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119)
作者:沈忘山
呼出的热气徐徐洒在他手上,引得他擡眸望去。
只见月光下的面容,竟是如此柔和,恍若濯去了平日的冷漠与疏离。
“记得,那是我在狱中捱饿整整一冬后,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饭菜。”君怀伤低声道。
彼时,寒冬方尽,春回大地。
他不想去回想那段断了腿在牢里茍延残喘的日子,那是他的奇耻大辱。
活得连狗都不如,既饑渴难耐,又要忍受鞭子的抽打,各种能用的酷刑都在他身上施展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熬过去的。
“那你还记得你那日给我下毒吗?”江徽司朝他笑笑,似乎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
她就是想找些话题,让他的心情开怀点,因为两人此刻的心情都有些低落,需要缓解。
君怀伤瞳孔骤然收缩,低下了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我也不想那麽做,但那时我走投无路,只能兵行险招。”
“如果我再不自救,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
言至此,他的声线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正陷于挣扎矛盾之中。
“别紧张,我不是没吃那道菜吗?”江徽司轻拍着他的手臂,安抚他的情绪,“还好没毒死我,否则你就没有妻主了。”
“毒不死的,那是蒙汗药。”他低声纠正道。
058
“说啥哩,啥蒙汗药啊?”
两人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方才还在大口吞干粮的女人,此刻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他们身后。
女人揉了揉沾满泥土的脸,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季澜海连忙上前,意欲将她推开,口中喝道:“嘿,你这乞丐,怎的偷听我家王爷说话,去去去,到一边吃去。”
她犹如泥鳅一般,滑溜溜地避开了季澜海的阻拦。
江徽司无奈地起身,心道:与一个疯子计较有何用?
面上不露声色,淡淡道:“走吧,我们回马车上,继续赶路。”
“嗯。”君怀伤眸光加深,脸色稍沉。
他和自己的妻主正相谈甚欢,那个疯癫之人插什麽嘴,真是烦人。
“恁都去哪儿啊,捎我一道呗。”女人紧走几步,伸手便去抓君怀伤的轮椅,嚷嚷着道:“别撂下我,我也要走。”
“别跟着我们。”君怀伤俊颜微僵,脸上血色尽失,手臂猛地一甩。
他已是嫁为人夫的男子,这女子毫不知分寸,总是抓他做什麽,简直厚颜无耻。
自己疯颠无状也就罢了,还妄想败坏他清誉。
女人却像黏人的狗皮膏药般,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他的衣袖扯了下来。
“松手!”君怀伤怒道,眼底升起一抹愠怒。
江徽司快步向前,扯回衣袖,遮住君怀伤的手臂,“我们要去楚州,我夫郎不喜与生人相近,你且离他远些,有何事就和本王说,本王给你解决。”
她说话时面容阴冷,不带半分感情,薄唇抿得像一柄冰冷锋利的匕首,寒气逼人。
口中道着要给你解决,可那神色间,怎麽看都是要把疯女人给解决了。
“嗨呀!” 女人大声叫唤着一拍腿,“我不是故意哩,我也要去楚州,他是不是腿脚不利索,恁带我一起去吧,我能给他治。”
“你是大夫?”江徽司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写满了怀疑,就像夜幕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她。
“对啊,我是大夫,我能给他治病。”
江徽司略一沉吟,瞧了一眼君怀伤,只见他亦是眉宇微蹙,面露狐疑。
让一个疯女人来为君怀伤医治腿伤,除非她也疯了,江徽司自认还未到那种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你叫什麽名字?”她问道。
那女人听闻此言,举止忽而一滞,随后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跃起,挥舞着双手,大声疾呼道:“我名为徐知之,乃是徐知之!”
她嗓音高亢,语调忽高忽低,似在与别人争辩着什麽。
“你们都叫我医仙!”女子气喘吁吁,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那双眼睛瞪得老大。
“徐知之?”
江徽司眉峰一挑,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身份,可没想到,她竟然自称是徐知之,听起来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女子看起来不到三十,身量尚可,身形高瘦,只是那副癡癡狂狂之态叫人不敢恭维。
“可不咋着,我就是徐知之,是个大夫,能给他治病。”
君怀伤忍俊不禁,发出低沉的笑声,“妻主,她说她是徐知之,我还说我也是徐知之呢。”
“据我所知,徐知之乃是盛国赫赫有名的神医,医术精湛,曾治愈无数疑难杂症。她本人更是一位才情横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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