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5)

作者:暮云收进


簌簌不缺紙鳶,她生命中的好東西太多瞭,一隻紙鳶於她而言,根本無足輕重,前半生她處處順遂,無一不滿,可能就是太圓滿瞭,於是,沈暢涔強勢地來到瞭簌簌的生命中。

春梅皺瞭眉,她多少比簌簌更懂些人情世故,她是個聰明人,楚傢夫人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把春梅安排到瞭簌簌身邊,“這樣不好吧,撿到紙鳶的並不是府裡的下人,是有正經身份,借住在府中的,隻是給他一筆銀子,未免顯得太敷衍,況且我聽下面人說,紙鳶還落在瞭樹上,他廢瞭好大一番功夫才弄下來,身上的衣衫都破瞭洞,還受瞭一些皮肉傷。”

簌簌像隻貓兒,平日裡懶散,可一旦有東西引起瞭她的好奇,她是無論如何也得搞個明白的,此刻,她對春梅口中的正經身份有瞭興趣,楚傢是出瞭名的不愛交際,又怎麼允許一個人借住呢?這得多添多少麻煩啊。

簌簌好奇問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能讓爹爹對他另眼相看?”

春梅笑道,“小姐有所不知,他叫沈暢涔,據說對老爺有著救命之恩,是他從小地方小村莊裡出來的,但渾身的氣度啊,就不像是從小地方出來的,姥爺也很欣賞他,特意帶瞭他來這裡求學,考取功名。”

簌簌頭疼地厲害,自從聽到那兩個字,她就開始控制不住地發顫,短短一瞬間,她想瞭許多,那些被關在陰暗房間裡的日日夜夜冬季刺骨的寒意,還有臨死前未喝上的那口水……簌簌不得不掐著胳膊上的軟肉,用疼痛警醒自己不要失態。

簌簌沒去回春梅的話。

簌簌是個很簡單的人,她所有的情緒都擺在瞭臉上,春梅看出瞭簌簌的不快,拍著簌簌的背,自作主張地送瞭些銀子和一身好衣裳給他。

簌簌猛然回神,沈暢涔將自己害得這樣慘,她憑什麼還要送這些東西給他呢?他就應該給自己償命才是。

簌簌厲聲道,“不送,什麼都不用送,就送一碗蟹粉酥給他,就說是我給他的,囑咐他當場吃完,一點也不許剩,剩瞭就以不敬的名義,將他趕出去。”

春梅不解其意,“小姐,銀子還是得給些的好,他剛來這兒,正是需要銀子傍身的時候,再送套衣服表示恭敬,一碗蟹粉酥能頂什麼事呢?”

可簌簌的態度格外堅定,“我說的,就是一兩銀子也不許給他。”

簌簌巴不得沈暢涔將所有她吃過的苦都吃上一次,每次想起那個人,她心裡總會湧動著無限的委屈,她全心全意地喜歡他,掏心掏費地對他,他說什麼她都聽,可是最後呢?她得到什麼好結果瞭嗎?

簌簌也問過他,為什麼要如此待自己,可是沈暢涔不屑回答,隻是良久地看著她,表情嘲諷,看著簌簌的眼神仿佛看著隻螻蟻,他甚至不用親自動手,隻需要一句話的功夫,就能讓簌簌受盡委屈,讓府邸中的下人甚至不敢同她說話。

簌簌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瞭。

簌簌跪在地上求著與他合離,跪瞭很長時間,膝蓋一片青紫,幾近麻木。

這下沈暢涔終於有瞭動作,他捏著簌簌的下巴,強迫她擡頭與之對視,“合離?做夢。誰也不能改變現在的一切,包括你自己。”

他說這話的語氣,仿佛在談論屬於他的一件物品,捏著簌簌下巴的手越來越用力。

簌簌被他掐地下巴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底裡在罵他是個死變態,他討厭自己,可是卻又不放自己徹底離開,沈暢涔就喜歡折磨她,看著她掙紮痛苦他就開心瞭。

簌簌突然發現,在漫長的生活中,自己也被死變態潛移默化瞭,她一想到沈暢涔吃下蟹粉酥後滿臉紅腫,像個豬頭的模樣,簌簌的內心就一陣雀躍。

簌簌讓春梅替她梳妝打扮,“庫房裡不是還有一套寶石紅頭面嗎?怎麼不拿出來用。”

春梅小心為她挽起發絲,“可是小姐一向嫌棄它過於華麗,華而不實且笨重,自從收瞭它便再也沒拿出來過。”

“今時不同往日,”簌簌臉上全是輕盈的笑意,她是去看沈暢笑話的,自然是怎麼莊重怎麼來,總不能蓬頭垢面地去,“今日我開心,就愛穿一些華麗顏色的衣裳,這衣服也有些太素凈瞭。”

春梅震驚於簌簌今天怎麼突然轉瞭個性子,她揣測道,難不成是賞瞭底下人一碗蟹粉酥?可是從簌簌的一言一行來看,她似乎不是很喜歡那個老爺的遠房親戚,簌簌一向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卻連點碎銀子都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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