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点文(24)
作者:止汶
“这是边防使的折子,说到了映沙城,遇了雪灾流寇,得到了安氏商队的救助和盛情款待,特地写折子感激安相您族内家风清正,有仁义之心。并且送了那边的特産过来,希望安相收下。”
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题的安厌听到这里,似笑非笑地问,“只有这些?”
“难不成还有别的?”楚时鸣被否定后有些不满。
这男主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安厌皱了皱眉头,“陛下可知道映沙城是哪位藩王负责管辖?”
“似乎是西疆王?”
“映沙城是楚国最边境的城池,假如西疆王好好的派军队镇守,又怎会有随意一个商队就能击退的流寇伤人?”
安厌眉眼低垂,有点不信楚时鸣真有那麽傻,便单手合上玉扇,擡扇将放凉的茶水推至楚时鸣面前,想了想之前躲着影一在书房看过的地理图志,继续分析了试探,“那边的消息到京城,哪怕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也得要十日路程。但这类送礼的折子到京城,再一层一层的通过上官转到臣的手上,至少也得拖延个二、三月。”
“二、三月前是隆冬。既然有雪灾,又有不堪一击的流寇,定然是食物不足,饑民活不下去才做了贼,否则必然早早被军队清理干净了。想必是闹了饑荒,被西疆王压下来了。“她说。
分析出这些,再加上之前影一说安氏在边境的前哨说陈国来袭,蕃王不愿迎敌把映沙城的军队都撤了,则代表映沙城的局势状况已经很严重了,贫困得没有任何油水捞,导致蕃王都放弃了守城。
虽然这些消息不能告诉楚时鸣,但就折子里分析出的东西,换任何人都能也能听出不对。
“二、三月前的折子,现在再说什麽也晚了,分析出这些又有何用?”楚时鸣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没有蠢到超脱普通人的界限,甚至是还有点用不到在正途的小聪明,当然能听出来安厌的意思,但不满自己被扫了面子,等将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麽。
不顾民衆,若无其事地说着风凉话,把边境的消息轻拿轻放。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快人快语,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可说了就是说了,出口的话,无法收回,便提前做好心理準备,哪怕被安厌讽刺也能气势昂扬的反驳回去。
但想象当中的刻薄讽刺和傲慢训诫都没有发生,安厌只是沉默地直视他,那双向来高高在上俯视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却消散了罕见的温和,仿佛什麽都说了。让刚才好转和睦一些的君臣关系成为错觉。
风不知在何时停的,竹林这时竟然没有了声音,哪怕再细碎的叶片也随着这片竹林的主人静止不动。周围的空气凝固,就像无法破冰的刀,透不过那些竹叶贯穿交错的光影,越发越让这无声的失望蕩开涟漪。
心中为反驳刻薄讽刺打好的腹稿在这样的氛围下毫无用武之地,楚时鸣后知后觉对自己气性翻涌间的口不择言有些无措,他无力的辩解,“我,我…朕不是。”
“陛下是想说…您不是这个意思吗?”安厌摇摇头,扇尖轻点楚时鸣的嘴唇。
摊上这样一个愚蠢无能的皇帝,楚国百姓多少有点可怜。虽说安厌并不在意,可她不能让楚时鸣把楚国给玩没。
她稍微用了点力道,冷硬冰凉的白玉扇尖陷在楚时鸣浅粉色的薄唇中,烙印记忆般加深。
安厌的警告总是沉默不语又引人深省的,带着上位者的成熟与权威,叫人又惧又怕地牢牢记住,哪怕那只执扇之手的衣袖可笑地缺了一截。
可扇尖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楚时鸣感到扇尖都随着自己的体温发烫…久到,两人的动作有些…过分暧昧。
“多思,少言,言多必失,您还有得学。”安厌就在这时收回了扇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不再带有任何情绪地缓缓道,“今日便先回去吧,好好想想遇见这种折子该做些什麽。”
这位银竹黑袍的权相擡手从楚时鸣手中抽出那只沾了金粉朱砂墨的湖笔,跟着折子一起随意扔在茶桌上,先前还温和的语气冷淡下来,“影一,送陛下回宫。”
楚时鸣呆立在原地,莫名觉得安厌好像对自己刚才的话很失望。
就像是他曾经在民间时,偷偷趴在学堂的窗前看夫子教学生,夫子对学生不成才的恨铁不成钢。但安厌的失望更隐晦,更让人难受。
夫子觉得学生不成才,会拿戒尺狠狠的打学生手心,学生只会是身体上难受,要是更顽劣一些,过一会就在和同窗的打打闹闹中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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