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89)

作者:沈忘山


“不同的,”君怀伤闷闷地道,“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他日纵有再刻,花开时节,都不如初次的欣喜。”

他的脾气性子都不算好,旁人说她不爱他,他便气得与那人打起来,有胆子打人却没胆子与她说,唯恐她也会觉得厌烦。

江徽司听得酸楚,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解开腰间佩戴的玉佩,“这个给你好不好,没那麽容易损坏。”

她身上没携带什麽能拿得出手的物件,此刻下山去采买,已然来不及。

唯有一块玉佩,勉强称得上是尚可一观。

自她穿书以来,便一直佩戴在身,如今赠与君怀伤。

君怀伤接过玉佩攥在手中,垂眸不语,仿佛是要将玉佩嵌进血肉里,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掌,沉声道:“好。”

玉佩乃定情信物,女子愿将随身玉佩赠与男子,便是视对方之命胜于己身,情深意切。

他觉得嗓子发干,当江徽司那双含情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时,心底的那片阴翳瞬间消散得渺无蹤影。

她心中有他,就足够了。

“你在屋内稍作休憩,我出去瞧瞧谢大人。”江徽司放开搂着君怀伤的手,推门而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是时候去算算账了,她不信自己还整治不了一个小厮。

谢苏荷尚在禅院中喂鱼,但见鱼儿于碧波蕩漾的水面自由自在地游动。

她素来喜静,一旁侍奉的齐迁则默不作声。

正所谓打狗还须看主面,江徽司觉着谢苏荷也是鬼的很,下人是她的,她能如此宽宏大量地放过,还要给自己戴上高帽。

谢苏荷感受到她的目光,手中的鱼食交与齐迁,转过身来,“殿下,你总算出来了,那为夫之道,你夫郎可学会了?”

“其实,照我看来,你那夫郎的性子,也无须去学繁文缛节,条条框框,禁锢不住他的心性。”

“到头来,糟心的还是殿下你。莫要强求他人,哪怕用尽心思,也不如将他冷置一旁,再娶一位侧君。”

江徽司稳然站定身形,掸去衣袖上的些许灰尘,语调淡然难辨情绪,“谢大人,你这番话,不知是何用意。”

“方才本王入内之前,明明听你说,要本王体谅他的与衆不同,如今却又让本王纳侍,两种说法岂非自相矛盾?”

043

谢苏荷自己既不娶夫,也不纳侍,却怂恿她纳侍,打的什麽鬼主意。

谢苏荷轻摇折扇,神色如常温润,仿若芝兰玉树,她道:“我是为了殿下着想。”

“诚如先前所言,殿下夫郎性情独立,洒脱不羁,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强求他习得繁文缛节,只怕徒增心中不快,甚至与殿下生出嫌隙。”

“与其让他行此不愿之事,不若任其率性而为,如此方能令你更为自在,再者,殿下亦需要一位相知相伴,常伴左右的男子。”

谢苏荷是为官清正,所言也有理,奈何江徽司不爱听她的风凉话。

论起耍嘴皮子,谁人不会?

她薄唇冷冷一扯,如是说道:“知冷知热的男子自是存在,本王身边,已有侧君相伴,谢大人就不必操这份閑心了。”

“倒是谢大人,年过二十却仍无夫侍,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谢大人此举可是大大的不孝了。”

倏忽之间,一顶不孝之帽自天上落下,不偏不倚,直直扣在谢苏荷的头上。

谢苏荷面色纹丝不动,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扇子,“殿下言重了,我不敢茍同,我已有未婚夫郎,尚无无后之忧,还请殿下放心。”

手中拿着一把破扇子,就在那里不停地摇啊摇,真是让人心烦,恨不得把她的破扇子给扔进鱼池里。

江徽司没什麽好脸色,磨了磨后槽牙,“谢大人,你光有夫婿没有侍君哪行啊,传宗接代也传不了几个,本王看你不如把那个小厮纳入房中。”

品德那麽高尚,冰壶玉衡,宽恕他人如此轻易,怎麽不干脆将他迎娶进门?

斥责完君怀伤才出来撒气,任谁也想不到她是在为君怀伤出气,只当潇王心中余怒未消,顺便找个人发洩罢了。

谢苏荷摇折扇的手蓦地一顿,神色微变,“殿下……”

“诶,就是你,你过来。”江徽司不理会她想说什麽,伸出食指,轻轻一勾,指向齐迁。

齐迁被点到名字,着实吓了一跳,哪还有之前在君怀伤面前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怯生生地挪步,向潇王走去,小声支吾道:“不行,奴仰慕的是潇王殿下您吶。”

江徽司听得此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大约猜出了君怀伤打人的确切缘由。

这些小厮们,为何一个两个都偏偏倾慕于她,难道她是什麽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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