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19)

作者:沈忘山


什麽侧室的事,他一概不想听。

潇王的一切都与他毫无瓜葛,尤其是她身边的聒噪太监,惹人烦躁。

他厌憎“王夫”这个称呼,曾经不是被唤作将军,就是被尊为主帅,而王夫一词令人作呕,仿若他是依附潇王的存在。

季澜海噤了声,心猜王夫是醋了,王爷也真是的,上朝怎麽上到冷侧君的院子里了,大婚第二日就光顾别院,怪不得王夫不高兴。

这下子他可不敢再多话,只是默默推着轮椅继续前行。

江徽司并不知晓这个插曲,与冷卿眠叙话片刻后,便往府门而去。

她身负重任,周身似有万斤重担,服下八珍丸后,虽步履稍稳,精神压力却更甚。

待会上朝的时候她该站在何处,当说些什麽,又该如何与傅兰相争,江参棠又会如何戏弄于她,一桩桩一件件,几欲使她崩溃。

但她不能崩溃,她必须撑下去,她得努力活着。

人活着,总会有希望。

想当年创业初期,她穷得吃不起饭,蜗居在地下室,一连饿三天,靠喝白开水填肚。饿的狠了,就买一袋一块五的方便面,却连泡都不敢,因为热水也要钱。

那时她手里攥着仅有的三十块钱,愣是撑过了两个多月,将一家一无所有的小公司开了起来。

无论是同行的恶意竞争,还是合作伙伴的暗算,她都挺过来了,也都一一还了回去。

潇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江徽司踩着踏凳,缓步而上。

马车缓缓啓动,不多时便来到了太和殿。

在恢宏的宫道上,早已站立着诸多等候觐见的官员。这些朝臣们,个个身穿朝服,头戴朝冠,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

“铛”——“铛”——

一阵响亮的钟声回蕩在太和殿上空,原本低声交谈的官员们立即停止讨论,纷纷整理自己的衣冠,神情严肃地站立不动。

伴随着钟声渐渐消散,太和殿厚重的殿门开啓,一缕晨光透过门缝映照在朝臣们的脸上。

衆位大臣恭恭敬敬地从长阶两侧步入太和殿。

江徽司方下马车,还慢悠悠地踱步于宫道上,就看着别人都上台阶了。

她是不是来晚了?

晚便晚了罢,反正她也不知自己上朝该立于何处,待他人站好,她再入内,自然能找到空位。

“呦呵,潇王,每一次,你都这麽守时啊。”女人一袭紫色朝服,系金玉带,双手负于背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邪气,目露三白眼,下巴尖尖,语气耐人寻味。

竟比她还要姗姗来迟,却出言相讽,明摆着没把潇王放在眼里。

江徽司冷峭地开口,打了声招呼:“傅大人,早啊,你也很準时呢。”

这个人,除去江参棠便只会是傅兰了,江参棠不会称呼她为潇王,所以她是傅兰。

江徽司说完,便不再理会,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去,步态閑适,仿佛没把傅兰放在眼里。

傅兰见状,脸颊微微一抽,目光兇狠地瞪了她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太和殿。

此时的太和殿内已经站满了官员,他们分列两侧,神色各异,却皆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最前端空出了两个位置,江徽司一眼看见了,脚步未停,径直走去,毫不犹豫地站在左边位置上。

环顾四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看来她站对了。

与此同时,傅兰在她身后,也随之步入。

两人站在相邻的位置上,相互对视,眼神都是冰冷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殿内衆官员侧目而视,察觉到了二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之气,却又不便插手,只得安静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圣上驾到!”

随着声音落下,太和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衆位官员纷纷跪地行礼,恭迎皇帝的驾临。

江参棠在衆人的跪拜簇拥之下,施施然步入殿中,口哼小曲,头戴帝冠,身披明黄龙袍,袍上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衆卿平身。”

她摆了摆手,坐到龙椅上,示意衆臣子起身。

江徽司擡首瞧清了她的容貌,江参棠与她颇有几分相似,肤色胜雪,朱唇极薄,只是那双眼睛与她不同。

江参棠长着一双潋滟璀璨的桃花眼,本应美得惊心动魄,可她却极其不着调地眯着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倚在龙椅上,宛如刚刚睡醒,全然不见半点帝王应有的威严。

“各位卿家,今日可有何事要奏?”江参棠懒洋洋地说道,随意地扫视着殿内衆人。

未等大臣啓奏,她就把矛头指向了江徽司,笑道:“皇姐喜结良缘啊,昨日洞房花烛夜可还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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