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39)

作者:沈忘山


他怔了怔,随即咬牙道:“用不着你管。”

又是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她究竟是做给谁看的,君怀伤在心里暗骂道,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被你戏耍得团团转,不就是想看到我因你而痛苦不堪吗?

我自残不是恰恰合了你的心意吗,他已然明白了她的手段,看穿了她那矫僞之貌,她越是如此,他便越生厌恶,越生反感。

江徽司有些懵圈,她无法理解这是怎麽回事。

昨晚入睡前,君怀伤关心地问她为什麽睡在坐榻上,彼此的相处颇为友好,她还吃了他煮的面。

结果一觉醒来他又回到了初见时的不共戴天,仿佛昨日的温馨相处从未发生过。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夜的睡眠,就能让人的性情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只是她没有察觉到。

“咚咚咚”,季澜海天尚未亮便已起身,在门外等候,準备伺候王夫盥洗。

尽管王夫身份地位尴尬,但王爷有命,不可怠慢,因此他仍是按照王爷的习惯,安排小厮们端盆端水侍奉在侧。

等待良久,隐约听到屋内有声音传来,季澜海心下诧异,依照王爷昨夜的行蹤,此时不应在冷侧君处吗,怎得回来了?

看来王爷终究还是更看重王夫,做不出宠侍灭夫之事。

季澜海轻叩房门,恭顺地行礼,低眉顺眼地道:“参见王爷,参加王夫,奴才来伺候二位更衣盥洗。”

言罢,一群手持盥洗器具的小厮相继而入。

江徽司站起身,冷冷地扫过季澜海,淡然道:“你且去找大夫,让其余人等退下,本王与王夫自行梳洗即可。”

“找大夫?”季澜海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徽司一番,见她气色尚佳,莫非是内伤,他紧张问道,“王爷您身上哪儿不适啊,可是旧疾複发?”

“是王夫受伤了。”江徽司虽轻声而言,然声若寒冰,“你快去找大夫,莫要拖延。”

上次等他找个大夫,直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未见蹤影,这次江徽司委实不愿再等下去,天晓得季澜海又要磨蹭多久才能找到大夫。

她必须亲下一道命令,方可确保大夫能够及时赶到。

王夫怎会受伤?莫不是王爷对王夫动了粗?季澜海深知王爷脾性,即便心中疑惑,亦不敢多言,只得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瞧王夫。

余光瞥见地上的血迹,季澜海心下一颤,王夫好歹是个正室,王爷如何能以对待小侍的方法去对待王夫,王爷委实是玩得过了头。

可怜那王夫,幸而王爷尚有一丝情义,懂得体贴他的伤势,若换作是其他男子,恐怕早已殒命于王爷手中了。

江徽司看季澜海仍站在原地不动,催促季澜海道:“你愣着做什麽,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找大夫。”季澜海行了一礼,快步退出寝殿,王夫的伤势可能很严重,他不敢耽搁。

019

随着屋内再度沉寂,江徽司徐步走到金盆边,盆中的水温热适中,她在盆里浸湿方帕,拧干后拿起。

君怀伤那张嘴,当真是不饶人,活像吃了炸药一般,突突个不停,周身满是戾气,面色深沉,扯着嗓子,喋喋不休地说道:“我根本就不需要找大夫,你给我找大夫做什麽?”

“难道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看不起我?”

“死病秧子,说,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江徽司闻言一阵无语,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算是哪跟哪啊,怎麽给他找个大夫,倒成了自己居心叵测了。

她缓缓转身,狐貍眼轻扬,红唇微啓,走到那轮椅之前。

君怀伤低垂着头,睫毛轻颤,从那角度望去,唯有一片朦胧剪影。

她将手中那块方帕递了过去,语调淡然,“本王能安什麽心,谁又知晓你是不是身患隐疾。”

“把手擦干净,再把这地面擦干净,你如何自残,本王无心理会,但你不能弄髒本王的寝殿。”

按照君怀伤一贯的个性,倘若明言禁止他自残,他必定不会听,因此她故意装作不在意,反其道而行之,用言语相激,说不定能使他放弃自残。

君怀伤听罢,一双深目凛然,“你既然无心理会,那又何必管我有没有隐疾?”

他接过江徽司手中的方帕,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然后将方帕丢回给她。

继而怒视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休想让我擦地,滚开。”

江徽司嘴角抽了抽,君怀伤的情绪起伏似乎有些过于激烈,叫他擦一下地,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吧。

晨风吹过,柳条随风摇曳。

四月的气候如同君怀伤的脸,说变就变,方才还是阳光明媚,这一转眼,便已是细雨蒙蒙,又见雨丝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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