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71)

作者:沈忘山


十岁的江徽司身着一件廉价的旧衬衫和一双褪色的板鞋。

她推开厨房的门,探出头来,“妈,你今天不去厂里上班吗?”

慧思是江徽司的小名,她原本应该叫江慧思,但当时村里帮她们家登记名字的人不识字,误将名字乱写成了江徽司。

所以,她后来一直叫江徽司。

“妈今天请假了,先给你整一个荷包蛋,你吃完再去地里头浇水。”江母一边扒拉着土豆白菜,一边念叨着。

鸡蛋在当时的他们家算是稀罕物,要不是江徽司每天辛勤地干活、为家里忙前忙后,且学业表现优秀,江母绝对不会舍得把可以卖钱的鸡蛋给她吃。

“吃了好的,可不能白瞎了,下回还得考个一百分,下午你和你爸给地里头拔拔草,妈就指望你了,等以后考上大学,妈就跟你享福了。”

听着江母的叨叨念念,江徽司听话地答应着:“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一定考上好大学。”

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她妈做的荷包蛋,而且还必须要加一点点白糖,这样吃起来才甜丝丝的,这也是她童年里为数不多的美味。

忽闻天边一声惊雷,轰然作响。

顷刻间,大雨落下,犹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噼里啪啦地敲击着屋檐。

呼啸的狂风透过窗棂缝隙,在破旧的屋内肆意穿梭,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破屋子年久失修,雨水顺着屋顶渗入,在地面上彙聚成一摊摊水洼。

江徽司被另一声惊雷吵醒,她揉了揉额角,心中疑惑,为何会梦到这个,可能是老妇人的荷包蛋,勾起了她的心事吧。

“遭了,地上不能躺了。”她卷起地上的被褥,沾水的地方并不多,但地铺显然是没法打了。

一转头,发现君怀伤也醒了,深邃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江徽司微顿,轻声问道,“你怎麽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醒的。”君怀伤声音清醒无比,清澈明朗,显然并非刚刚醒来,不知在那睁着双眼多久了。

这老天爷下的雨可真是好,地上都没法睡了,这下可好,他们可以顺理成章地躺在同一张床榻上了,不然天都要亮了。

江徽司总不可能不睡觉,在地上站上一整晚吧?

他紧张地转了转身,听着她一步步走近床边,很快,她来到了他的床前,俯身擡起了他的胳膊。

君怀伤愕然地望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麽。

她把他的胳膊轻轻地放入被褥中,缓缓说道:“睡觉时要把被子盖好,不能让手臂露在外面,当心着凉。”

话音刚落,江徽司便转身走到了桌子旁坐下,抱起被褥盖在身上。

君怀伤闻言,不觉愣了一下,紧皱的眉宇透露出他的疑惑,他擡起黑眸,又仔细看了看她,似乎想说些什麽,却又咽了回去。

为何她就是不愿与自己共卧一榻?她明明曾说不嫌弃自己,亦非讨厌自己,身为妻夫,何来分床而眠的道理。

冥思苦想,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034

灵晔破长空,忽明忽灭,闪烁不定,犹如银蛇游走,将黑夜撕裂。

江徽司信手取过一根蜡烛,点燃了火光,微弱的亮光,如同星点火花,在晦暗的夜色中飘摇摇曳。

她斜靠在桌旁,手肘抵着腮帮。

“睡不着吗?”

江徽司倦得眼皮似有千斤重物所压,昏昏欲睡,可君怀伤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瞄着她,她耐着睡意问道。

“有些许。”君怀伤应答,他心想,她擅长撩人心扉,有过那麽多夫侍,理应明了他羞于啓齿的想法。

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彷佛欲将屋顶掀翻,豪雨在地面形成无数水流,无处不泛滥。

江徽司追问道:“你在想什麽?”

她是怎麽都料不到君怀伤的心思,也不会轻易僭越两人的最后防线,上次共卧一榻是季澜海擅作主张,而她从未想过要与君怀伤同床共枕。

“我在想,这雨何时方能停歇。”君怀伤随口胡诌道,屋外的雨声潺潺,此起彼伏。

江徽司听后,眉头轻轻颦起,无精打采道:“观这天色,恐怕还要下很久。”

两人在狭小的屋子里沉默了片刻,耳边只剩下雨声。

她伏在桌上,脸朝上,眼神涣散地凝视着房梁,那里正有一排排的水珠落下。

一眨眼,她睁大了狭长的眸子,恍若醍醐灌顶似的,猝不及防地站起,披着被子快步向君怀伤走去。

“嗯?”君怀伤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徽司疾步靠近,一声低吟自喉咙中溢出来,极具磁性,让人陶醉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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