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正邪间反複横跳(31)
作者:南南不晚
顾清疏连忙捂住脸,想遮住带着两团红晕的脸,低头看地,“夏天了,太热了。”
沈长谙别过头不去逗她了,方才看着她那模样,心中可乐开了花。
还真是有趣。
他们就这样无声地穿过了这一片栀子花丛,各自藏着自己的心思,伴着幽香,不知在想着什麽。
其实弟子居都差不多,房间大小格局都没什麽太大的区别,只是每个弟子的习性和审美不一样,装饰得便不一样。
沈长谙的居所很整洁,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也不作过多的装饰,看起来甚是简约。
院中有一颗梅树,看起来被照料得很好,沈长谙抚摸着梅树的树干,望着顾清疏,“时节未到,冬天便可看到一番美景。”
在自己院中种树的人很少,一般人精力全扑在修行上,没时间操心着养树,沈长谙倒是和旁人不一样。
他说,他其实情感淡薄,很难对事物有好感,但是有人很喜欢梅花,他便要学着喜爱梅花。
这或许便是爱屋及乌吧。
顾清疏将头从浴桶里擡起,眼前是氤氲的雾气,身上缠绕着淡淡的皂角味,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擡手从旁边的矮凳上抓起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进了浴桶。
她又将整个人埋进了水中,让落梅香粉与她相融,将她腌入味,直至整个人包括发丝都没有皂角味才站起身离开了浴桶。
所谓的备用衣物其实是在玄剎门穿的黑衣,她换好后推开门,沈长谙倚着另一侧的廊柱,正不知在想什麽,听到开门声才回神看向她。
黑衣衬得她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加单薄,湿漉漉的长发被她拿着帕子擦拭着,沈长谙就这麽看着她,叹了口气。
他走到顾清疏身边,将她带到桌前,按着坐在凳子上,接过她手里的帕子,细细地为她擦着头发,极尽轻柔。
顾清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透过镜子看着他们二人,才知道岁月静好,便是如此。
三千青丝如瀑,散落在他掌心,他那种梳子轻轻地梳着那垂落的长发,他能闻到发间的梅香,那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而面前的人,是世间唯一。
秘密
头发干透后,顾清疏简单地拿发簪挽了一下,剩余青丝如瀑洩下,黑衣黑发衬得她像是个病美人。
“黑衣沉重,你喜欢吗。”沈长谙随口一提。
顾清疏摇了摇头,她并不喜欢黑色,只不过经常出任务,避不了血腥场景,黑衣耐髒,染了血也很难看出来。
“那便多穿些你喜欢的颜色的衣服。穿着黑衫,若是受了伤我也看不出。”他继续说着,“你这般年纪,应当适合些明豔颜色。”
“嗯,那我先回去了。”她站起身沖着沈长谙说,转身準备离开。
沈长谙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天色不早了,山间夜路难走,我送你。”
他从桌上拿起一包油纸包住的东西递给了她,“在试炼之地时不是说饿了吗,这鲜花饼你拿去垫垫肚子。”
顾清疏看着他手中的一包鲜花饼,又看向他的眼睛,方才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也没有饿,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没想到他却记着。
“谢谢。”她接了过来,紧紧拽着那绳子。
二人一前一后在黄昏下的山间小道走着,耳边蝉鸣不断,嘶哑的声音贯穿竹林,青石板上倒映着一高一矮的影子。
四周嘈杂,他们寂静无声。
但好像这样的安静也足够让他们满足。
迎面走来一个身着深蓝色劲装的高大人影,看着顾清疏和沈长谙先是一愣,随后将低头看地走路的顾清疏叫住。
“清疏。”
顾清疏本来正看着路,被这一喊才擡起头望向前方,“岑酌?”
他怎麽会跑来天元宗?
沈长谙看着这两个都是一脸懵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顾清疏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不认识,应该介绍一下的。
她对岑酌介绍:“这是沈师兄,沈长谙。”
转头又指着岑酌对沈长谙说:“这是岑酌,我的……朋友吧。”她想了想,兄长这两个字说不出口,她没这个资格,说是下属又未免太过正式,想来想去只有朋友这个词刚刚好。
他们两个互相做了个揖,也算是认识了。
“既然有人陪着,那我便放心回去了。”沈长谙见岑酌应当是找顾清疏有事,觉得自己在多少有点不方便,便想着先行离开算了。
顾清疏和岑酌与他道别,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才问起发生了什麽事。
“冰魄找到了。”岑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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