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57)

作者:沈忘山


“回王爷,此地名为青石镇青石村,归潮州所辖。”季澜海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江徽司颔首,擡脚走进屋中。

君怀伤躺在床榻上,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知是潇王回来了。

江徽司径自走到君怀伤的床前,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顿时觉得难为情,面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绯红。

望着君怀伤,她轻声说道:“本王有些事情想要与你商量。”

早先占了人家的便宜,眼下又要人家帮她,自己真真是个不当人的东西。

君怀伤动了一下身子,强行压住内心的波澜,什麽也没与她计较,嗓音略显低沉沙哑,难辨他的情绪,“说。”

027

如果他能够观察得再细致一些,便能发现她绯红的脸庞,或许就能明白她自始至终不曾嫌弃过他分毫。

可他不肯去望上一眼,硬将自己的心思困在死胡同里,执意要走完这条羊肠小道,殊不知前方早已无路可走。

“你会写字吗?”江徽司问道。

君怀伤剑眉挑起,踌躇再三道:“会写。”

江徽司暗松了口气,幸好他识字,否则自己要愁死了,“那你帮我写封信给谢大人,我口述你来写,我手不太舒服,不能亲自写。”

“可严重?”他假装随意地问道。

潇王的手有用,她智勇双全,善撰文谋略,能颠覆朝堂,亦能还百姓一片繁华盛世。

至于自己,腿已废,手也无用了,空余一身伤痛。

连名字都蕴含着内心悲伤之意,怀伤二字,叫人如何能不伤怀?

江徽司缓缓地摇了摇头,过去他对她的态度总是很生分,好不容易那天关心了她一下,结果当晚自残了。

这般关心和转变,实在让她感到发怵,她宁愿不要君怀伤的关心,也不想他受伤。

“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君怀伤忍痛支起身躯,缠着布条的手接过笔,蘸上墨水,“好,你说,我写。”

看见他手上绑着布条,江徽司想起他的手也受伤了,怪不得他会踟蹰片时,他手流了那麽多血,而自己却只用手抽筋当借口。

她的咽喉像是被棉絮死死堵住,艰难地将话吐出:“你的手伤得那麽重,伤口肯定很疼,还是不写了吧,本王另寻他法。”

她伸出玉手想要拿走他手中的笔,可君怀伤却将笔握得更紧,“一点小伤,不疼,你说吧,我可以帮你。”

潇王与他联手,若是连帮她写封书信都无法办到,那自己还能做什麽呢?

“可是……”江徽司有些为难,刚欲开口,便被他打断。

“没有什麽可是。”

君怀伤眼底沉黯隐晦,尽管手上的伤疼得几乎握不住笔,却不愿让她看出半分。

“好,但别太用力了,免得伤口流血。”江徽司未再阻拦,他性子倔强,决意之事必行之,况且自己也确需他帮忙。

随着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君怀伤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谢苏荷亲啓。

此笔迹,赛过天马行空,狂奔不羁,又似神龙飞天,斗转星移。

蕴含磅礴气势,彙聚天地灵气,无始无终,变幻莫测,令人拍案叫绝。

江徽司看得愣了一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便是煜北将军,盛和公嫡子,不愧是名门望族,不同凡响。

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自豪,自己能拥有如此出色的盟友,实属幸事。

君怀伤见她发愣,误以为她嫌弃自己字迹丑陋。

手掌握笔便觉疼痛,笔力不足,有些字无法写出从前的水平,难免有些难看。

他阖了阖眼,声音拖得有点长,“献丑了,信中要如何写?”

江徽司掩住心中的得意,轻咳一声,开始口述信件内容。

“江徽司顿首再拜。近日,本王境遇堪忧,手受重创,难以亲笔书信。由他人代笔,还望海涵。

赴秋渡寺祈愿途中,遭遇山贼袭击,本王幸免于难。然被困潮州下辖青石镇青石村,此地荒凉,讯息不通。

本王欲请大人率衆救援,以解本王此困。在此地,本王亦遭遇诸多棘手之事,详情待面谈。

江徽司敬上。”

还好她前世在高中历史课时,学过古代写信的格式,若是逃课或是贪睡了,她今日便真成了睁眼瞎。

君怀伤按照江徽司的要求,将信中内容一笔一划地书于纸上,满纸墨香,字迹密密麻麻。

“好了,你看看如何?”君怀伤将信笺递给江徽司。

江徽司双手捧过信细阅一遍,不禁啧啧称赞:“不错不错,你的字写得真好。”

君怀伤默默无言,并未回应,惟心中了然,自己书法拙劣,潇王的赞誉,不过是勉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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