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正邪间反複横跳(358)
作者:南南不晚
墨色衣袍绽开,他将刀横在谢洲瀛颈间,长眉一挑,却什麽都没说。
“你敢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谢洲瀛显然不相信沈长谙会杀他,他这个弟弟最惜命,才会这样和他同归于尽。
可那冰冷的刀刃并未离开他的脖颈。
“我是不想死,但我也不想你好过。”沈长谙向来不喜欢和谢洲瀛搞这些弯弯绕绕的,有什麽就直说了。
反正谢洲瀛对他也不是真心,装也没必要。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过纵容,才让你这样不听话。”谢洲瀛仿佛感受不到颈间的长刀,一步一步向沈长谙走去。
他一把抓住沈长谙的肩,看着眼前人的眼眸,“你别忘了,你有软肋,我没有。”
上清天内邪魔不扰,是难得的祥和。
江泠倏地睁开眼,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疼,疼得直冒冷汗,险些喘不上气。
不安与慌张如潮一般漫上心头,沖毁了她所有理智。
现下不止心疼,身上每一处都很疼。
这感受,不比取骨难忍。
她倒在床上,死死捂住心口,感觉这脆弱的地方仿佛被万蚁啃食,折磨难捱,又无法缓解。
哪怕是灵力,她也使不出一丝。
这最原始的疼痛让她翻来覆去不得解脱,一点得不到缓解,只能不停地深呼吸。
渐渐的,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只有无边黑暗。
疼……
不只是疼,还有一种更难受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被抽出体内,又无法挽留,心中空了一片,再无法填补。
她只能蜷缩成一团,不断地颤抖,但是根本无法缓解。
就这样不知疼了多久,她战栗的身体才渐渐镇静下了,但仍心有余悸。
身体酸软不堪,还能感觉到一些余痛,她想伸手擦拭着额上的汗水,可空蕩蕩的手腕让她心头一惊,瞬间慌了神。
江泠费力地支起身,却在淩乱的床上看到了散落的神玉髓。
她的手串……断了?
怎麽会断?
那丝线是沈长谙的灵力所织,只要沈长谙还活着,这灵力就会一直在,手串也会一直在她手上,不会断。
如今灵线消失,只能说明一件事。
沈长谙出事了。
她瞬间红了眼眶,无助地捡着散落一片的神玉髓,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
她能怎麽办?
此时的她如同最孤单无助的孩子,呆呆的坐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觉得一切都完了。
对了,爹爹。
她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顾不得自己如今衣衫不整,身体虚弱不堪,直直地沖出房门。
可她不知道江别鹤在不在听风涧。
丁允和夜浔也不知去哪了,偌大的听风涧,她竟找不到第二个人。
她拖着自己虚弱的身躯推开一扇扇房门,又失落地离开,从未如此狼狈。
走了没几步,喉间涌上一股鹹腥,气血上涌,鲜血喷洒在地,她也跌坐在地,嘴角的血迹让人心疼。
日头正好,阳光和煦,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只有彻骨的寒冷。
就连那温热的风,她都觉得比寒潭还要冷。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听到阵阵脚步声,还有江别鹤和江别泧急促的呼喊。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擡头看了。
等他
江泠再睁眼时, 心口仍是痛的,江别鹤在一旁守着,也是焦急万分。
怎麽会突然这样。
“爹爹……”她开口, 却是哭腔, 还未说出一切就红了眼,“他出事了……”
江别鹤看着她拽着自己的袖子,可怜又无助, 自己也心疼。
“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麽了?”
她将方才发生的是全说了出来, 双手紧紧拽着江别鹤的袖子, 费力起身跪在床上,但又无力支撑,只能死死攀着眼前人。
衆人听完她的话后,一时无言。
因为他们不知道是为什麽。
为什麽江泠会感受到这莫名的疼痛,为什麽谢洲瀛没死而沈长谙的灵力却消散了。
这太奇怪了。
“没事没事, 谢洲瀛没死,他也不会死的。”江别泧看着江泠这样, 心中也不是滋味。
到底是自己心疼的孩子, 怎麽忍心见她这样痛苦。
“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好, 这麽多天我没有收到他的一封信, 他说过的,十天一封, 绝不会骗我的……”江泠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腕, 无法想象那人究竟如何了, 为什麽一点消息都没有。
先前谢洲瀛把他关起来,也还是有信送到上清天宫, 可如今却了无音讯。
“确实,这十几天,我没有收到任何外界传来的东西,也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夜浔细细回想着,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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