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5)
作者:沈忘山
江徽司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但季澜海却瞧得一清二楚。
屋内弥漫着带有铁鏽的血腥味,寒气逼得人直想打颤,伴着窗外细碎的雨声,江徽司的脸色不是一星半点的不好,简直是要杀人一样。
季澜海只得在心里祈祷,希望王爷千万别杀君怀伤。皇帝赐的婚事,明摆着是要看他们俩过得不好,王爷要是一怒之下把人杀了,皇帝就有由头赐死他们家王爷了。
江徽司擡起手,握住玉如意,顺便训了小厮一句:“拿个东西还磨磨蹭蹭。”
她的手白皙修长,指尖如玉,玉如意通体碧绿,玉石温润,她这麽一握,宛若锦上添花,更衬得美玉无瑕。
单看她的手,还以为是个多麽温和的人。
小厮不敢多看,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奴错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个时候触了江徽司的霉头,恐怕他要被乱棍打死,前几日,有个端药的小厮送药送迟了,被拖出去打了四十大板,打完人早没气儿了。
“滚到一边去,没看到本王要挑盖头吗?”江徽司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呵斥就会这样,动辄下跪,让她倍感不适。
况且这小厮冷不丁跪下,还把她吓了一跳。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别挡着王爷。”季澜海看不下去了,既然王爷没有责罚那小厮的意思,他就赶紧躲开,跪在地上挡什麽路?
小厮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门,季澜海转身对江徽司道:“王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
“别跟他一般见识?”江徽司冷冷地说道,她手中玉如意被她捏得越发紧,好似要被她生生捏碎。
“不过是个奴才,以为本王娶了,”江徽司顿了顿,她本想说些难听的话羞辱君怀伤,以稳固自己的人设,但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说出更污秽诋毁之词,“娶了残废,便与残废无异。你要是再多嘴一句,就罚一个月俸禄。”
前世她从没说过不尊重人的话,来到这里不到一日,却仿佛要将前几十年的髒话都一并补上。
先是斥骂小厮,再是训斥太监,接着又骂小厮,骂君怀伤。
季澜海闻言,顿时噤声,果真没再多说一字,他只挤了挤眼睛,示意江徽司挑开盖头。
王爷只需挑开盖头,度过洞房花烛夜,此后便万事大吉。往后是想把君怀伤晾到哪儿都成,继续做个閑散王爷,纳取心仪的侍君,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他也算不负先后所托。
屋外,细雨绵绵,带着初春的凉意,廊下的红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晕。
屋内,红烛闪烁,光影斑驳,江徽司挑起了君怀伤的盖头。
横竖都是死,不如快点走完流程。她此刻困倦难耐,或许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始终精神紧绷,现在不禁开始犯困了。
随着盖头缓缓揭起,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庞显露出来。人虽在坐着,眼神却傲然睥睨,眉宇间散发出一股嗜血的杀气。
他长得并不娘气,恰恰相反,他英气十足,身躯高大颀长,肩宽腰窄,坐在轮椅上也压不住他身为将军的气场。这样的人,理应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而非穿着不合身的嫁衣,等待被人采撷。
季澜海也眼尖的注意到他的嫁衣不合身,不知皇帝是从何处弄来的成衣,除了颜色是红的,其余皆简陋不堪,未绣鸳鸯或牡丹。
男子的嫁衣本该自己亲手缝制,君怀伤仓促嫁过来,断无机会在牢里绣嫁衣,而且他只精通舞刀弄枪,够呛会刺绣,穿这样的嫁衣也不奇怪,可这是折了王爷的脸面。
季澜海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江徽司的神色,王夫生得五大三粗,王爷定会不高兴,盛国男子以纤瘦为美,男人长得强壮并非好事。
眼见王爷面色更加阴沉,无疑是她发怒的前奏。
江徽司兀自端详着君怀伤,殊不知在外人眼中她都要发疯了。
不得不说,君怀伤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正合她心意,一直以来,她没见过相貌如此对她口味的人,她隐隐忆起原着中对君怀伤的描述。
颜如朝霞,剑眉星目,傲骨嶙峋,其身姿挺拔,宛如青松,足下生风,令人望而生畏。
江徽司觉得书中写的不够,真正吸引她的,是他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眼瞳中藏有千般情绪,是战场上挥斥方遒,却因奸佞之辈,折了腿,锁在牢笼之中。
三个月的酷刑,他还是褪不去一身傲骨。
他像狼群里的头狼,纵使身上伤痕累累,却不肯屈服于任何人,即便折断了骨头被铁链捆住手脚,还会拼尽全力爬上狼群的顶端,成为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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