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汉搞革命(193)

作者:御风流


听着隆隆的马蹄声,车阵中的铁锸终于跌落在地,有人探出了脑袋,瞧着一片空寂暗暗松了口气,试探着地问向失魂落魄的张阿说道:“张君,秦君走之前,将营中诸事皆交给了你,你看咱们之后该怎麽办啊?”

张阿还没说话,林威就已经须发贲张,指着发声那人喝骂道:“你这贪生忘义之辈,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麽?不就是想着羌贼走了,自己安全了,好回去抱着媳妇热乎吗?

“秦君是为什麽主动出阵的,你难道不知晓吗?

“反正你们谁想走就走吧,我林威是不会走的!”

林威说着,将手中已经有了许多豁口的铁斧重重往地中一砍,入地寸余,杀意盎然。

张阿得此一番厉喝,才终于醒过神来,把秦游留下的半葫芦水举过头顶,尽数浇到头上,这才说道:“今日本就是约好的归家之日,诸位可以走。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等林威去乡寺请了游檄来。在此之前,还望诸位不要擅动,随我收殓亡者。”

羌贼忽然行此大事,究竟想干什麽谁也不清楚,所以在场还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秦游先前没向他说任凭自去,便是防着其中有人与羌贼勾结,之后寻机遁逃。

当然这是秦游的想法,全然出自公心。而张阿本人还有一点小私心,那就是秦游为这他们做了这麽多的事,理当得到回报,哪怕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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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梁高祖秦游与文德皇后燕芸,情谊甚笃,相携一生,既无另纳,也无异腹之子。纵观古今,唯此一例。

平民黔首尚不可求,况乎天家?

料梁朝秦氏,癡情多由此起。且为现今一夫一妻之制源流。

相传高祖早年曾独身赴极危之局,料不能生还,遂挥笔立就绝命诗一首,中二句为:“及长结连理,欲求共白头。”

信如斯言!

然(文德)后接信,大怒,斥曰:“既言共白首,何意写绝笔!”

及梁朝立,高祖应后所邀,亲写婚书,晓谕天下,后世遂引为成例。

编者载婚书誓词如下:“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蔔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文意隽永,情深意厚。混不似高祖辽阔高远之诗风,其恩爱竟如此。——扎古墩·《华夏婚姻史·梁朝变革篇》

2、帝德冠乡里,行事果决公正,乡人皆以为率範,私从之。年十七,郡守闻其贤名,亲擢任啬夫,一乡争讼瞬止。——《梁书·卷一·本纪第一·高祖上》

第七十八章

深沟高楼, 枪林刀丛,是秦游头套被揭开后,对于自己此时所处山寨的第一印象。

果然不是寻常盗寇, 这分明是在练兵。

同类相斥的大前提是对同类的气息足够敏感, 秦游的感知一向敏锐,现在已经能够肯定, 自己是遇上同类了。

但他假托边塞立功之名, 行训兵之实,实为在防备封建王朝三百年周期率。

已经不知道历史的浪潮何时变为飓风海啸, 那就先囤地囤人, 囤粮囤刀,力求聚衆自保, 不被滚滚超前的历史碾到渣都不剩。

可这些连历史二字可能都不知为何的羌人,如此严厉地训兵又是为何呢?

就这一百来号人, 甭说是颠覆元气未损的大汉帝国,就是想在汉中搞出点事来都够呛。

秦游此时却是陷入了思维误区, 忘记将羌人一贯艰苦的生存环境考虑进去。

他们施行军事化管理并非是什麽阴蓄大志, 而是用这种方式可以尽可能地集中资源与力量,开辟更多的生存空间。

秦游用眼贪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只恨系统没有给他一个拓印留影的增益功能,能把此时见到的一切尽数留在脑中,在閑暇时放出来反複观摩学习。

这可都是行军布阵的基本功啊!

秦游来到这个时代后, 经历严苛的现实锤打,明白了许多道理。

不是看了几本兵书, 知晓许多战例就可以当将军了。

而且恰恰相反, 心思太多太活络,反而会让小命丢得更快。无论是哪个时期的军队, 都喜欢,更需要不折不扣完成命令的士卒。

真正的将军,其实是从一点一滴的小事中来的。溷藩挖在何处?周遭水源在哪?每日耗粮几何?每季鞋袜衣帽需发放多少?每年的盔甲兵器有多少折损?需要更新多少?

以此为基础,延伸到营寨建设、组织度、兵士个体以及其它。

没有这些毫不起眼的骨架支撑,甭说是上阵杀敌,逃兵、瘟疫、伤兵、士气低引发营啸叛乱等种种问题,就足以将军事主官逼到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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