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是我死忠(29)

作者:一七令


裴元珩冷笑:“老实说来。”

秦朗眼睛一闭,蔫了:“我去了赌场。”

裴元珩:“呵,秦相怎麽就没把你给打死呢?”

秦朗本来还有点心虚的,听他这样说立马又委屈上了:“你怎麽这麽没良心?商止知道我被打之后还来看了我好几回,又是给吃的又是安慰我,别提有多体贴了,你可倒好!”

裴元珩只觉得他被打得还不够惨,若他是秦相一定打断他的腿。本来就蠢,还跑去赌场赌钱,他那仅剩不多的脑子能赌得明白吗?

秦朗越哭越伤心,捶着床榻:“我爹本来都给我安排好了仓部的活,结果就因为这事他便不让我去了,直接开口让我歇了当官的心思。若是我爹不帮我的话,我这辈子都做不了官。”

他不像裴元珩那麽能干,也不像商止,虽然他总说商止是个书呆子,可人家读书确实厉害,来日不论如何都能谋个一官半职,可是他呢,什麽都不会。长久下去,三人只怕朋友都没得做了。

秦朗摊在床上,了无生趣。

裴元珩慢悠悠地打量了一番,决定先将郑厌的事情交给他:“你先给我弄一份长云书院的请帖,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件大事儿做,不用入朝,不必求人,做好了之后人人都会对你高看一眼。”

裴元珩早有办小报的心思,这个京城太无趣了,是时候搅动一番这滩浑水。秦朗为人跳脱,但看多了画本子胡编乱造的本事总是有的,还有一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最重要的是,秦相护短,秦朗便是瞎写也无妨。

半晌,秦朗迟疑地擡起头,呆呆地问:“你没骗我?”

“几时骗过你?”

秦朗猛然来了兴致:“一言为定,明儿就把请帖给你讨来。”

他也不问裴元珩去长云书院做什麽,更不问即将交给他的事情是什麽,反正只要跟着裴元珩总没错的,这是他这麽多年来悟出的真理。

秦朗虽然没有本事,但是他兄长有啊,他兄长刚好在礼部任职,与长云书院的先生们素有交情,很快便拿到了请帖。

因好奇裴元珩究竟去书院凑什麽鬼热闹,连日躺在床上凄风苦雨的秦朗身子立马见好,不仅不叫唤了,甚至还能行动自如,在家里闹着要跟裴元珩一块去书院参加文会,谁劝也不听。

秦相看他这讨债样子生了半天的闷气,却也无计可施地放他出去了。

顺利彙合之后,二人不紧不慢地朝着长云书院啓程。

长云书院乃是大楚首屈一指的书院,历代科举一甲皆出自此处,便是国子监也不能与之比肩。今日书院举办文试,京畿一带有才之人皆被请来赴宴。

不到巳时,书院外头已门庭若市。

裴元珩递了帖子后,便带着秦朗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周围也有人认出了裴元珩,这位不通文墨的晋王名声可都传到了民间。太子有多博学,晋王便有多不堪。听闻前不久晋王企图从太子殿下手上争一儒生,事不成海对方狠狠羞辱一番,这才过去多久,怎得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今日群贤聚集,晋王来此不是自取其辱吗?

才下马车的裴元玺也瞥见了裴元珩的身影,驻足良久,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难不成这个皇弟自己为办成了两件事便抖擞起来,妄图与他相争?

“不自量力。”

郑厌听得分明,但是面对晋王他已经不敢妄下结论了,谁知道不自量力的到底是谁呢?

书画

长云书院自来便有雅集游宴之风,或十日一会,或月一寻盟,乃京畿文风鼎盛之地。秦朗跟裴元珩向来不碰这样的地方,如今骤然踏足,裴元珩脸皮厚还好,自始至终都没看周围一眼,秦朗脸皮不及他,被旁边似有若无的打量给弄得浑身不自在。

他快步赶上裴元珩,有些后悔自己跟着过来了:“我怎麽感觉这些人都不喜欢咱们呢?”

“这有何妨,你不是也不喜欢他们?”裴元珩就没把这些人当人。

秦朗嘀咕:“都不喜欢,过来不是找罪受吗?”

裴元珩确实不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但是一想到能给裴元玺添堵,他还是能忍一忍的。系统曾提过,裴元玺曾走了狗屎运,在番外里捡到了一个寒门出身的厉害学子,数年后官至宰相,成为裴元玺的左膀右臂。可惜他不知道这人叫什麽名字,否则一早便去偶遇了。

但愿他今日在这书院里。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亭子中。书院请来的文人大多聚于此,裴元珩因为晋王这层身份,书院也派了人前来迎接。

来人自称是书院的林先生,约莫四五十岁,不似寻常读书人纤瘦,脸盘圆润,五官又极为聚拢,裴元珩看着总有种地大庄稼少的感觉,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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