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86)
作者:沈忘山
谢苏荷若有所思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季澜海,稍顷,微微一笑,开口打圆场,“且让澜海公公先行退下,我等前往大殿上柱香,住持安排明日起,你与夫郎一同在东偏殿祈福。”
江徽司没有过多纠缠,只是告诫季澜海以后要谨言慎行,就随着谢苏荷一同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谢苏荷半开玩笑地说:“殿下,你对澜海公公未免过于苛刻了吧?”
江徽司顿住脚步,回眸看向她,“苛刻?”
她倒不是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回有人让她善待下人。
以往她如何对待下人,无人会多嘴半句,此话着实令她觉得新鲜。
谢苏荷温和地展开折扇,徐徐说道:“澜海公公年事渐高,先前曾替先后挡过箭,忠心耿耿。”
“殿下身为主子,自有威严,但殿下宽厚仁爱,无需凡事苛责,偶施恩惠,想来下人们自当将此恩德铭记在心,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得谢苏荷之言,江徽司终于知道古时谄媚奸臣何以得宠,这马屁拍得她晕头转向。
她颔首抑住嘴角的笑意,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道:“那好吧,本王今日便饶过季澜海。”
“如此甚好,我便知道王爷是通情达理之人。”谢苏荷笑着合上折扇,扇骨在掌心轻轻敲打,随她一同进入大殿。
另一边,君怀伤甫一从长廊来到禅院一角,他不急着往禅房去。
春风蕩蕩,恰如暖流,他缓缓低下头,自袖中取出三枝金山茶,是他从青石村带来的。
花枝低垂,花瓣暗哑,叶片枯黄,他却视若珍宝,看着花的时候,眼中深情款款,倾注了他整个心神。
他抚着花枝,想着江徽司,她不是真正的潇王,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又怎会是她所为。
一切都变得合理了,都解释得通了,她定然是极好的,想必从前,也从未做过什麽坏事。
她究竟是什麽呢?孤魂野鬼?
他曾在话本里读过借尸还魂的故事,可孤魂野鬼,绝没有她这般好。
那麽,她应当是神仙,自天庭降临,拯救衆生的神仙。
“你就是潇王殿下娶的那个残废?”
齐迁态度傲慢,大摇大摆地走到君怀伤面前,毫不客气地上下审视着他,眼中充满鄙夷。
君怀伤缓缓擡眼,眸中狠戾,杀意凛然。
略一打量,认出这大声叫嚣的少年是谢苏荷的下人,此刻他最厌恶听到有人说他是残废,只可惜,他无法杀了此人。
他垂下那对星眸,继续抚弄着手中的金山茶,仿佛不曾听到齐迁的冷嘲热讽。
齐迁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仍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装什麽清高?不就是个废人吗?”
“依我看,你就是拖累殿下的累赘,我劝你还是识相些,主动让殿下纳我做小侍,将来我为殿下诞下小世女,你这个残废也能沾沾光。”
他年岁不大,是首次被卖给牙人,到谢苏荷手下,托她的福,没吃多少苦头,便跟着来了秋渡寺。
平日里陪着谢大人去茶馆听过几场小厮被达官贵人纳为侧君的戏码,心下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君怀伤目中深不见底,杀意愈发深沉,手中紧紧握着金山茶,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掐死。
不能给江徽司增添困扰,他还是忍住了,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够了,滚开。”
齐迁被对方这副嗜血的模样惊了一跳,但他自小性格骄纵,没学过半分规矩,又有谢大人在背后撑腰。
岂会惧怕一个被殿下冷落,名存实亡的王夫。
于是他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朝君怀伤挑衅道:“不就是仗着和殿下成过亲,得意什麽?”
“殿下她根本就不爱你,只要我夜里去寻殿下,她一定会留我共度良宵,到时候你都得对我恭恭敬敬的。”
君怀伤捏着花枝的手骨节泛白,忽地,他手臂发力,一把扯过齐迁的衣领,目眦欲裂。
“你说什麽?”他的声音阴森,像一把寒铁铸成的剑,狠狠地扎入齐迁的胸膛,瞬间使他心生悚然。
齐迁心知自己捅了马蜂窝,只得强作镇定,“我说什麽,你心知肚明。”
“殿下根本就不爱你,你不过就是个被抛弃的弃夫罢了,还有何脸面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被扯了领子,亦不能让君怀伤好过。
君怀伤好似非常在意手中枯萎的破花。
他径直抢过他手里的花,扔在地上使劲踩踏数脚,踩碾过后,犹不解恨,複又吐上几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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