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臣在下[已解v](9)
作者:紫微客
绥宁长公主即将与西京高阳王府联姻,此事早已昭告天下,可那位世子爷好龙阳,据说玩得可花了。
高阳王苦恼门楣蒙羞,是以,光联姻可不够,绥宁须得诞下麟儿才能替世子“正名”。
既要借种生子,且为皇家之后,自然得找一位上好的郎君。
若是没遇上尚且能逃过一劫,可今日正就撞上了,且还是英雄救美的开局,怎可能不被觊觎?
思及此,穆青禾面色不虞:“属下斗胆规劝一句,为了避免您清誉受损,您最好同这个女人保持距离。”
听到此处,绪风实在是忍不住了:“穆校尉这样同将军说话,未免太过僭越?”
“我奉郡主之令辅佐将军谋大业,自然得处处考虑周到,敢问绪副将,青禾怎就僭越?”两相对视,穆青禾理直气壮。
得,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还安插着这麽一头豺。
果然男人生得太好看也是罪过。
绪风本想回怼“此乃将军的私事,无需你在此上纲上线。”
可前方忽就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
紧接着,李承煜道:“她那些荒淫媚俗的手段,也不知给多少男人用过,本将军……只觉恶心。”
言下之意便是,他怎可能会委身于这样的女人?
恶心?
瞥向其背影,绪风暗忖,您若单纯仅是觉得恶心,又为何要站在这儿吹冷风呢?
这话,绪风不敢茍同,但也并未表现分毫,毕竟面前这头豺明显很满意对方的答複。
眸色微亮,穆青禾忙道:“既如此,那便是青禾多虑,叨扰将军,属下告退!”
望着她渐行渐远,绪风摇了摇头。
女人的嫉妒心属实比一切豺狼虎豹都可怕!
“将军,那条狗,开封府已经查清楚了。”因着被穆青禾打断,绪风这才能接上话头。
“潘文进的儿子不举,只得嗑药壮阳,平日里多拿府中的狗试药,因着剂量太猛,让这狗病变发疯了。”
当朝大司马潘文进,为了生儿子统共娶了五个女人进门,膝下育有六女一子,可谁知,唯一的儿子竟还无法传宗接代?
闻此一言,李承煜很难不面露嘲讽,轻笑道:“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阴险狡诈,作恶多端,却还能安享荣华富贵,高居大司马之位,可人在做天在看,到底还是不会让其万事如意。
男人沉冷的嗓音落在风中,犹如飘摇于漠北草原上的旌旗,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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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缓缓聚拢,逐渐隐没星月,虎豹骑鸣鼓收兵之后不久,汴京城内外就下起了小雨。
安乐坊。
雕梁画栋的公主府罩在烟雨朦胧之下,明灯错落,交相辉映。
寝殿内熏香绍缭,绥宁倚在贵妃榻上,伸手接过暗卫呈上来的情/报。
李承煜的身家背景,她已悉数知晓,但她想了解更多,兴许能寻着些关于谋反的蛛丝马迹。
当年大相国寺的格善法师曾对先帝说过——
“公主命格奇特,乃天运所归,她此生得开预知三次,由小及大,上至国家。”
绥宁本以为所谓预知天命,不过是格善法师为保她性命而杜撰,可而今来看,大抵并非信口雌黄。
她确实梦见了这个国家未来的命运。
但纵使如此,她也不能确定是否真就是第三次预知?
毕竟李家三代忠良,乃清流世家,李承煜身为李家子孙,又怎会背弃祖训,行大逆不道之事?
如是忖度,紧接着,绥宁落在白纸黑字上的视线蓦然顿住——
宣平十八年,北疆金沙滩一役,镇北军折损两万精兵,镇北大将军李豫及其二子被困埋伏圈,最终因寡不敌衆而殒命……
缓缓放下手中信纸,绥宁神情微滞。
宣平十八年,也就是五年前,那会子李承煜十七岁。
所以,他们父子四人一齐上战场,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脑海中有一段久远的回忆逐渐清晰。
绥宁记得,那恰是外祖父一家被贬前夕,她在萧府的书房外听见了外祖父萧文笙同舅父萧鹤青的对话——
“镇北军兵败金沙滩,丢了两座城池,圣上竟不派人细查,直接将过错全都归咎于李家,父亲,您怎麽看?”萧鹤青侃侃而谈,明显颇有微词。
萧文笙没答,负手沉默。
是以,萧鹤青继续直抒己见:“那场仗,乃潘文进做监军,此人狼子野心,谁知他会否从中作梗?”
“慎言!”话音甫落,萧文笙当即沉声警告。
年仅十二岁的绥宁出于好奇,此刻正扒在门扉旁,恰就对上萧文笙转头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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