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83)
作者:沈忘山
“你觉得本王应该去找谁?”
她双眼微微眯起,眸光落在空中,两手随心置在膝上,姿态悠然地分腿坐着。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来找我。”他眉头骤地一跳,手在袖中攥紧成拳。
秋渡寺人潮涌动,耳目衆多,如果被人瞧见,定会有人生疑,原本约定他们在外佯装感情不睦,她这般贸然前来,不合适。
江徽司故意曲解他的话,“你是想说,本王来找你是自讨没趣吗?”
她心中苦笑,原以为这些年她早已学会如何掌控自己的心境,无论何事皆可云淡风轻、平静以对。
却不料,喜欢上了君怀伤,竟像回到了孩童岁月,忍不住脾气,只想跟他斗气一番。
“我可没这麽说。”君怀伤语气略显生硬,擡手将颊边随风而起的墨黑长发按下,欲言又止。
江徽司凝望着他的侧脸,坦承道:“君怀伤,我知你心中厌我,但这并不妨碍你我之间的合作。”
她摊了摊手,语调轻描淡写,不愿让自己败得太过难堪,“我不在乎你是否中意于我,只关心合作。”
其实,她心中很是在意,若是君怀伤能对她心生喜欢,她会十分欢喜。
但恐怕他们之间,只能止步于盟友关系。
君怀伤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变得更加複杂。
一时间,他心急如焚,只听清了后半句话,她说只关心合作,她不想再喜欢自己了。
所以今日问自己要不要梨花,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心髒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想要去问她,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够好,还是她又有了其他心上人。
女子有三夫四侍是常事,就算她移情别恋,他终究还是她的正夫,理当明理一些。
他身有残疾,拿什麽与别家男儿相争?
君怀伤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那痛楚如同蔓延的藤蔓,连指尖都被牵动,跟着有了痛感。
“答应同你联手,自然不会反悔。”
“我有点饑饿,听季澜海说你最爱喝甘豆汤,能否命人为我煮上一碗?”他一字一顿的,咬着后槽牙,笑中带着诡谲。
不喜欢也不用笑得那麽怪异吧,江徽司顿生一股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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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情不对,她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只得无奈回道:“甘豆汤?我吩咐人去做便是。”
正想起身离开,君怀伤又叫住了她,面上古怪的笑容隐没,“等一下,我不想喝了。”
“那你想吃什麽?”她身子顿住,心里头没底。
吃饭是人之根本,空腹对他的伤势康複大为不利,无论吃什麽都好,只要别让她亲自下山跑八条街去买就行。
以前在大学时期,室友的男朋友每天都会早起跑过好几条街,只为给她买一份早餐。
这画面想起来就觉得累得慌。
要是君怀伤非叫她去买,她究竟是买,还是不买?
正当她思忖着,君怀伤已经垂下眼睑,调动轮椅,向另一方向行去。
江徽司仰首望向青天,春日的阳光明媚,洒在禅院里,她嘴里喃喃自语了句什麽,进踵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君怀伤,你别走那麽快,你想吃什麽,我让人给你準备。”
君怀伤眼角余光瞥了她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
江徽司满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只得硬着头皮,抓住他的轮椅把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禅院。
季澜海……甘豆汤……
难道是季澜海说了些别的什麽?
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到底说了什麽,急死人了,早知如此,就不叫季澜海陪他閑聊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人三拐两拐,拐进了一座静谧的庙宇前,放眼望去,迂回曲折的长廊上,满目所及皆是紧紧相依的锁头与红带。
红带束于廊柱间,风过之时,随风飘舞,犹如烈火般的红焰,似要将世间万物燃尽,煞是美观。
一排排锁头安然悬挂于半空,每把锁头上均刻有四个大字,曰“永结同心”。
眼见着,气氛渐趋染暧昧。
天时地利有了,还差人和。
“这里是何地?”江徽司注意到这里的景象,停下了脚步,不解地问道。
君怀伤头也不回地打量着四周,清晰明朗的声音响起,“我怎麽知道,我又没来过此地。”
很好,人不和。
她松开了握着的把手,伸手探向一把锁头,莹白的玉指顺着锁头的纹路摩挲着。
“永结同心,”她轻声念叨着。
身后传来君怀伤的声息:“你在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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