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88)
作者:沈忘山
江徽司面色冰寒,眉梢带着冷漠之色,眼底涌现出阴寒,“谢大人,别劝了,这是本王的家事。”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君怀伤,声音清冷如霜,“还不走?”
他抿着嘴,没有说话,垂下眼眸,慢慢挪动轮椅跟上她。
世人皆为矛盾所困,纵然傲骨嶙峋,见到心上人生气,也会心生惧意,所惧并非斥责,而是怕被弃如敝履。
二人步入另一间僧人安排作为休憩的禅房,其中陈设高雅,焚香悠悠,正对门口处悬有一幅墨宝。
“我知错,对不住。”君怀伤唤住江徽司。
江徽司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将禅房的门轻轻掩上。
他的嗓音低哑,颓唐道:“我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了。”
“不是在外头演戏吗,怎麽你还当了真?”江徽司蹲到轮椅跟前,握住他泛红的手细瞧,“你的手痛不痛?”
他的手还在颤抖,手心冰凉,可见刚才捏着齐迁时,他有多麽的紧张和愤怒。
掌心传来一阵暖意,君怀伤不由得眼眶一酸,心中那股委屈彻底坍塌,溃不成军,“手不痛,可心很痛。”
他以为江徽司在生他的气,原来,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揍齐迁的拳势太过刚猛,君怀伤的手原本就有旧伤,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江徽司双掌护住他受伤的手揉了揉,发现情况颇为不妙,心疼地道:“先把药膏拿出来抹上,再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君怀伤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
她顺势接过,拧开瓶塞,从中挑出一丁点儿药膏置于指尖,轻轻地揉搓着他的手背,将药膏均匀涂抹开。
“我可以自己涂。”他言罢,便要拿过药膏。
江徽司却先他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你不许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她换了只手,药膏细细涂抹在他的伤处,这期间,君怀伤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紧绷地注视着她的每个动作。
除了大夫,无人曾为他上过药,妻主的侧脸清瘦苍白,血气不足,那双勾魂摄魄的狐貍眼微敛,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专注神情。
这样的妻主,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好看得面如傅粉,那双纤细的玉手,宛如巧夺天工,亲手雕琢而成。
君怀伤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他暗想,要是能这样一直看着她,纵是有人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肯交换。
无论日后江徽司如何待他,他都无怨无悔。
药膏涂妥后,江徽司将瓷瓶递给他,方才啓唇道:“好了,说说事情的原委,为什麽让你这般恼怒?”
君怀伤手指紧扣轮椅扶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那小厮,他……”
话说一半,似有难言之隐,踌躇难言,终究没有将发生的事说出来,只道:“没什麽,是我一时沖动。”
他不敢说其中缘由,只因他心中醋意翻涌,嫉妒不已。
齐迁妄想攀上他妻主的床,更出言不逊,道妻主不会喜爱他,不会施爱于他。
这醋意,直教他心如刀割。
江徽司察觉到他眼中的异样,心里亦是难受得紧,直截了当道:“不行,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不能把事情憋着不说。”
说出心中的事,总好过郁郁寡欢。
她站起身,伸手将君怀伤揽入怀中,指腹温柔地抚着他的脑袋,低声道:“是我不好,没能时时刻刻陪在你的身边,也没能替你出这口恶气。”
在这个世界,男子本就处于弱势地位。
倘若我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必然会说咱们不受这委屈,不在这待了,咱们回家。
可我终究不是皇帝,我只能摸摸你的长发。
君怀伤的头埋在江徽司腰侧,他难以啓齿,不知该如何向妻主诉说心中所思所想。
他自知自己盲目行事,不及其他男儿那样温柔顺意,但他就是不愿将自己的短板展露在妻主面前。
感情之事不同于行军打仗,行军作战时他能耐住性子,策略分明,而在感情方面,他总是容易失控,易怒沖动。
君怀伤的内心深处,藏着自小形成的自卑和对自己的不满。
情之一关,最为难熬,他对江徽司用情越深,便越容易失去理智。
“他弄坏了你送给我的金山茶。”
只是道出了一部分,就觉得嘴里只剩下苦涩了。
江徽司听闻,顿时紧蹙眉头,温声安慰道:“没事,别难过了,金山茶不值钱,而且我可以再摘给你。”
她今日还猜想君怀伤不喜欢她赠的花,没想到他竟看重至此,更大老远将花带到了秋渡寺,这个笨蛋,“等我们回王府,我再送你几盆能长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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