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38)
作者:猫书1
她冷静了一下,说:“这孩子不是秦王的也是别人的,我为什麽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孩子伤心?”
秦王扼住她的咽喉,眼珠赤红,只要轻轻一捏,兮兮便立时气绝身亡。
兮兮不仅不怕,反而笑的更大声了,甚至笑出了泪花,她说:“我讨厌你憎恶你厌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在战场上……”
她那双眸子秋水剪瞳含情脉脉,是勾人的鈎子,亦是害人的毒药。
可不管怎样,从头至尾,他都未占据一席之地,甚至连一点点的立足之地都不舍得留给他。
秦王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为什麽?”秦王不解的问:“为什麽?”
这一天,长安城人人都在传秦王的外室疯魔了。
……
除了囚禁,秦王再无他法留她在身边。
别院撤掉所有丫鬟府兵,每天只叫李利按时送饭送水。
兮兮好吃好睡,夜晚爬窗户看看月亮,日子还算充实。
过了三天,皇帝才驾临秦王府。
商锲在前面领路,叽叽喳喳的夸秦王府建筑巧夺天工,逗鸟喂雀,到别院门口时,秦王却拦下了衆人。
双方僵持不下。
秦王妃察言观色,邀衆人到客厅喝茶。
商锲欲辩,皇帝一甩水绿衣袖,道:“正好,朕确实有些口渴。”
皇帝大步流星到客厅端了杯茶,撇去浮叶,道:“皇后说,秦王府新买了几个舞女,不知朕可有眼福?”
秦王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比起宫里,实在提不上台面。”
皇帝茶盏重重一放:“朕若执意要看呢?”
秦王妃笑道:“陛下既有此雅兴,我等岂敢辜负?”
茶水尚温,箜篌丝弦便咿咿呀呀的响了起来。
七名舞女依次入场。
寒冬腊月天,舞女薄纱丝裙,穿着甚是清凉,演出卖力。
在座之人各怀心事,无一人关注。
一声笛子将各位视线拉回舞蹈,只见翠袖红裙中,一女子红裙成花,青丝飞舞。
皇帝支着额头,看罢这支舞,唤那舞女近前,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草民姓沈。”衆目睽睽之下,舞女擡起了头。
秦王妃指着她:“你……你……”
比起她的激动,秦王显得沉静多了,他冷冷扫了一眼跪着的人,道:“小小舞女,冒犯天颜,拉下去关起来!”
但皇帝不给他机会,只笑着问她:“你是秦王府上的舞女?”
“是!”
商锲喜形于色,道:“皇帝师父,我们把她带进宫去,天天跳给你看,好不好?”
回宫的时候,皇帝与舞女沈氏同乘一车,商锲充当马夫。
皇帝笑着拢住沈氏的手,说:“我是越昭,你以后就唤我昭哥哥。”
“小五。”沈氏道:“我是小五。”
……
送走皇帝,秦王在书房呆坐了两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秦王妃劝他梳洗上朝,秦王眼皮也不眨一下。
乳母带哭闹不止的皎皎来见他,他才抱过去,大病初愈的可怜孩子,还没好好叫一声阿爹阿娘,便永远失去了声音。
秦王脸颊贴着她的额头,泪珠子簌簌落下。
皎皎似是感应到他的难过,哭的更厉害了。
秦王妃思之无趣,便带乳母退了出去。
父女两个,孤灯残影,茕茕孑立。
就在王府上下以为秦王就此颓靡不振时,王府各个角落突然多了秦王的身影。
不上朝,不出府,睡在别院,吃在别院,白天带小郡主晒太阳,晚上哄小郡主睡觉,一天十二时辰都围着小郡主转。
皇帝体贴,免了他的早朝政事,让他安心在家带孩子。
除夕之夜,宫宴之时,秦王实在推脱不了,只得携家眷参加。
皇帝身边除了皇后,以及几位嫔妃之外,多了一位沈美人。
沈美人就坐在皇帝右手边,共享一壶美酒,共坐一张椅。
二人亲昵恩爱,丝毫不避讳外臣。
皇后假意咳嗽,提醒数次,反倒惹皇帝不高兴,说:“皇后身体不舒服就召太医看病,不必来这合宫宴饮。”
皇后顿时脸上挂不住,她兢兢业业操持后宫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后宫太平,没有吃醋害人的事情发生,竟被皇帝第一次说了重话!
沈美人说:“皇后娘娘操办宫宴,辛苦了好几天,昭哥哥怎麽能这样说人家呢?”
皇帝接过她的美酒,笑道:“既然如此,下次宫宴就劳烦沈美人操心了。”
沈美人笑道:“那……出了错,昭哥哥不许生气。”
皇帝单臂搂住她,笑道:“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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