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我有BGM[无限](51)

作者:绿花花


“中飽私囊!”

“對,對,他中飽私囊,要不是二夫人拼瞭命地求情,早被老爺斃瞭哩!結果最後隻是卸瞭任,說要回老傢去——”他顯得很興奮,向面前人炫耀自己的知情,“我看他死得好!整日瞧不起我們這群下人便罷瞭,仗著二夫人在背後撐腰,作威作福,可恨得緊。”

“之前是老管傢和二夫人一同管傢?”許蔚從路樊野手中接過放在他那的袖珍包,剛剛用廣播體操變瞭裝,旗袍存在瞭背包欄裡。

小廝肯定地點點頭,還要補上一句:“還是梨花管傢當事的好。”

許蔚將那不起眼的香囊從骨頭堆裡挑出來:“這也是劉管傢的?”

領頭小廝端詳片刻,還俯下身去翻瞭一遍,犯瞭難:“這是劉管傢的香囊嗎?怎的不像?他好像不戴這些東西。”

“是啊是啊,香囊哪是我們下人戴的,戴著幹活還不利索。”旁的人附和。

許蔚從袖珍包裡掏出一塊銀錠,在他們面前晃瞭一圈,一衆的眼珠子便都跟著轉瞭一道。

又掏出一塊銀錠,攤在手心:“兩塊銀錠子,幫我查出來這香囊是誰的。”

“好嘞好嘞,”小廝趕緊諂笑著雙手做捧心狀,走上前來,“包在我們身上。”

不料許蔚又收瞭回去,掃他們一眼:“有消息來西廂房尋我,若我不在,晚上來。”

“如果你們還打聽出什麼額外的消息,我會視消息的重要程度付錢。當然,你們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領頭小廝眼睛骨碌碌地轉一圈,一拍旁邊的兩個兄弟,朗聲道:“保密!”

兩邊的兄弟便都跟著一起附和:“一定保密!”

玉環之死(九)

夜半,西廂房。

紅佈圓桌上豎起兩隻白蠟燭,燭火明滅,搖搖晃晃,昏暗的燭光將衆人圍坐桌前的影子映照得龐大而模糊。

“梨花害死瞭二夫人?!”

李少東騰地站起,沒控制住音調。

張沅急忙起身捂住他的嘴,往隔壁提防地看一眼:“小聲點,別把他吵醒瞭!”

李少東捂上嘴連連點頭。

“十四夫人是這麼說的,不過說得不太確定,我持懷疑態度,”許蔚揭開面前的壺蓋,嗅一嗅,為自己倒瞭一杯新茶,“畢竟還沒找到她的動機。”

梨花和二夫人,除瞭分隔管傢權這一項沖突,其他似乎並無什麼齟齬。

若說為爭權沖動殺人也實屬勉強。

二夫人死後會有新夫人上位爭鬥,且她們之間的地位壓根不平等——前者為仆後者為主,仆人做到頂頭也隻是管傢,而二夫人吹吹枕邊風便能輕易左右老爺的意見。

因一時爭權害死頂頭上司的心中愛,實屬風險大收益低。

而梨花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她隻花瞭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從小丫鬟坐上管傢之位。

這是下午離開藏屍井時,許蔚打聽到的。

小廝用梨花比老管傢,對她贊不絕口,很適合順口提一問。

自從來這個副本後,每天都有大量的冗雜信息等待玩傢排查,許多信息看似相關,卻僅能彙成一條線索。

正如昨日許蔚同路樊野去其他夫人院裡打聽到的一樣,要將一下午搜集到的消息濃縮歸納成兩條,既麻煩又費腦力。

近日許蔚還總結出另一種方法。

那便是發散思維,總是順口那麼一問——走劇情時問蔣道士的師父,查到杜興業院裡談論漂亮小樓,有人誇梨花就順嘴打聽。

雖然這樣得到的信息也不一定能保證關鍵,但確實擴充瞭不少思路。

小廝言梨花十二歲入府,做瞭近七年的雜役丫鬟,生生熬到十九歲才開竅,一年多之內步步攀升。

十九歲,是轉變的開端。

許蔚不是不相信一個人會突然開竅,而是實在巧合——杜瓊死於兩年前。

“柳絮死活不肯開口啊!聽到這兩個字轉身就跑,跟見瞭鬼似的,我看是做賊心虛,”李少東先是氣憤,後又有些得意地往椅背上一仰,“還好被我堵到個曾在杜瓊院裡幹活的小廝,兩塊銀錠子開口瞭。”

“杜瓊是杜興業抱養來的孩子,從十歲養到十八歲,死前已經開始經手辦事處的工作,”張沅手握著茶杯,拇指輕輕摳著杯壁的紋印,“那是個很好的孩子。”

“雙親去世,從小吃百傢飯長大,來到杜府後懂事知禮從不僭越,還十分聰慧好學,半年內課業就提上瞭優秀,為人朝氣蓬勃,對身邊人都很和善友好,連杜興業都從未在經手的事業上批評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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