樣。”

顧舜華看過去,一個個似笑非笑的,一看就知道憋著一肚子壞水,等著看自己爸爸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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